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在聽到這句話後發應了幾秒。
直到被濺了一身水。
斯言：“……”
他還好，月白才更慘，坐的離她最近，直接被澆了個透心涼。
月白：“……”
自覺做了傻事的綠倚在察覺到龍族最尊貴無比的兩個男人都在看著自己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國師大人.....陛下......”
“玩水嗎？”
她尷尬一笑。
月白聞言彎下腰，手指插進那已經溢到腳踝處的水面。
然後揚了綠倚一身水。
“來啊。”
斯言看向‘他’的眼神變的更加深了。
“綠倚，你先下去。”
後者立馬提起裙襬溜了，腿腳之利索簡直不像個老太太。
像個很會跑的老太太。
“斯言，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見他把綠倚給支開，月白立馬扭頭去看他，眼神閃爍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那雙往常總睨著人的血紅雙眸此時微微瞪圓，清透無比，瞧著十分——
“蠢。”斯言額上青筋跳了跳，移開了目光。
月白：？
什麼蠢？
“陛下，你又‘誤食’瘋草了？”
他往旁邊挪了挪，距離月白遠了些，這才重新開口，且‘誤食’兩個字咬的極重。
月白心想自己的表現好像確實有點不顧蕭應淮的死活。
畢竟她所熟悉的龍崽還是千年前那個。
對現在的蕭應淮，有點瞭解。
但是不多。
系統：【兩根，verybig，這點瞭解就夠了】
月白：【閉嘴……】
“並沒有，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
承認我能使用你嗎？
快承認！別逼我求你！
內心卑微如老狗，表面她卻蹙起眉表現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斯言的表情這才略微好些。
“不承認。”
沒有絲毫猶豫，斯言想都不想的說出了這句話。
月白傻眼了。
【連蕭應淮他都不承認，這是什麼叛逆的鑰匙】
系統：【斯言：哦，我從銀行卡進化成鑰匙了，可喜可賀】
【話說他承認就怪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講些什麼東西！什麼叫‘你承認我嗎？承認我能使用你‘】
系統模仿她的聲音，說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它沒有那個東西。
月白冷笑，心想是你心思不正，她這不覺得這兩句有什麼問題。
“那你承認誰能使用你，姒漫嗎？”
她把自己加上，雖然不抱什麼指望，畢竟這種事難道不是好兄弟之間才更加熱血嗎？
我承認你……什麼的。
系統：【gay裡gay氣】
聽到他這句話，斯言先是一愣，隨後垂下了頭，黑色宛如綢緞般順滑的發隨著他的動作從身後滑落至身前，讓月白看不清表情。
“出去。”
就在月白要說些什麼時候，他突然開口。
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月白愣了一下，隨後慢吞吞的站起身子，把袖子裡揣了一路的東西放在桌上後，才推門走了。
她沒回頭，故而也沒看到斯言臉上暈上的大片緋紅，配上他蒼白無血色的皮膚，潮紅的十分病態。
“姒漫……使用我……嗎？”
重複著‘蕭應淮’說的話，他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連脖子都染上了顏色。
他赤著雙腳走下來浸泡在還沒退去的水面中企圖壓制那不正常的溫度，眼神在瞥到桌上那醒目的東西，一頓。
‘龍舌草’
千年才長出一株的龍舌草，傳說能讓白骨生肉、再深的傷口也能恢復如初，當然，這是傳說，斯言知道它的功效沒有那麼誇張，但也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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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是蕭應淮庫裡的私藏。
“陛下，慢走。”
見他出來，一直沒敢走等著給國師大人賠罪的綠倚在看到走出來的’蕭應淮‘時，連忙低頭行禮。
月白點點頭，同她擦肩而過時不忘留下一句：“下次再一起玩水啊。”
綠倚一臉惶恐。
看到她這副表情，月白嘴角惡劣的勾起。
她就是故意的。
系統聲音幽幽：【現在的你看起來很像一個蕭應淮】
月白聳聳肩，沒什麼感情道：【是嗎？那太好了】
【你擅自把蕭應淮私庫裡的龍舌草拿給斯言，蕭應淮知道了不會生氣嗎？】
月白神秘一笑。
【不會】
系統：【展開說說】
月白嗆它：【去問你的兩根，verybig去】
系統：【好月子……告訴人家嘛～】
月白展開雙膀，聲音冷酷：【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了】
系統：【嚶】
她飛在空中，遠山跟天空的分界線像是被鑲了一圈金邊，原本身上被濺到水的布料也在不知不覺中風乾了，爽的月白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她去私庫本就是抱著補償斯言的想法，這事兒都怪她，斯言跟蕭應淮因為她導致關係破裂，讓她非常愧疚，說到底就是在向蕭應淮求救的時候沒有考慮周全……
但沒想到，她剛進去還沒等著說什麼，便有守門人遞來一個盒子，就像是知道她要來拿什麼一樣，在她開啟盒子看到龍舌草後瞬間便明白了。
這大概是蕭應淮早就為斯言準備好的。
在很久以前，她就發現龍舌草除了治癒外傷跟內傷的作用，還能滋補靈魂之力。
“你去哪了？”
就在月白降落，打算美美的去吃一頓好的時候，一進門，便有根雞骨頭丟在了自己腳邊。
她抬頭一看——
先是對上了那雙本屬於自己的黑眸，此時那雙眼睛沒有了自己擁有時的平靜，而變得幽深跟一絲捉摸不定，嗯，還有傲慢。
然後在看到那除了殘羹就是空盤的一桌子時，整個人僵在原地。
“你……全吃了？？？”
她快步走過去，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翹著腿看起來散漫又不著調的’少女‘。
蕭應淮從她胸口的位置摸出一張帕子，擦了擦嘴角，隨後懶散的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雖然小的可笑，但你胃口倒是跟牛一般。”
月白眨眨眼，反應過來他說什麼後，當即怒道：“你才小！你全皇宮都小！”
被罵了個猝不及防的蕭應淮一臉茫然，反應了一會後，才羞惱道：“朕說你個頭兒小！你兀自想什麼！？”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月白。
這人類，怎麼三句不離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