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雙青揹著一個裝滿稻草的揹簍回田裡,遠遠的望見一個瞪著兩個大大眼珠子的稻草人被豎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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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戶人家這麼早就開始做稻草人啦?”牙齒快要掉光的魏蘭眯著眼睛看見那邊的稻草人,“乍一看還挺嚇人。”
“魏奶奶,這稻草人還沒做好呢。村委會知道每年的雀兒都會糟蹋不少的稻子,特意讓我們來做稻草人呢。”福雙青大聲在趙蘭的耳邊說道。
魏蘭是個年近七旬的老人,頭髮花白。福雙青在路口彎腰抱稻草時,魏蘭經過福雙青的身邊,熱情地拿下身上的揹簍,讓福雙青用。
正巧兩人順路,福雙青謝過魏蘭後,和魏蘭一起往村北的田裡走。魏蘭的手裡還拿著一把鋤頭。邊走邊用鋤頭充坐柺杖。
“哦,這樣子啊。”魏蘭點點頭,“你們辛苦啦!”
“不礙事。”福雙青笑著擺手。
“啥?”魏蘭年紀大了,耳朵背。
“不礙事!”福雙青加大音量。
“哦。”魏蘭聽懂了。
在走到嚴錦平身邊後,福雙青把揹簍裡的稻草都倒在地上,把揹簍遞給魏蘭。魏蘭吃力地背上。
“奶奶,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地裡忙活哪?”嚴錦平看著魏蘭,心裡有絲不舒服。七八十歲的老人難道不應該在家裡頤養天年嗎?
“我兒子和兒媳婦都在城裡打工,我和大志在田裡種點東西,就不用到鎮子上買了。省了不少錢。你別看我這樣,我還可以去街上賣白菜!”魏蘭中氣十足。要是條件允許,她可能要當場表演騎三輪車去鎮上賣菜。
“他們平常也不回來看你?”快要到割稻穀的時候了,家裡的勞動力不回來,難道要他們這些沒日沒夜地去割稻穀?“奶奶,你們家種田了嗎?”
“種了,種了,有三畝呢!”魏蘭高興地比了個三,“颱風吹倒了不少,但我們家夠吃了。冬天在人來收的時候,還能賣不少。”
“那你們收稻穀的時候該怎麼辦啊?”福雙青想想收三畝地的稻穀就替魏奶奶他們累的慌。“你們家還有別人幫你們收稻穀嗎?”
“我們家裡還有個孫子,剛上小學三年級,皮的很。”魏蘭說到過八九天後的收稻穀,笑容消退了些。“等那時候再說,我們還能動。”魏蘭要去除草了,也不再跟福雙青和嚴錦平多說。駝著背,揹著揹簍,繼續往北面走。
“我猜收稻穀的時候,老福一定會讓我們下場。”福雙青憑藉對福成多年的認識。
嚴錦平不置可否,“這個稻草人已經扎好,我們把它放進田裡。”嚴錦平豎起樹枝,稻草人的眼眶裡,嚴錦平安了兩顆草球。
遠看之下,稻草人的眼裡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福雙青打了個冷顫,“你這也太嚇人了。”
“有嗎?”嚴錦平認真與稻草人對視。
一秒,兩秒,三秒。
“好吧。我承認是有點兒。”嚴錦平把兩顆草球眼珠子摳下來,看向福雙青,“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