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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安業的表情略有些複雜，“敢問前輩，您是哪一位？”
這輩子器靈也好，殘魂也罷，他都是見過不少了，卻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說是他的先祖。
“名字？好久沒用名字了，本座仔細想一想。”那女子就好似年久失修的儀器一般略卡機了一會兒，才勉強重新啟動說道，“我好像姓嬴，叫嬴洛荷，他們都叫我洛荷老祖。”
“嬴洛荷？洛荷老祖！？”王安業手一顫，差點就沒拿穩玉佩。
若是換作之前，他哪怕聽到這個名字多半也不會知道是誰。
但自從知道了太奶奶重生之前乃是玄靈聖女，乃是來自洛京的古聖族嬴氏，以及重孫兒王寶聖娶了嬴氏靈竹那孩子後，王氏就得到了大量的嬴氏情報。
自然而然的，王氏也就知道了嬴氏那位初代老祖名為【洛荷老祖】。
他之所以在這個無盡天淵的角落附近撿垃圾，同樣也是因為洛荷老祖。
當初的她，就是在此斷後，最終隕落在了無盡天淵之中。
而王安業要找的，便是隨著洛荷老祖一起失蹤的【天水道書】。
卻不曾想，道書尚未找到，他卻先一步找到了洛荷老祖的殘魂？
不過，王安業也知世道兇險，不能她說自己是洛荷老祖便是洛荷老祖。
當即，他對玉佩恭敬地試探道：“既然您自稱是洛荷老祖，還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嗎？”
“當初？”洛荷老祖的聲音斷斷續續，彷彿在回想一些模湖的記憶，“我記得仙盟區域發生了大災變，晶古族遭遇巨大危機，遭受了史無前例的重創，軒轅老頭決定趁機大撤退。唔~~~後來晶十七，對，我和一些人留下斷後，我和晶十七打了起來，他非常厲害！我略處下風……後面的事情，唔，有些想不起來了。”
王安業心下暗暗點頭。
她說的，倒是很符合從嬴氏得到的記載。不過，嬴氏記錄中沒有說洛荷老祖與晶十七的戰鬥。
而【晶十七】這個名字，也讓王安業暗暗心驚不已。
如今王氏對晶古族也比以前瞭解了許多，明白晶古族只有精神力十七階以上的道主級別強者才擁有代號序列，而且代號序列越靠前的實力就越厲害。
目前已知晶一至晶五都是晶古族的領袖，實力未知，每一個都十分神秘，王氏也僅從晶菲菲口中，略微瞭解了一些晶五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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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晶菲菲，對晶五真正的實力也是瞭解不深，畢竟那時候她的年齡還小，不會讓她接觸晶古族真正核心的事務。
此外，便是晶三十九輪迴轉世成了王氏孩子這個桉例。
從序列來看，晶三十九排序排名並非極高，可即便如此，她前世最鼎盛時期也絕非尋常道主可以比擬，推斷其綜合戰力可能在十七階高段左右，距離十八階應該也不是很遠。
因此，王安業完全有理由相信，晶十七最少最少也是個十八階，恐怕多半還不是初入十八階的那種。
而洛荷老祖與之爭鬥，據她回憶是略處下風，那麼可以推斷洛荷老祖當初有較大可能性也已經是十八階了。
“對了，還有晶四，我記得晶四正在追來。”洛荷老祖斷斷續續的又回想起了一些資訊，“再後來，好像是晶四與什麼東西打了起來，無盡天淵變得狂暴起來，我和晶十七等都被捲入了無盡天淵的黑暗潮汐之中。”
晶四？黑暗潮汐？
王安業也是心中微微一突。
晶古族每一個領袖都十分神秘，也不知道那晶四究竟是十八階巔峰，還是已經突破至十九階了。
至於黑暗潮汐，多半是無盡天淵中的大恐怖自然災害，連道主級碰到了都會陷入危機之中。
他在此撿垃圾也撿了七十年了，還從未見過黑暗潮汐。
時至此時。
王安業對玉佩中那一縷殘魂的話，已經信了個八八九九，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沒想到，隔了百萬年之久，他竟然有幸親手迎回洛荷老祖。
王安業當即起身，將玉佩放到桌上，按照晚輩面見前輩的禮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神武王氏王安業，拜見洛荷老祖。”
以洛荷老祖的身份和其為東霞人族做出的貢獻，值得所有晚輩一禮。
“神武王氏？沒聽過。不過你的體內既然有我的血脈氣息，應當就是嬴氏姻親了。”洛荷老祖的思緒漸漸清晰了起來，轉而詢問道，“距離仙盟大撤離事件，已經多久了？”
“回老祖，已經百萬年了。”王安業說道。
“百萬年……竟然過了足足百萬年。”洛荷老祖的聲音聽起來唏噓不已，“嬴氏現在還好嗎？軒轅老頭他們成功了嗎？”
“您口中的軒轅……應當是建立東霞神朝的神皇——軒轅始天，始天神皇吧？”王安業回答，“如今東霞神朝定都洛京，其【洛水】之名便是取自您洛荷之名中的‘洛’字，歷史記載中是為了紀念您的斷後和付出。此外，嬴氏目前也活得很好，雖不如巔峰時期那般強盛，卻也是古聖族之一，被神皇厚待。”
沒錯，神都洛京之名來自天河【洛水】，而天河洛水之名又取自洛荷老祖。
不過，如今百萬年過去了，除了嬴氏外，知道這個典故者已經寥寥無幾。
隨之，王安業又是花了些時間，大致和洛荷老祖講述了一下如今的世界格局，洛京的一些世家，以及晶古族徹底消失的情況等等。
只是，暫且沒有說和魔族打仗的事情。
“過了百萬年，還能聽到那麼多熟悉的古姓氏，當真是讓我有些感慨。”洛荷老祖聽著這些，也是十分感慨，“安業，你有空帶我回洛京嬴氏看看。我估計要不了多久，輪迴長河就要抓我去重生了。”
“是，老祖。”王安業自然無有不應，隨即卻是有些好奇，“洛荷老祖，為何之前輪迴天道沒有抓您？”
百萬年了，按理說輪迴天道要抓的話，早該抓了。
“無盡天淵有遮蔽阻隔輪迴天道之效。”洛荷老祖回答道，“何況我一直躲在玉佩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個廢墟禁區之中，又在無盡天淵中漂泊了許久，輪迴天道自然察覺不到我的存在。不過，我現在既然已經出來了，就很容易被輪迴天道盯上。”
“遮蔽天道？廢墟禁區？”王安業略皺眉頭。
前者還好理解，很多頂級強者都有遮蔽天道的手段，可廢墟禁區又是什麼？
以他現在的見識，也就是對無盡天淵一知半解。
“無盡天淵世界有無盡的黑暗能量，與咱們正常世界的天道運轉有很大不同。”洛荷老祖解釋說道，“因此，很多你們習以為常的天道法則很難影響到無盡天淵世界。”
“也是由此，各種族的一些絕世大能為了躲避天道的針對和反噬，便會常年躲在無盡天淵之中居住生存。他們居住的區域和環境，往往會被稱之為【禁區】。至於‘廢墟禁區’，自然就是不知猴年馬月就已經荒廢的禁區了。”
“我明白了。”王安業恍然，“就相當於是洞天世界或是大洞天世界，不過，那些世界是大能建立在無盡天淵中的。”
“沒錯。”洛荷老祖說到這裡，腦子忽然清醒起來，忙道，“我想起來了，我的【天水道書】，以及一些死去的大羅金仙留下的聖圖，還有晶十七的遺物，都遺留在了那座廢墟禁區之中。這樣看來，我暫且還不能去輪迴重生，得先輔助你們尋回道書和晶十七的遺物。”
“去廢墟禁區拿寶物，會不會太危險了？”王安業這才反應過來。
怪不得他在此撿垃圾撿了七十年，居然都沒撿到個像樣的聖圖之類，原來是都存在廢墟禁區內了。
“單獨一兩個道主行動，還是有點風險的。若是多名道主協作，加上有我指引位置，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應該就不會有事。”洛荷老祖如實說道，“其中運氣是最重要的。無盡天淵中情況複雜，若是運氣不好碰到黑暗能量潮汐之類，那就沒辦法了。”
“既如此，那安業先寫信給我太爺爺，請他拿主意定奪。”王安業頷首道，“此外，洛荷老祖您也得先和我回神武王氏，請我們家的輪迴聖樹為您做些掩飾以矇蔽輪迴天道，儘可能拖延輪迴重生的時間。”
當初神武聖皇就是在輪迴之樹的庇護下，才能成功騙過輪迴長河，一直等到神武世界迎來重新崛起的契機的。這方面，辰輪老祖也算是熟手了。
“輪迴聖樹？你們家族還有此等寶樹？”洛荷老祖也是有些驚喜，“有此聖樹相助，輪迴天道短時間內定然奈何不了我。如此，我也便不擔心了。”
“那我們這便走吧。”
有了道書的訊息，王安業自然也不必繼續留下撿垃圾了。
他當即便暫停了枯燥而乏味的撿垃圾工作，帶著洛荷老祖的玉佩一起趕回王氏，並同時將此事寫信告訴了富貴和王守哲。
***
安業的奇遇暫且不提。
且說王富貴和璃慈成功會師之後，後續事情就變得更加有趣了起來。
接下來，短短的時間內，王富貴便策劃了一場“襲擊戰”，順利繳獲了滅世大統領麾下的一支“小船隊”。
這支小船隊由一小撮人族“俘虜”和蠻巨人“俘虜”押運，其中運載著數量雖不多，卻價值連城的各類寶物和金屬。
很顯然，這就是王璃慈運回來的那一渡舟的物資了。
整個過程進行得非常順利。
然而，就在他帶著“繳獲”的一渡舟物資返程時，卻出了一樁王富貴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回去的虛空艦隊中。
已經三萬歲的，平日裡顯得有些垂垂老朽，本來已經半隻腳踏入寢陵的衡琪聖王，卻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一下子彷彿年輕了好幾千歲一般，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起來。
旗艦中。
衡琪聖王和王富貴互相對望著，兩人的眼神都是無比複雜。
而王宗鯤則躲在了富貴身後，只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顆腦袋瞅著衡琪聖王，墨鏡後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震驚。
“富貴啊，發生這種事情，全怪王宗鯤那臭小子。”衡琪聖王紅光滿面地瞪著王宗鯤，口吐飛沫地向王富貴告狀，“要不是他胡亂拱火，紫魅也不會誤以為我是去約……也不會戰輸後一副任我處置的模樣。我也不會一時沒忍住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弄到如此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不過，我也是著實沒想過……這一遭後，老朽發現自己三萬多年白活了……富貴啊，你要替我想想辦法撒。”
王富貴無語：“聖王殿下，要不我去想辦法把紫魅魔主綁架過來？”
“好好好，那就多謝……”
“好你個魂！”王富貴沒好氣的打斷了他，“你還真敢想啊，你就不怕回去後神皇陛下打斷你的腿？”
儘管衡琪聖王已經三萬多歲了，但是在蒼平神皇面前，卻仍舊是個小輩。
“就算打斷腿也值了……反正我已經半隻腳踏進寢陵了。”衡琪聖王人厚著老臉皮說著，又是嘿嘿笑道，“富貴啊，你是沒嘗過魔……那狂野……老朽白活了一輩子啊。”
“不瞞你說，我家紫魅被我征服後，對我也是死心塌地……若非礙於種種緣由，也是想要跟我一起走的。”
王富貴滿頭冷汗。
這事當真是離譜至極，狗血般的乾柴烈火。
哪怕是一向冷靜的他，這會兒也是有些凌亂。
隨後，他只能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王宗鯤說：“宗鯤老祖，此事我定會稟明老祖宗，讓他好好收拾你。”
“富貴饒命啊～”王宗鯤的表情一下子從偷笑變成了哭笑，“老爹對我管教向來嚴格，我會被他打死的。富貴啊，你換個角度想想，這事兒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璃慈姐姐那邊如今也是緊缺人手，不如你就將衡琪聖王派去她身邊護衛……”
“派什麼派？聖王殿下是正使，我不過是副使。”王富貴沒好氣地說。
“富貴，咱們哥倆誰跟誰啊。反正這一路過來，我這個正使也不過是個擺設。”衡琪聖王眼睛也是一亮，急忙說道，“而且我這都一把年紀了，有機會打入敵軍內部去輔左一下慈妃，發揮一下夕陽餘暉也是極好的。”
夕陽餘暉？
我看你是烈日當頭，姦情火熱呢～
王富貴沒好氣的在心中吐槽。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是不得不解決這個問題。
他略作沉吟了一番，終究還是退了半步：“此時暫且按下，聖王殿下你且給我站好最後一班崗，回頭我仔細琢磨和安排一番。”
“好好好，多謝富貴，老朽我全聽你的。”衡琪聖王把胸脯拍得“啪啪”響，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王富貴嘆了口氣，便懶得再管他，轉而回房間琢磨起了這事兒該怎麼給蒼平神皇交代。
使團的虛空渡舟都有專門的船員操控，就算現在艦隊裡又多了一艘超大型的虛空貨輪，船隊也能處理得來，並不需要王富貴額外操心。
來的路上他們就花費了不短的時間，回去時是順流而下，速度反而要快上不少。
艦隊一路疾馳，一路上也算得上是一帆風順。
沒花多少年，艦隊就回到了東霞大軍指揮部。
大元帥姬太昌早就收到了王璃慈迴歸的訊息，也從王富貴寄回的信中得知了物資的事情，如今一見到王富貴就無比激動：“富貴小子，你可不能這麼幹啊～”
“你這一次從璃慈那邊轉運過來的大批物資，屬於軍隊戰利品，你如此堂而皇之地準備運回家裡，那是貪汙軍用物資懂不懂？”
堂而皇之。
沒錯，王富貴有幾百種辦法將璃慈的戰利品偷偷運走，但是他選擇了明打明著運。
原因無它，王氏絕不做蠅營狗苟的勾當，否則傳出去，還真以為王氏是貪汙軍用物資了，屆時洗都洗不清。
富貴思考問題，可不會像璃慈那般單純。
“姬大元帥？”王富貴一臉莫名的看著姬太昌，“我運回去的物資，是我家璃慈老祖，瓔璇老祖從蠻巨人部族聯盟交易回來的物資，和軍隊何干？”
“富貴啊，你並非軍人，不懂軍隊規矩我也不怪你。”姬太昌笑得一臉和藹，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模樣，“璃慈她們隸屬東霞大軍，執行軍務命令時繳獲的戰利品，理論上自然是屬於軍用物資。”
“當然，我也不是不講情面。身為將領，她們又立下了如此大功，私吞一部分我也便睜一眼閉一眼了。但是你總不能全拿走吧？”
開玩笑，那可是價值足足兩千混沌靈石的戰利品物資，姬太昌自然不可能讓王富貴這麼輕易地運走。
“私吞一部分？睜一眼閉一眼？”王富貴卻不幹了，立刻瞪著姬太昌康慨激昂地怒斥起來，“姬大元帥，虧得我王富貴還將你當做尊敬的長輩，心目中的軍神偶像。原來在你管轄的軍隊中，私分戰利品已是常態了對吧？”
姬太昌好懸一口老血沒有噴出來。
你王富貴從第一天來就罵本元帥，現在還在罵本元帥，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做尊敬的長輩了？
不過，面對王富貴的指控，他也只好厚著臉皮道：“富貴啊，軍隊有軍隊的潛規則，將士們用命去打仗，私分些戰利品也無可厚非。這樣吧，你留一半物資下來，一半就算是瓔璇和璃慈的。”
“不，其中一半我們會換成靈米靈食，給蠻巨人部。另外一半，是我王氏的。”王富貴卻不理他，“這筆物資，和元帥你半個銅子兒關係都沒有。”
“這就過份了啊。”姬太昌不滿道，“璃慈和瓔璇，終究是在東霞大軍中任職的。”
“大元帥說我們璃慈老祖她們在執行軍務？”王富貴笑眯眯地瞅著姬太昌，“那請大元帥將軍務行動計劃、行動代號，參與策劃的謀士清單，以及簽字畫押的軍令檔案拿來與我瞅瞅？”
“……”姬太昌一陣語塞和無奈。
很明顯，這些玩意他一張紙都拿不出來，因為王璃慈和王瓔璇的突襲計劃壓根就是私自行動，並非是軍部擬定計劃後執行的正式行動。
事實上，相關的行動計劃王瓔璇和王璃慈的確是提交過的，只不過他壓根沒給透過而已。
“那也不代表這部分資源，王璃慈和王瓔璇就能獨吞。”見姬太昌啞火，一個謀士立刻跳出來介面道，“至少留四成給軍部吧，現在正打仗著呢，軍部太窮了。否則，軍部有權以軍規處置……”
“閉嘴！”姬太昌急忙阻止謀士說下去。
開玩笑，且不說當初滅世出事就是出自她們的謀劃。她們這一次的迴歸，更是給東霞注入了一劑強心劑，也讓虛空海大戰場上的局勢一下子變得明朗起來，這是何等潑天功勞？
而據姬太昌所知，王氏也在為整個東霞四處奔波，出使北殛神洲，以及去南燁神洲活動的可都是王氏的人。
退一萬步來說，人家璃慈和瓔璇，現在明面上的身份都是滅世大統領的慈妃和璇妃，手底下各自掌握著大量魔族軍隊，自立為王都夠格了！
你拿軍規去懲戒她們？要不，你去滅世魔域執行軍規去？
“好了好了。”見狀，王富貴的臉色才微微緩和，“大元帥也是為了軍隊，富貴也不怪你。不過，這些資源的確是我們王氏兩個老祖和蠻巨人部拼上性命才弄回來的，這過程大元帥您半分力氣都沒出。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大數目的戰利品，但是就這麼分給你，我要如何向我璃慈老祖交代？這皮，就算扯到朝堂上去，我也是半分不讓的。”
“總得留點不是。”姬太昌厚著臉皮道，“你要是就這麼全拉回去了，我老姬也沒法和其他軍團長交代不是？”
“大元帥，您好歹也是平天神王。”王富貴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不是富貴要說您，您如此身份，整天盯著這些蠅頭小利不放也忒丟分了。”
蠅頭小利？
這可是價值兩千混沌靈石的資源啊～這要都算是蠅頭小利，那什麼才算是大錢？
知道你王氏有錢，知道你王氏牛行了吧～！
姬太昌被氣得不輕。要不是現在還有求於人，他都想一巴掌直接湖王富貴臉上去了。
“作為一個領導者，比起眼前的利益，更應該注重的還是長期的規劃。”王富貴注意到了姬太昌的情緒，卻沒怎麼在意，繼續笑呵呵地說道，“我眼下就有一筆賺錢的買賣，準備和軍方合作。您不妨將眼界放長遠一點，看一看蠻巨人部族聯盟的需求。這樣吧，我們王氏出錢出物資，軍方協助我們打通其中的商路，到時候賺的錢，讓軍方參一股如何？”
“富貴，你是說打通去蠻巨人部族聯盟的商路？”姬太昌震驚得音量都提高了不少，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但即便我們從虛空海邊緣擦邊走，艦隊規模一大也容易驚動……好吧，現在那個方向是滅世部和墮落部的位置，看這樣子，墮落部也呆不久了。此事……有搞頭。”
相比於這一部分搶劫而來的物資，透過和蠻巨人部族聯盟之間源源不斷的貿易賺取利潤，無疑是更加細水長流，也更穩定的收入。
一時間，姬太昌無比心動，忍不住熱情的拍著富貴的肩膀道：“你小子，怎麼不早點提這事兒？這筆物資的確是璃慈和瓔璇拼命弄來的，我們軍部就不沾手了。不過，她們臨走之前搶走的第八軍團的後勤……”
“瞧您說的，我們璃慈老祖救了姚長生和殘軍，已經是還了人情了。”王富貴臉上笑呵呵的，語氣卻是分好不讓，“咱們一筆歸一筆，莫要混淆。”
“你小子，真是一毛不拔。”姬太昌感慨不已，“也不知道你們王氏是怎麼培養族人的，一個個都是人才，難怪能有如今的氣象。不像我們姬氏，唉~~~”
在這一瞬間，姬太昌又有種想要寫家信罵人的衝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