在場的兩人都發現了陳凡的異狀。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睛也有些歪斜，看著有點像敏感症發作。
他這是怎麼了？
趙炳鍾和谷凌風都嚇了一跳。
但陳凡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兩人慢慢湊近了，想要觀察下陳凡是不是還正常。
後者卻忽然跳了起來，大聲呼喊道。
“快！電腦，給我臺電腦！”
急促而暴躁的喊聲嚇了兩人一跳，陳凡猛地起身更是直接撞到了谷凌風的下巴，疼得後者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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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這就是個瘋子！”
谷凌風揉著下巴，怒不可遏。
但趙炳鍾卻完全不這麼想，他一下就聯想到了那些充作圖紙的餐巾紙。
靈感！
陳凡是靈感乍現了！
“快！”
趙炳鍾快速地將陳凡抓到了自己得辦公桌旁邊。
後者愣愣地看著電腦屏幕，隨後就開始了手指的上下翻飛。
他似乎是在構建什麼邏輯架構，但具體的趙炳鍾看不太明白。
似乎是針對於積體電路的設計模擬模擬軟體。
是配套技術！
臥槽！
趙炳鍾一句粗話直接脫口而出，他沒想到陳凡的許諾是真的，人家一點沒開玩笑。
谷凌風可看不得這些，這小子居然沒把自己這個總負責人放在眼裡，著實可惡！
“老趙，你趕緊讓這臭小子走人！哎喲…”
“我已經聯絡荷蘭那邊了，人家答應咱們可以先承接低端的，一步步來。”
趙炳鍾都不想搭理谷凌風，哼！說的好聽，承接？
不就是甩一些垃圾技術出來，我們還要當寶貝一樣供著那些派駐工程師。
核心技術，更是一點學不到，完全就是當凱子。
而陳凡現在指尖點動的啪啪聲在趙炳鍾耳中，那就是清脆悅耳的天籟之音。
多少年了，國內產業的工業母機、核心技術還有工業軟體。
無一不是在國外的窮追堵截下艱難發展。
直到今天，就算擁有了高精度光刻機圖紙，但相關的測驗驗證軟體，國內也幾乎是一片空白。
但陳凡卻直接一塊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已經是天才形容得了的了，簡直就是過國之幹城！
只要他能將架構寫出來！
趙炳鍾相信，以國內目前培養的龐大的軟體從業人員數量。
不出五六年，這一領域絕對也能牢牢掌控龍國自己手中。
“老趙！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閉嘴！”
趙炳鍾終於忍不住了，直接開噴。
“你要是再敢跟我說什麼國外直接引進，我就直接揍你！”
“你…！你居然這麼說話！”
“我怎麼了？上年度的撥款總務那邊對不上，這事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谷凌風一下慌了神，壞事了，趙炳鍾這個矇頭搞技術的。
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出去！”
沒什麼客氣的了，趙炳鍾有陳凡的技術撐腰，頓時硬氣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谷凌風又氣又惱，但因為財務事件又不敢立馬發作。
“這事沒完！”
最終只能撂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
趙炳鍾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在房間裡甚至連呼吸聲都放緩了。
陳凡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奮戰在鍵盤上。
描繪圖紙的感覺又找到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那些知識，那些文字，就是像剛從腦海裡提取出來的，新鮮而且取用得稱心應手。
將近晚上的時候，陳凡將極紫光刻機的EDA配套軟體的框架差不多搭好了。
但具體方面恐怕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工。
趙炳鍾驚為天人，如果不是年齡差距在這裡，簡直想磕一個。
這已經不是一句後生可畏能打發的了，確實是實力全方位的碾壓。
光刻機方面自己或許還能找到一些小紕漏，能進一步最佳化，在實際操作方面給予陳凡指導。
但在EDA軟件工程方面，他自認完全沒有資格能指導陳凡。
“只是讓你進入華龍絕對是對國家的損失！”
趙炳鍾握著陳凡的雙手，不約而同地肯定了陳凡內心的想法。
他這樣的人才如果只呆在一個領域，那對於龍國來說就是天大的損失。
“我先寫了個框架，您可以先讓有關人員看一下，畢竟光刻機立項之後。”
“這些配套的技術和工程軟體也要跟上。”
“完全沒有問題，不過讓你參與管理專案肯要一些時間。”
那怎麼行，現在可是分秒必爭。
陳凡沉吟了一會兒，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是在暑假內可以完成立項。
至於試驗機的製造，大學期間他應該可以偶爾過來。
但這方面他也只能把控，對於實際的操作還是要看具體的技術員和工作人員。
“我儘快打報告，申請你為B類人才，這樣應該會快一些。”
其實按照趙炳鍾的意思，陳凡完全夠A類了，但是怎麼說呢，還是太年輕了。
“這樣能儘快立項嗎？”
“你的圖紙還有剛完成的這部分框架，都會隨報告一起上去。”
“到時候會有專門團隊組織驗證可行性，我應該也是其中一個。”
趙炳鍾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還是要走走程式，不過自己肯定全方面的支援陳凡。
“好的，那我能回去了嗎？”
陳凡想到今天突然就被他們從學校抓去，還沒跟家裡人打過招呼呢。
尤其是母親劉芳英，現在肯定急得團團轉了。
“你有什麼急事嗎？”
“要回家和父母說一聲。”
趙炳鍾這才注意到，天都已經黑了。
不過陳凡這個情況不太好處理，今天自己跟谷凌風鬧了一場。
要是這個假洋鬼子把陳凡的資訊透露給了外國公司怎麼辦？說不定會有人身安全問題。
“那個，要不先給我找個地方住下？”
陳凡這才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身在金都了，開車回去的話，等到家恐怕天都亮了。
這正合趙炳鍾的心意啊，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而且立馬致電陳凡的父母，說明了情況。
自己這邊是華清大的，陳凡同學成績優異，高考結束後，已經將他接到學校，安排暑期班。
要提前學習，重點培養！
在反覆確認，且聽到兒子陳凡的聲音後，老兩口高興得合不攏嘴。
兒子真是出息了，這可是華清大的人親自來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