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未止,槍頭如密雨,來勢洶洶。
白衣飄飄,步履如遊蛇,千姿百態。
薄荷香中摻和著淡淡的血腥味,楚依依被牢牢地禁錮在懷內,那只攬著她的手絲毫不見鬆動,她的身子幾乎像是要被攬得嵌進去一樣,她想抬頭張望,就聽到一句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別動,別看,很快就過去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一點點的喘,卻意外得能夠安撫人心。
楚依依沒再亂動,只是在心裡嘀咕了句:這不過是個遊戲而已,如果他被out了,那大不了她陪他一起出去!
沒錯,大不了一起出去,等出去後…等出去後,她要做什麼呢?問他家住在哪裡?問他多大?問他父母是幹什麼的?
臥槽,她在想什麼?
楚依依覺得關於被送出去這件事應該不需要等太久的,沒想到的是,她大大低估了墨陌廉的能力。
墨陌廉還真的突破重圍,帶著她一路順山而上。在上山的路上,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覺得就好像在做夢一樣。
到底是這貨開掛了呢?還是開掛了呢?
終於,墨陌廉因為失血過多,虛弱到無法再前行,只得就近找了個凹槽進行簡單的躲避。
楚依依重獲自由,當她看到一身白衣成花衣的他時,即使之前她多多少少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震在了原地。
“你、你還好吧?”
“死不了。”
楚依依怔了怔,這才想起自己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的傷藥,補血補氣的從低階到高階的,每種都有個兩三瓶,她急忙往自己身上抹去,這一抹,她“啊”的一聲慘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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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陌廉略顯疲憊地抬眼看向她,“怎麼?你哪裡受傷了?”
“不是啊,我把我的行李,就是包裹忘在逍遙門裡了!”
楚依依垮著張臉,別提有多鬱悶,多揪心了。
“那些都是身外物,沒了就沒了,再說了,就算拿著你最後也不可能帶出去。”
“我知道,可我裡頭還有藥呢!你傷成這樣,不用藥怎麼行?”
墨陌廉笑了,“所以,你不是在心疼你的包裹,而是在心疼我?”
楚依依抽了抽嘴角,“我…我只是覺得你為了救我好歹也出了那麼大的力,我看著於心不忍而已。誰、誰要心疼你了?”
“不是你要心疼我麼?”
“……”哎喂,那不是疑問句好不好?
墨陌廉沒再看她,而是低下頭審視了一遍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道:“真是傷得很嚴重。”
楚依依當即湊過去,緊張道:“我來看看。”
“看什麼?上次不是已經被你看光了?現在還想看?”
楚依依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正經點,我說的是你身上的傷口!”
墨陌廉點頭,像導遊一般一會兒指指那道紅印子,一會兒又點了點這個血口子,“你看那兒,再看這兒,你看到沒?”
“恩?恩,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
“你會對我負責的吧?”
墨陌廉突來的一句話,驚得楚依依半晌不知道接什麼話。
“你看光我的身子,對我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如今我本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哥,為了你,現在也半殘疾了,你不會做出對我始亂終棄的事來的吧?你會對我負責的吧?”
“……”
大哥,你確定你這樣是半殘疾?還有,那什麼親也親了,是你強親的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