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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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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來我要使用這‘備胎’中的‘備胎’招式了。”卡斯特這時候咬破手指迅速的將血塗抹在十字聖痕上,瞬間他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透過聖痕的十字‘入口’迅速流入“血薔薇”之中,“血薔薇”鞭身上的倒刺閃耀出血液一樣的紅色光芒。“我錯了爸爸,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天真,我不能夠讓波魯落入敵人的手上,如果我沒有辦法封印你……”

這時“血薔薇”通體都變成了血一樣的赤紅色,它就像是一隻暴怒的狂蛇一樣在卡斯特的身前狂舞。他目光堅定的看著包圍在幽藍火焰中的波魯怒吼道:“我將親手殺掉你!”“血薔薇”如一道紅色的閃電衝開幽冥之火的防禦刺向波魯的心臟,而此時波魯鋒利如刀一樣的利爪也刺向了他的胸口。

此時紅色和藍色能量的碰撞掩住了卡斯特和波魯的身形,莫德雷德握著兩把短刃說:“教子有危險!”蘭斯洛特這時攔住他眯眼微笑:“救‘小王子’的不是我們。”莫德雷德疑惑的看向蘭斯洛特:“什麼?”

就在小警察要帶多拉逃走的時候,她突然掙脫開了他的手,奔向卡斯特和波魯“喂!小姑娘!”“快回來!”“你瘋了嗎?”小警察跺著腳大喊,多拉的身影很快掩入紅藍兩股巨大能量的光芒之中。

“啊…..”刺眼的光芒散盡,小警察長大了嘴滿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鮮紅的血液順著血薔薇流到手中,卡斯特的手顫抖著,睜大著眼睛嘴唇翕動了半天才發出一句:“多…..拉….”

濺在臉上的是血液的溫度,波魯憤怒的赤瞳完全平靜下來,近在咫尺的是多拉的背影,她的身體不停抽搐著,血薔薇尖銳的鞭首從她的後背穿了出來。“啊…..啊…..”波魯此時喉嚨中只能發出這低沉嘶啞的聲音,他顫抖的伸出手扶在她的肩膀上。

卡斯特手中握著“血薔薇”他的大腦中一片空白,感知不到周圍的一切,多拉的臉上滿是淚水,痛苦的喘息著。卡斯特此時只是機械的不停呼喚著“多拉”的名字。

多拉的嘴角微微上揚,漸漸失去意識的眸子衝他彎了起來。卡斯特的眼淚不知不覺間流了下來握著血薔薇的手突然鬆開了。多拉倒向了波魯的懷中,波魯嘶啞的聲音“啊….啊….”呼喚著她,多拉用盡最後的力量彎著淚眼向他微笑:“波….魯…..回…..來……”

波魯感到擎著多拉身體的手臂沉了下去,眼睛慢慢合上了,波魯輕輕搖動著她的身體“啊…啊….”的輕聲呼喚著,兩行血色的眼淚從眼眶中默默流了下來,滴在多拉永遠凝固的笑容上。

卡斯特木然的站在原地,慌亂的眼神只是盯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喃喃自語著:“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我……”

長長的銀髮遮擋住了波魯的臉,他不在發出“啊…啊…”的呼喚聲,雙手緊緊環抱著多拉漸漸失去體溫的身體。卡斯特腦中的思維已經徹底混亂,他搖晃著想要靠近波魯。

在他剛邁出一步時就聽到波魯嘶啞的警告:“不….要…..過….來….”卡斯特停住了腳步“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心中絕望的想著,波魯小心翼翼的抱起多拉的屍體轉身走到蘭斯洛特和莫德雷德的旁邊。

兩人同時向他欠身施禮,蘭斯洛特低聲道:“小殿下。”莫德雷德赤色的眼瞳瞥了一眼波魯緊緊箍著多拉身體的手指將手放在胸口上欠身道:“少爺,我們該走了。”

看著波魯將要離開的背影,卡斯特這時候想要衝上去阻攔但是因為他使用了自己的鮮血來增強血薔薇的戰鬥力因而真的如威利斯所說產生了副作用,在還沒有跑出兩步時就踉蹌著跌倒在地。

卡斯特這時想要起身但是渾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波魯抱著多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他這時用盡了力量在地上一邊努力挪著身體爬向他一邊央求似的呼喚:“你不能走!”“停下來!你不能這麼做!”“停下來!…..你是屬於獵人家族的一員……你不能跟殺害爸爸的兇手一起走…….求你…..波魯…..停下來…..求你……”

卡斯特從來沒有這樣低頭求過任何人,就算是被打個半死也從來都沒有這樣放下尊嚴去求過任何一個人,許是恢復理智的波魯因此而產生了些許的動容,他居然真的停下來腳步。

卡斯特看到波魯停下了腳步更是拼盡全力向前爬動,可這時他沒有想到波魯居然厲聲喝道:“‘獵人’將是我永遠的敵人!”聲音猶在但是他的身影卻如風一樣消散在視野之中,卡斯特的耳邊迴盪著那充滿怨恨、斬釘截鐵的吼喝他感覺心臟似乎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痛到極致。

蘭斯洛特:“呵!小殿下似乎心意已決了。”莫德雷德此時已經抽出袖中的短刃,抽手刺向毫無還手之力的卡斯特!“錯誤…..都是我的錯誤…..請懲罰我….我願意承受一切罪責…….求你……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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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面對著呼嘯著撲來的鋒利刀刃卡斯特發出了最後絕望的嘶喊聲!

短刀迅疾如風,刀尖已經逼近到了眼前,卡斯特認為自己真的就會帶著無限的悔恨丟掉性命,但這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攔在他的面前。莫德雷德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卡斯特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喚了一聲:“媽媽!”

看著攔在卡斯特面前這位家庭主婦模樣的女人,蘭斯洛特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紳士一樣欠身道:“哦!您是威利斯警察長先生的夫人。”雪麗此時握著手槍冰冷的眼神盯著兩名“黑騎士”。卡斯特抬頭看著母親的背影,記憶的片段突然回放在眼前“聖誕節…..雪地…..鐘聲……”

塵封的記憶一瞬間被全部釋放了出來,十幾年後悲劇再次上演,這難道真的是命運的安排嗎?卡斯特用微弱的聲音告訴母親:“爸爸…..被他們害死了…..波魯….被帶走了…..對不起…..對不起…..”此時令卡斯特沒有想到的是母親雪麗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還好你活著…..”“媽媽…..”沒有責備,沒有怨言,悔恨、恐懼、無助、絕望、一切複雜交織在一處的情感在聽到母親這句話後終於化為奪眶而出的淚水,他抽泣著如委屈的小孩。

蘭斯洛特看著將槍口對準自己的雪麗又看了一眼手錶說:“時間差不多了”說著他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女士,你和我要誰先開槍呢?”雪麗這時愣了一下,這時候,小警察矮牆跳出來大喊:“不要開槍!瓦斯!瓦斯!”正在雪麗遲疑的時候,子彈已經從蘭斯洛特的槍膛射出穿透了窗戶。

“糟糕了!”小警察抱著腦袋奪路狂奔“快跑!”卡斯特衝母親雪麗喊可他的喊聲很快被淹沒在爆炸的巨響聲音裡,這時候雪麗毫不猶豫的撲到卡斯特的身上“卡斯特…..卡斯特…..你要活著……代替所有人……活著…….找回波魯……一起…..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耳邊是母親最後溫柔的叮嚀,眼前最後的一幕是她掛著淚水的臉上露出的慈祥笑容,巨大的氣浪瘋卷著塵埃撲來母親的笑容轉瞬間便被掩埋於黑暗之中……

兩個月後

卡斯特接到了警校的入取通知書,在去警校的路上他再次繞路停步在多拉家的門前,站在原來的庭院門口的位置上他沉默的望著一片燒焦的廢墟,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裡

“你們兄弟倆真的很像呀!”“臭小子,昨天的課程你複習了嗎?”“卡斯特….活下去….找回波魯….一起….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卡斯特這時拿出打火機燒掉了入取通知書,紙頁的灰燼隨風飄散,落在庭院的廢墟旁殘留的幾朵雛菊花淺黃色的花瓣上,卡斯特低下頭心中默默起誓:“我將活下去,直到將你帶回家…..波魯”

巴勒莫莊園

布萊姆教父端坐在書桌後,這時敲門聲響起“進來。”木門被緩緩推開,只見波魯一襲筆挺的黑色西裝,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進來,他身姿挺拔、面沉似水、皮膚白如落雪、一雙透藍的眼眸中閃動著妖冶的紅芒。布萊姆教父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我們終於見面了,阿爾。”只見波魯低下眼眸微微欠身回答:“是的,我們終於見面了,父親大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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