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葉謹的死訊,她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變得不正常,成了一個瘋子,只要見到一個男人,就會上前去,抓著那人的衣領罵他是負心漢。
因為精神上的時常,她要被送去接受精神治療。
施家趁此機會,把施雅弄了出來,讓免受幾年的牢獄之災。而施小柔,他們沒管,讓她繼續待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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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雅卻不是他們以為的裝瘋賣傻,而是真的瘋了,被救出來之後,精神更加錯亂,瘋瘋癲癲的。
施家家主也沒辦法,只能把自己的親妹妹送到了精神病院裡面。
………………
一切都結束了。
事實的真相不是葉辭想的那樣,但她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
即使不能完全洗白葉陽的名聲,至少,也把所有的一切,揭露出來,擺在所有人都面前,她問心無愧。
她啊,終於做到了問心無愧,雖然有遺憾,但她能接受。
等到看到了最後的結果,她終於松了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她不再強迫自己變得清醒,做一個任由支配的傀儡,鬱子秦的傀儡。
因為隨時保持清醒,真的太累了,她的腦袋負荷不了,還不如讓自己輕鬆一點。
鬱子秦把葉辭抱在懷裡面,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以一種很親密的姿勢。
他從後面擁著葉辭,手裡拿著平板,在葉辭的面前划著關於這件事的新聞。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側面,她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裡,十分乖順,眼睛盯著螢幕,基本都不怎麼轉,顯得有些呆滯。
鬱子秦骨骼分明的手指停下,拿著平板,動作很賞心悅目。
他在她的耳邊輕笑,心情愉悅,“怎麼樣,要不要感謝我?”
如果他不是幫著葉辭,而是幫著葉謹的話,以他的手段,說不定能幫葉謹脫困,還能把髒水倒在葉辭的身上。
這一點葉辭很明白,但是事實既然已經有了最後的結果,她懶得再在鬱子秦的面前裝模作樣了。
她一聲不吭,懶洋洋地閉了眼,不想理會他。
鬱子秦也沒生氣,反而更愉悅了,溫柔地吻了一下她的臉,手指,在她的腰上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要掀開她的衣角的時候,葉辭立即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不冷不熱道:“我還未成年。”
“終於願意理我了?”,鬱子秦反握住她的手,動作輕柔地蹭著她的指關節,低沉的笑,性感誘惑。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的心理成年了呢?嗯?”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聽起來有一種勾引的意味。
彷彿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狩獵者,為心儀的獵物,佈下了緊密的陷阱,慢慢地誘惑獵物,讓獵物自己鑽進去,然後再一舉收網。
葉辭早就已經放棄掙扎了,都在他的網裡面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不反駁,反駁也是要花精力的,她懶。
葉辭任他握住自己的手,耷拉著眼皮,整個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很沒精神,敷衍地應了一聲,“哦。”
鬱子秦的另一只手,放下了平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轉頭,然後深情地吻了她的唇。
他要怎麼吻,葉辭都沒拒絕,當然,不可能回應。
得不到回應的吻,索然無味,就像得不到回應的愛,是自作多情。
鬱子秦忽然加大了手指的力度,捏得葉辭微微皺眉。
他的氣息蠻橫不講理,壓迫感極其強烈,暴戾肆意流竄,透露出他嗜血殘暴的本性。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語氣溫柔輾轉,用柔軟的刀刃,企圖勾起葉辭的回應。
“葉辭,你還是有事瞞著我,對我坦白,就那麼難嗎?”
葉辭眼皮子很沉重,心累了,做什麼動作都要花費很的力氣,包括抬起眼皮子。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崩潰了,任由自己墜入絕望的深淵,被黑暗陰霾所吞噬,僅剩一丁點思考的能力。
鬱子秦的話說出來好一會兒,她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哦,原來他說的,是自己沒有承認自己就是葉眠的事情。
承不承認,重要嗎?
她覺得不重要了,被步步緊逼,她已經站在懸崖上了。
現在鬱子秦一副很兇狠的魔鬼樣,可她只覺得自己好睏,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
她的眼皮子快要合上,鬱子秦察覺她的不甚在意,心生怒火,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住了,捏著她下巴的手,越發用力。
葉辭就清醒了一點,呆滯的眼望向他,毫無感情,如同行屍走肉。
鬱子秦有一瞬間的怔愣,這樣的葉辭,還是他愛的葉辭嗎?
靈魂早已離去,只剩一具軀殼,面容憔悴,雙目無神。
答案是否定的,這樣的葉辭,不是他愛的葉辭,若是靈魂不在,那就不是。
可他別無他法,要是想找回葉辭的靈魂,就要放了她,給她自由。而他做不到,所以寧願把她的軀殼困在身邊。
他笑了一聲,分辨不出這笑聲,包含著怎樣的情緒。
“葉老爺子病了,我們過兩天去看他。”他說。
葉老爺子對她很好,想必,她會去的吧?
葉辭還是反應了一點時間,才想起來葉老爺子是誰,是她愛的爺爺,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爺爺。
病了嗎?可能也是因為葉謹的事情刺激到他了。他的雙生子兒子,不到一年的時間相繼死去,所以病倒了。
這件事,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她是問心無愧了,但對於葉老爺子,她虧欠了,所以無顏面對。
心裡還是擔憂的,但她沒有臉去見葉老爺子,真的沒有臉。
她的眼神閃了閃,清醒和理智短暫地存在,然後又離她而去。
她慢吞吞地應了一聲,“不去。”
鬱子秦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刺痛感讓葉辭掀起眼皮子看他,偶爾轉動幾下眼珠子。
“一起去,你知道我的意思,面面。”
這個名字,終於再次叫出了口,把所有的東西,開誠佈公。
既然葉辭不肯自己說出來這一切,那就由他來開口,捅破最後的這一層單薄的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