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不想給‘娛記’三百萬的封口費,很想把唐安歌的‘醜行’曝光出去,讓全國網友都去謾罵她,最好是能把她罵死。
可是唐父不同意,他和葉母的想法一樣,此事若是曝光了,無疑是證實了唐安歌和葉驚鴻的不~倫關~系,無論是對唐家還是葉家的聲譽都是空前絕後的打擊。
畢竟唐家和葉家的公司都是上市大公司,曝光後難免會影響股票下跌。
尤其是唐氏集團這兩年的經濟增長力大不如前,不能有一點點差池,否則會損失慘重。
“------曝光了,不僅會影響唐家的聲譽,順帶著還會汙了安苒的名聲。我們就把錢給他,然後把證據留下來,到時候去報警。”
經過唐父苦口婆心的勸慰,唐母也知曉了其中的厲害關係,最後點頭同意了,一邊咬牙切齒大罵唐安歌一邊給‘娛記’打錢。
二樓。
站在臥室門口的邵文茵挑唇冷笑一記,悄悄退回到了臥室裡,輕輕掩上門後臉上掛著的笑就像是外面沒有星星月亮的漆黑夜空一樣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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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到你們會報警,所以我一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無論是從電話號碼查起,還是從卡號查起,什麼都不會查到的。】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走這一招險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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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
這個點,糖糖和希承早已睡著了,顧西辭一直陪著他們倆。
而葉驚鴻在隔壁病房,唐安歌還沒有醒過來,兩個小時前她突然發燒了,燒到了38.8度,打了退燒針也沒有用,體溫持續升高。
葉驚鴻按照護士的交代,不停地用酒精擦唐安歌的手心腳心來物理降溫。忙了二個多小時,體溫降了一些,但是降的很慢。
在沒有降到正常體溫前,葉驚鴻一直不厭其煩的給唐安歌做物理降溫。
“救命----救命----”
“求求你不要打了----承承----”
“不是我----不是我----”
唐安歌雖然昏迷不醒,但身上一會冷一會熱,渾身上下哪哪都是痛的,燒得迷迷糊糊之際還惡夢不斷,時不時的也會打著哭腔說胡話。
她嗓音沙啞破敗得不行,斷斷續續的,葉驚鴻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她要表達的意思,但還是能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從字面意思來看,她應該是做夢,和白天發生的事情有關。
“承承----承承-----”
迷迷糊糊說了半天,唐安歌一直不停地喊著‘承承’。葉驚鴻知道她心裡掛念著希承,明知道她可能聽不到他說話,可他還是勸慰道:“你不要擔心,承承的手術很順利。他和糖糖就在隔壁病房,西辭在照顧他們倆。”
唐安歌好像是聽到他在說話似的,等到他話音落下,她掛著淚珠的睫毛動了動,之後再也沒有說話了。
但因為頭上臉上都有傷,就算是意識不清楚她也忍不住倒吸著冷氣,時不時的還會說‘疼’。
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不到傷口,但是她臉上雖然做了冷敷擦了藥消了一點腫,不過淤青沒有消,脖子上的掐痕也變成了黑紫色,她皮膚偏白,人也纖瘦,躺在白色的床上,就是葉驚鴻看著都有點揪心。
咔嚓~
這時,洗好澡換了一套白色休閒裝的顧西辭推門走了進來,葉驚鴻猛然收回盯在女人臉上的視線。
神色間流露出幾分匆忙,像是被人看穿了什麼心事似的。
“燒退了嗎?”
葉驚鴻看了一眼顧西辭,轉而拿起體溫計放在唐安歌耳朵裡測了一下,“37.9,都兩個小時了還沒退。”
“高燒退燒比較慢,再加上她額頭上有傷,多半是感染了。”
葉驚鴻沒有說話,把體溫計放回去,拿著酒精棉繼續擦唐安歌紅通通的右掌心。
她的左手也受傷了,擦了藥纏上了紗布,每次都是擦她的右掌心和腳心。
顧西辭也沒有再說話,站在邊上看了一眼唐安歌便把視線落在了葉驚鴻身上,等他給唐安歌擦完手心,拿著托盤來到床尾,掀開被子沒有一點猶豫地開始擦她的腳心。
動作熟練且自然。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顧西辭很難會相信,葉驚鴻會這樣盡心盡力無微不至的照顧唐安歌。
就算他們倆連孩子都有了,可對於葉驚鴻來說,唐安歌是毀了他一生幸福的仇人,即使看兩個孩子的面子,他也不可能做到這個份上。
可事實上,他做到了。
就在顧西辭震驚又百思不得其解的盯著葉驚鴻看時,某男的眼風感覺到了有兩道灼熱的光,抬頭看過去。
顧西辭扯了扯唇,有那麼一點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個,沒事我先走了!”
門輕輕闔上,葉驚鴻低頭看著手裡的酒精棉,視線順勢也落在了那雙白皙好看的雙足上,沉靜的眸色微漾。
別說顧西辭了,他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照顧這個女人。
這一晚上,葉驚鴻未曾闔眼,不停地給唐安歌物理降溫,不停地測量體溫,而且每隔一個小時還會拿棉籤去沾她乾裂紅腫的嘴唇。
直到窗外泛起了白亮,唐安歌的體溫終於正常,一個小時裡體溫沒有升高,葉驚鴻才長長籲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養神。
幾縷刺眼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隙縫射進來,落在了唐安歌的臉上,虛虛浮浮間她感覺到了強烈的光亮,睫毛顫了顫,她像是要醒過來。
眼睛還沒有睜開,神經已經感覺到了疼痛。
嗓子痛,頭痛,臉痛,手痛,渾身上下四肢百骸都在痛。
緩了好一會兒,唐安歌睜開眼,餘光感覺到對面的沙發上有人,微微偏過頭看過去。
男人靠在沙發上,右手搭在額前,腿平放著,有一縷刺眼的光線落在他頭頂,暈染出虛晃的光影。
原來迷迷糊糊醒來幾次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他!
她並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只是身體和意識被疼痛和高熱折磨得筋疲力盡,每次醒過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在做夢,但是掀起沉重的眼皮她又能真切地看到葉驚鴻在病床前,還聽到了他的說話聲。
她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燒糊塗出現了幻覺。
醒來看到他在,她才確定原來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