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才第二日，十一就從護國寺趕回來了。
“查的怎麼樣了？”
“查到了，護國寺裡有一個小和尚，乃是八年前太后親自外出時撿來的，就寄養在主持身邊，法號無心。”
“看來沉曦芸真沒有騙我。”
“主子看看，這是那小和尚的畫像。”
沉曦晗接過畫像，小和尚眉清目秀，還沒有長開，但仔細看這小和尚和皇上，確實是有兩分相似，看來確實是太后親生的。
“好，那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沉曦芸救出來，十一，你去辦，燒了沉曦芸的宮殿，把她帶去千金閣安置，等她生完孩子再送她離開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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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記得提前準備屍體替代她，別讓人起疑。”
“是。”
十一事辦的利索，才三日就傳來了芸嬪宮裡走水，一屍兩命的訊息，皇上對此什麼話都沒有。
“王妃，老太太沒了，沉府來人請小姐回去。”合歡從外面急匆匆的走進來。
“知道了…”沉曦晗一算日子，從老太太中風到現在也有一年了，現在，她終於死了！
“如今府上的姑娘就只有您和四小姐，咱們快收拾收拾回去吧，別落了他人的話柄。”
“好，給我更衣。”
“是。”
合歡拆去了沉曦晗的髮飾，給他簪上了一朵白花，衣裙也換成了素白色。
“走吧。”
“王妃，這事王爺還不知道呢，咱們要不要去告訴王爺一聲？叫王爺和咱們同去。”
“不必了，此次回去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辦，叫上王爺反而還耽誤手腳。”
“是…”
這事就沒有告訴蕭景睿，沉曦晗只帶了合歡和十九一起回去奔喪。
等三人到了沉府的時候沉府已經掛起了白綾，遠遠就能聽到裡頭傳來的哭聲。
沉曦晗趕緊進去，老太太的靈堂就設在前廳，沉清和一眾姨娘就跪在下頭哭，一個賽一個的傷心。
“祖母…祖母啊…您怎麼就不在了呢…”沉曦晗擠出些眼淚，手怕捂著臉就撲過去。
“王妃，人總有生老病死，你也別太傷心…”剛才跪著哭的人都來安慰沉曦晗。
“祖母…孫女還沒有給您盡孝呢…”沉曦晗捂著胸口，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似乎都要哭暈過去了。
“快，扶王妃去坐著休息一下！”眾人哪能真看著沉曦晗暈過去，吩咐下人扶著沉曦晗過去坐在一邊。
沉曦晗慢慢的坐下，眼睛已經紅紅的，不知道還以為她是真的傷心。
“祖母…”門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是小鄭將軍陪著沉曦菱回來了。
沉曦菱是被老太太疼過的姑娘，現在老太太不在了，她倒也是真的傷心。
“四姑娘，你如今懷著孩子可不能傷心啊！”錦姨娘一望是自家姑娘回來了，生怕她傷心過頭傷著肚子裡的孩子。
一旁的小鄭將軍也勸道：“是啊，菱兒，祖母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那麼傷心。”
沉曦菱擦擦眼淚，被帶到沉曦晗旁邊坐著，其他人又跪在老太太靈前燒紙。
沉清這次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就把老太太去世的訊息捂在家裡，很快就到了晚上，要留下人來給老太太守靈。
沉曦菱有些身孕，自然不可以做這些事情，小鄭將軍要陪著她，也就沒有留下來。
沉曦晗主動留下，玥姨娘也要留下來：“老爺，王妃是個有孝心的，就讓妾身留下來陪著王妃一起吧。”
“好。”沉清累了一天，就同意了。
子時一過，沉清有些頭暈收不住了，沉清才走，大家也就陸陸續續的跟著他離開了。
偌大的一個靈堂，現在只有沉曦晗和玥姨娘兩個人在給老太太燒紙，外面冷風吹起靈堂的白幡，蠟燭也熄滅了一盞，還是挺怕人的。
玥姨娘打了一個哆嗦，往火盆裡丟紙錢的動作越來越快。
沉曦晗看了她一眼：“姨娘怕了？”
玥姨娘正了正身子：“讓王妃見笑了，妾身不怕。”
“又沒做虧心事，自然是不怕的。”
“是，王妃，妾身跟你說個事，平姨娘死了…”
“死了？好好的怎麼會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最近自己沒空盯著沉府，都不知道沉府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
“就老太太嚥氣之前，老爺去和老太太說話，說完出來就讓人亂棍打死了平姨娘，真是嚇壞人了。”
“平姨娘的死和老太太有關？”
“是，似乎還關於王妃，只是妾身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事。”
“我知道了。”沉曦晗知道，肯定是老太太臨死之前能說話了，把之前的事都告訴了沉清，所以沉清才會迫不及待的要殺了平姨娘。
“王妃小心些，我感覺老爺最近怪怪的。”
“大姐姐在宮裡死了，三妹被貶為庶民，大哥哥也死了，如今老太太也沒了，父親能遭得住那麼大的打擊，也是不易。”
“是…”玥姨娘總覺得沉曦晗這話怪怪的，自己似乎從她話裡聽到了一絲報復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我和父親之間只差最後那層窗戶紙了，父親還能和我演戲，心機之深令人佩服啊！”
沉曦晗突然明白了，沉清沒多少真本事，居然還能混到丞相的位置，想來也是靠這心機吧。
“老爺確實是一個難以琢磨的人。”
“以後沉家肯定是要交給二弟或者三弟的，只是二弟只怕恨我，我也不敢把家交給他，若是姨娘能把三弟養在名下，事後把沉家交給你們我也放心。”
“妾身…”
“這些年你也為我做了不少事，如果姨娘不願意留在沉府，我自然也不會勉強，到時候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
“妾身自然願意，多謝王妃提點。”
“嗯。”
玥姨娘的聰明沉曦晗是知道的，所以只需稍稍的點撥她一下即可，餘下的她定會辦好，不需要自己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