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止輕輕推開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聲音惋惜:“其實當年若不是有人算計,沉曦平就不會死,你們也不會陰陽相隔了。”
“是誰?”蕭景微雙目猩紅,像是要吃人一般。
“她就是沉!曦!晗!你被她害得嫁到這蠻荒之地,情郎也被害死,而她…正舒舒服服的當皇后呢!”
“我要殺了她!”蕭景微拿著彎刀狠狠的砍在桌子上,儼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霜止惋惜的搖搖頭:“唉,可惜她現在是皇后,怎麼會輕易就死了呢。”
“那我該怎麼辦?”
霜止蠱惑道:“現在整個突厥都在你手裡,突厥有十萬精兵,若是大軍壓境,說不定你三皇兄為了自保,就會把沉曦晗交出來,任憑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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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微終於是找回了一絲理智:“我憑什麼相信你?”
“當年你情郎死的時候,把這個交給了我,一定要讓我來看看你,叮囑你要好好活著!”
霜止掏出了一塊手帕遞給蕭景微,其實這手帕是自己去沉家翻到的,根本就不是沉曦平託付給她的。
蕭景微接過手帕,頓時淚如雨下,這手帕是當面自己送給沉曦平的,想不到他到死都惦記著自己。
“其實沉曦平也沒讓你給他報仇,只要讓你好好的活著他就很滿足了,這輩子你們的情就下輩子再續。”霜止故意這麼說,倒是激起了蕭景微報仇的心。
蕭景微緊緊的捏著手帕,惡狠狠的說:“我一定要給他報仇!沉曦晗!我定要把你千刀萬剮,讓你去給平哥哥謝罪!”
“若是沉曦晗真死了,想必沉曦平地下有知,也會瞑目的。”
在宮中的沉曦晗並不知道這一切,只是打了好幾個噴嚏,還惹得合歡以為她病了,要請太醫來看。
十日後,突厥大軍壓境,蕭景微帶著突厥王行走軍中。
突厥一直和本朝交好,所以本朝對突厥一直沒什麼防備之心,很快就被突厥攻下了第一座城池,守城將軍的腦袋被割下來送到了長安。
蕭景睿看著守城將軍血淋淋的腦袋,氣的身上發抖:“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突厥突然起兵,十萬大軍已經壓境,來勢洶洶啊!”
“本朝與突厥一向和睦相處,先帝在時,還將公主嫁到了突厥,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皇上…此次大軍壓境,在軍前排兵佈陣的正是公主…”
蕭景睿一拍桌子:“為何?這是她的母國,她怎麼會做這種事?”
“微臣不知啊,我朝的使臣正在和突厥交涉,看突厥那邊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好,小鄭將軍上前聽令。”
“臣聽令。”
“朕命你帶五萬精兵去支援邊境,若是能講和最好,若是不能,突厥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那就把他們徹底的降服!”
“臣領命!”
下朝後,蕭景睿去了沉曦晗宮裡,這段日子蕭景睿一直寵著沉婕妤,也會去看看吳婕妤和李婕妤,沉曦晗這裡倒是好久沒來了。
“娘娘,皇上過來了,娘娘快去接駕吧。”知道蕭景睿終於要來看沉曦晗了,合歡高興的很。
“知道了。”
沉曦晗倒是沒有多高興,蕭景睿那麼長時間沒來,今日突然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又不是真心來看自己的。
“皇上駕到!”
“恭迎皇上。”
“起來吧。”蕭景睿扶起了沉曦晗,拉著她的手進去。
蕭景睿打發走了宮女太監:“你們都下去吧,朕跟皇后說說話。”
“是。”
宮女太監走後,殿內空無一人,蕭景睿坐到沉曦晗身邊,輕輕拉起她的手:“曦晗,突厥起兵了,現在十萬大兵壓境,宮內又有攝政王,朕真是內憂外患啊…”
“突厥反了?”沉曦晗很是意外,突厥一直安分了很多年,怎麼現在突然就反了。
“是啊,我們還損失了一座城池,若是漠北再跟突厥聯手,那咱們真是腹背受敵。”
沉曦晗知道是白修冥掌控著漠北,他現在是不可能反的,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不會的!”
“啊?”沉曦晗如此肯定,蕭景睿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沉曦晗找了個理由:“啊…咋們跟漠北一直沒什麼往來,也沒仇怨,想來他們不會和突厥聯手,陛下放心吧。”
“我們的兵力也不弱,所以外面的事朕也不甚擔心,朕真正擔心的是攝政王。”
蕭景睿一直不停的暗示著沉曦晗,希望她能幫自己解決了攝政王,自己也好高枕無憂。
“皇上想要臣妾怎麼做?”
蕭景睿還以為沉曦晗是開了竅,趕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曦晗,攝政王對你與旁人不同,就連母後都比不上,到時你只要把他悄悄叫進宮來,讓他喝下提前配好的酒就行了,那樣朕也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哈哈哈,皇上真是好算計啊。”沉曦晗笑著笑著落下了淚。
“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沉曦晗認真的看著蕭景睿:“陛下,你變了。”
“是嗎?”蕭景睿自己並不覺得自己變了,也不會承認自己變了。
“是啊,如今的陛下像是被權利燻了眼,什麼都不顧,同當年初見時已無半點相同。”
蕭景睿極力否認:“朕沒有!”
“沒有嗎?若是從前的皇上,是一定不會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的!”
沉曦晗盯著蕭景睿的眼睛,蕭景睿不敢直視她:“攝政王他已經嚴重威脅到朕了!而且他對你還有覬覦之心,朕沒有辦法了才要除掉他!”
“攝政王的事不提也罷,皇上你還記得嗎,從前你跟我獨處的時候從來不自稱朕,現在…”
“曦晗,朕本與你夫妻一心,但是你並不與朕同心!”蕭景睿怪著沉曦晗不幫自己除掉攝政王。
“攝政王乃是先帝親封,臣妾不敢不敬先帝,能把攝政王怎麼樣?”
沉曦晗一針見血,蕭景睿氣的說不出話:“你…”
“突厥來者不善,皇上有那些心思,不如好好想想突厥的事。”
“哼!”蕭景睿氣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