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說得唾沫橫飛,一提到施小柔那個名字,就表現得深惡痛絕,像是提到了什麼垃圾一樣。越說到後面,情緒越是低落。
“你說,施小柔還是一個殺人犯?”
流離講了那麼多,葉辭終於抓住了重點,眼睛裡面閃著莫名的情緒,施小柔……是一個殺人犯?若是真的,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流離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都口渴了,結果葉辭的遞過來的水,不經意間碰到了葉辭的手,被冰的哆嗦了一下。
一口氣喝了一大口水,流離喘了一口粗氣,把水下,“葉辭,你的手怎麼那麼冰啊?就像是冰塊一樣,大夏天的,你是不是生病了?”
葉辭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生病。”
可是好幾個聽到的人卻在想:你不是自己說過的你有病嗎?現在又否定了,真是一個怪人。
“小辭的體溫比常人低一點,正常的你別擔心。”一旁看書的白衡抬起頭接了一句話。
這足以證明他的心思不在書上面,而是一直在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流離:“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我還以為是生病,不是就行,嚇死我了!”
葉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從流離這個單純的小女生這裡套話,說起來簡單,其實也不簡單。流離的關注點,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額對了,葉辭剛剛問我什麼來著?”流離撓了撓頭,忽然想了起來。
“想起來了,你問我施小柔是不是殺人犯的這件事!我跟你說啊,她就是一個殺人犯!……”
流離正準備大戰口舌,結果嘴就被人給捂住了,是上官歆,捂著她的嘴,警告地看著她。
“唔唔……”流離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捂著自己嘴巴的上官歆,充滿了詢問。
歆歆,你不好好吃你的東西,捂我的嘴巴幹什麼?
上官歆看她這幅毫無戒心的樣子,既是好笑,又是無奈。怎麼什麼都跟別人說?也不怕別人知道了之後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上課了,別說了!”說著就把流離地頭掰了過來,不讓她繼續這麼沒頭沒腦地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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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
上課鈴聲響起,流離只得作罷,留戀地看了一眼葉辭,只得轉回身子。
把書拿出來,一邊拿書一邊還碎碎念“居然上課了,我還沒有開始說呢!課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短呢?等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反映反映,課間長一點就行了。”
上官歆聽得差一點把自己的臉給捂起來,這是誰?她不認識!
摸了摸流離的小腦袋,上官歆回頭警告地瞪了一眼葉辭。你不要套話,離流離遠一點!
葉辭照單全收,不過不放在心上,流離就算不繼續說下去,她大概也知道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
流離這樣大大咧咧的人,也不至於那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施小柔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
葉辭沉思著,要是這件事情是真的,施小柔會是怎麼樣把事情全部推到流離的身上的?而且看樣子,是沒有留下證據。
八年前,施小柔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就有這樣狠毒的心思了嗎?除非是她的身後有人幫她。如果有,那個人想必也是厲害的人物,會是誰呢?
環環相扣,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施小柔,就絕對沒有看起來的那麼蠢,或者,她的聰明和隱忍,和葉謹有得一比。
葉辭越想越覺得心驚。施小柔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那自己這些時日的改變,一定引起了她的注意。看來自己應該花一點時間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施小柔。
她有預感,施小柔可能跟她們一家的事情有聯絡!
碎髮遮住了葉辭眼裡的神色,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變幻莫測。
………………
玉面集團。
秘書又來稟告說葉謹打電話來了,想要和玉面集團合作,合同都準備好了,只需要玉面集**人去商洽,看是否需要改動。
秘書出去之後,照例是把段林宇喊進來。
“最近葉辭有什麼動靜?”
他一開口,就是冷笑,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提到葉辭,他的心情就莫名地不好。
自從上次在武術館遇到過一次之後,後面葉辭就再也沒有去過了,完全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膽子真的很大。
但是為了這麼一點事情,他不可能強迫她去,強迫的話,倒是他做事太過分了。
終究是葉眠的堂弟,能夠讓葉眠親自教授的人,他不太想用對付別人的手段去對付她。
如果葉眠長眠地下,知道自己逼迫她的堂弟,肯定會覺得他不是個人。雖然葉眠已經忘記了他,忘記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在廢棄的教學樓裡面教訓了一個曾經欺負她的男生,那個男生是富商林家的人。”
鬱子秦對林家有點印象,也是上趕著巴結他的商人,葉辭竟然教訓了人家的兒子,當真是膽子大。
“人怎麼樣了?”
段林宇想了想,把當時的場景跟鬱子秦好好地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鬱子秦聽了之後,著實詫異葉辭的行事作風,明明還是一個小孩子,做事情還挺絕的。
“你去告知一下林家,別讓他們找人上門。”
有能力教訓人,但是卻沒有處理好尾巴,要是他出手,就不會手下留情,還留一個活口。
小小年紀,到底還是會心慈手軟,但她既然留下了人,那就要承擔留下人的後果。
他也只能念在她和葉眠的關係上,幫忙解決較大的事情。
“是!”段林宇領命,很奇怪鬱子秦這樣的舉動。他跟在鬱子秦身邊一年多,從來沒有發現他是一個會大發善心的人。
可現在已經發了兩次善心了,第一次是放過了冤枉他的葉辭,第二次是幫助葉辭處理事情的尾巴。
心裡再有疑問,他也沒問出來,做鬱子秦的手下,只需要聽命令做事情就好了。
“葉謹邀約我去他家幾次了?”
“四次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