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眠。”薄唇裡面吐出這兩個字,他的眼裡劃過極致的痛苦。
中年人聞言,竟然不由自主地,開心地笑了,
“哦,原來是那個試驗品啊,上面有人交代了,不能弄死,一點兒都不好玩,是在是無趣的很!只有在無聊透頂的時候,玩玩!”
他完全忘了,他現在處於何種境地。破你是聊天的時候,他們也會聊到那個無聊的試驗品,也是用這樣的語氣。
坐著的男人眼中一下子出現狂風暴雨,氣團山河,來勢洶洶,那樣的狠毒,可以毀滅世間的一切。
“動手!”他壓抑著聲音怒吼出來,眼眶有點紅了,心疼難以抑制地溢位來。
“啊!~”
很快,就在最近的手術臺上,剛剛還輕蔑地笑著的中年人,鼓鼓的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無力地望著慘敗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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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人始終是冷眼看著,沒有表現出一點興奮,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蘊含著狂風暴雨的眼底,是濃濃的悲傷。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著,冰冷的器械的氣味,最終被無法消散的氣味所代替。
“你來繼續說。”
索命的聲音治落在了剛才的人的旁邊的身上,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
見自己被點到,馬上不停地磕頭,響亮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裡面,重疊在一起。這個人就是魔鬼當中的魔鬼,比他們還要殘忍。
“不是我們自願的!是有人把她送到這裡來,並吩咐我們要‘好好照顧’她,而且還告訴我們一定不能把人給弄死!要是我們不接這個人,或者是把人給弄死了,就要毀掉這裡!
真的不是我們想要這樣做的,都是被逼無奈的!只是被逼的!”
“那個人是誰?”男人的聲音充滿了隱忍,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這裡夷為平地。
“不…不知道……我們……我們只是按照老大的指令行事,從沒有見過那個人!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饒過我吧!我們只是按照指令行事,沒有見過那個人!”
他磕頭磕得更響了,額頭馬上就腫了,可是她一刻也不敢停下來,生怕只要停下來命就沒了。
“你們老大是誰?”
“是…是…是第一個,倒在地上的人。”他的旭光膽戰心驚地移到了底衫躺著的那個死不瞑目的人。
“動手!”
“啊!”又是驚人的吼叫的聲音,那個男人被折磨著。
“你們有誰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坐著的男人一張俊美的不像話的臉上,寫滿了陰鷙,強大的壓迫讓跪著的人喘不過氣。他們的命,比螻蟻還要輕賤。
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言不發,戰戰兢兢地。只剩沉默。
“動手!”
冷透了的聲音擲地有聲,再也不願意停留在這裡,看到他們醜陋的樣子。
只要一想到她會在這樣的地方,遭受了那麼久的非人折磨,他的心,就被一把無形的刀,一寸一寸地割下。
這樣的地方,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在這樣殘忍的人的手裡面當了幾個月試驗品,還被安城所有的人誤會,她的心該會多痛?
他不怕自己痛,只是原諒不了自己,連心尖上的人都沒有保護好。要是他早一點從國外回來,早一點回來,那她就不會忍受這樣的痛苦了。
這些禽獸,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洩憤,披著羊皮,坐著做惡毒的狼。
一面享受著所有人都的追捧和誇讚,一面卻在狠狠地傷害著被送來這裡的病人們。
他們做出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應當受到懲罰!
…………………
葉辭單薄的身體隱匿在黑暗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充滿著挺拔的身影走出來。
在看清楚那個人之後,瞳孔驟縮,怎麼會是他?
鬱子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是在深夜出現,隔著老遠,她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壓抑不住的殘虐的氣息。
流離說過那麼多次樂山精神病院,她自然是來的,這裡她永遠都忘不了,當然是會回來的!
雖然一個月的時間,沒有找到葉謹跟自己一家的死亡有關係的證據,但是樂山精神病院的犯罪證據,現在已經全部在她的手上了。
她今天來這裡,其實是想要“回報”一下曾經折磨過她的所有人的。
來這裡,她只帶上她的眠眠還有幾隻麻醉劑,不知道還用不用得上。
她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是從地下室裡面的監牢發出來的,鬱子秦難道先一步下手了?
鬱子秦,他來到底是幹嘛的?該不會已經把所有的人給…她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如此,鬱子秦又處於何種地位,扮演者什麼樣的角色?
正在這時,鬱子秦猛地轉過身,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射葉辭所在的地方,好像已經看到了她。
葉辭一動也不敢動,那雙眼睛太過銳利,只要她所在的地方有一丁點動靜,鬱子秦一定會發現她的。
只一眼,他就轉了過去,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現,又好像,什麼也發現了。
葉辭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目送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中。
手伸向口袋,緊緊握住麻醉劑,葉辭放晴了腳步,悄悄地朝著地下室走去。
不要問她為什麼這麼熟悉的這裡的,因為每天她都會被送進這裡,然後又被送出來。就算是閉著眼睛,她也不會走錯路!
等走到地下室門口的時候,那一股強烈的味道,撲面而來。
所欲的猜測,馬上就得到了印證。
鬱子秦,先了她一步。她的東西,看來用不上了。
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葉辭踏出了那一步,走了進去。
黑色線,紅色的針,還停留在慘不忍睹的許多娃娃上面,隱隱還在流動的紅色,應該還帶有一點溫度。
葉辭忍住心裡翻湧的想要嘔吐的慾望,不緊不慢地環視著四周,心裡還是湧起一陣心驚。
這情況也太慘烈了。光是看著,都能想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或許只會比想象更加慘烈。
她嘆了一口氣之後,就毫不留戀的轉身了,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垃圾。因為太髒了,她不想沾染上,免得自己噁心好久。
那些禽獸惡毒的嘴臉還在她的眼前浮現他們瘋狂的笑著的惡毒的嘴臉,還有和自己一樣處境的人的聲嘶力竭的吼叫。
一幕一幕,她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被人誣陷,送到這裡來,從天堂跌到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從重生以來時常糾纏著自己的夢魘,在這個深夜,終於結束了。
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只剩一片銳利與清明。他們不值得可憐,這樣算是給了他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