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人和鬼可以生出混血的孩子嗎？”
聽到這種話, 一直沒想到還有這種劇情的煉獄睜大了眼睛, 但是下意識地往著這個方向去思考，只是還沒有想的更深入, 就被一直以來都特別溫柔——溫柔到當時九柱審判的時候, 因為錆兔的一句話就忍不住對身為鬼的禰豆子產生不忍的心情——的蝴蝶香奈惠的動作嚇了一跳。
煉獄家的茶杯並非什麼特製，就是很普通的市面上就能隨意買到的, 結果沒有被經常發火的煉獄父親摔壞，反倒是被難得來一次煉獄家的蝴蝶香奈惠捏碎了……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呢。
當然, 煉獄杏壽郎沒有想到這些, 只是下意識就將還殘留著茶水的茶具碎片收起包上一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布料。與此同時蝴蝶香奈惠也說著抱歉，用自己的手帕擦乾淨了桌子上的茶漬。
煉獄杏壽郎搖搖頭, “這點小事一點也不重要！蝴蝶你沒割到手吧！”
蝴蝶香奈惠把沾溼的手帕疊起來擱置在一邊, “沒事的哦，煉獄先生。”
煉獄杏壽郎：“那就好！”
等這邊解決了，煉獄杏壽郎和蝴蝶香奈惠才似乎終於意識到這次對話的主角被他們忽視了。
鯰尾似乎有些疑惑蝴蝶香奈惠現在的反應，在確定對方沒有劃傷手後, 他才發問：“混血什麼的就這麼讓人驚訝嗎？”
“的確……很讓人驚訝呢。”蝴蝶香奈惠不由地抿起了嘴角, 這對一直笑著的她來說已經是很嚴肅的表情了。至於為什麼有這個反應，全然是因為她發現, 鯰尾是認真的。
鯰尾是認真地在思考他和骨喰是人鬼混血的可能性。
黑髮的付喪神臉上沒有表情, 此刻的神態幾乎和他的兄弟一模一樣, 他用手指比劃著數字, “首先, 這麼多年，我和兄弟有觀察過很多鬼，他們幾乎都沒有屬於人類時候的記憶。”
骨喰補充：“但他們對於身為人類時候的執念卻不會忘懷。”
鯰尾也點頭，“鬼的話，他們的時間會停留在變成鬼的那一刻，不會長大，不會變老。”
“就算是我和兄弟長得比平常人慢也好……可是怎麼多年我們一點變化都沒有，身高一點點都沒長過！”說到這裡，鯰尾的神色變得有些鬱悶。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對此，僅差一釐米就可以突破160大關的骨喰也無話可說。
“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類就只有鬼了，我們沒有記憶，身上的時間彷彿停止在了這一刻。除了不怕太陽、不討厭紫藤花和不吃人類外，其他的一切幾乎都和鬼重合了。”
“【白山】有著特殊能力。”骨喰接上。
鯰尾立刻點頭：“對噠！白山的特殊能力不是和【血鬼術】很像嗎！本來還不能直接往這邊去想象，畢竟不吃人類這一點就足夠把我們排除在鬼的身份外了……”
骨喰：“禰豆子。”
鯰尾：“她是鬼，可是她也不吃人……這就代表著世界上應該也可以有著更為特殊的鬼的存在吧？”
黑白雙子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混血。”
鯰尾看著近乎被說服的煉獄杏壽郎，還有表情越來越嚴肅的蝴蝶香奈惠，“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解釋這一切的理由了。”
蝴蝶香奈惠卻不能苟同，“從來沒有人類和鬼結合的事例。”
這次反倒是骨喰主動回答了，他說，“但這並不代表沒有。”
蝴蝶香奈惠皺起眉，她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對勁，鯰尾和骨喰的態度太強硬了，彷彿他們就算不是人鬼混血，在此刻他們也必須是混血兒。對於其他人還要有另外的方式，但是對於這對雙子只需要直率的問出來就好了，於是蝴蝶香奈惠就這麼問了。
“……誰會希望自己是鬼呢，”聽到蝴蝶香奈惠的問題，黑髮的少年扯起一道似乎帶著些許苦澀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我當然也不希望我和兄弟是鬼啦——不僅不是，還最好一點邊都不要搭上。”
“那為什麼……”
“可是，如果我們不是人又不是鬼，甚至不是人鬼的混血。”鯰尾反問，“那我們到底是什麼呢？”
啊……原來是這樣嗎，你們的心情。
蝴蝶香奈惠的表情裡染上了感同身受一般的悲傷。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家人與同伴。
不是人類，對時間沒有概念，也不知道是時間的偏愛還是被時間遺忘。彷彿就是一回神，身為人類的友人就已經用著過□□速的時間成長、然後老去，屬於他們的羈絆將因一方的死亡終結。
同樣也不是鬼，無法融入其中，不苟同他們吃人的行為，甚至還會主動滅殺惡鬼。
失去了一切後，和自己此生最親密的存在面對著世間的空白，感受著自身對於這個世界的突兀。好像在哪裡都找不到歸屬，他們在這個世界只有對方了。
——彷彿就是被世界遺棄的存在。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格外的想要自己是誰，自己的身份是什麼，能否得到這個——對於這個世界的任何存在來說都不需要疑惑的——認同感。
【我們不是人類，也不是惡鬼。】
【兩方都不存在我們的安身之所。】
【如果我們連混血都不是。】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
“鯰尾桑，骨喰桑。”蝴蝶香奈惠彎起眉眼，用著溫柔到讓人感受到悲傷的聲音說道，“你們，想要去見見主公大人嗎。”
煉獄杏壽郎疑惑地看過去，“蝴蝶？”
他無法從鯰尾的那句話中明白蝴蝶香奈惠理解的這些，就算前一秒雙子說著自己可能和鬼有關，但是有了禰豆子的先例，鯰尾骨喰多年來表現出來的品格也足夠讓他認同。所以他並不會反駁蝴蝶香奈惠的提議——他只是奇怪而已，為什麼她突然要說出這種話，他們的對話和主公有什麼關係嗎？
這次，雙子的表情和煉獄非常相像，都是疑惑而茫然地看著突然說出這種話的蝴蝶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並沒有立刻解答他們的疑問，只是再次重複了一遍那個問題。
黑白雙子對視了一眼，鯰尾率先揚起笑臉，“說起來，我和兄弟一直很好奇那位主公大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我會和主公聯絡的。”得到同意後，蝴蝶香奈惠站起來，和在場的三個人致意後，就主動離開了。
被留下來的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鯰尾則是在思考，他剛剛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除去遮掩了付喪神的身份，其他的話語都是他認真思考過的，真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香奈惠小姐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啊……”鯰尾眨眨眼睛，連帶著對桌子上還剩下的那個萩餅也沒了興趣，他晃晃腦袋，又說道，“既然真的是白山的話，煉獄你的傷基本上就沒事了！”
“不過，最近記得多補充點營養，多休息。最好記得多補補血，雖然用的是白山的能力，可是當時失去的血都是真的。”
“唔姆！我明白的！”煉獄杏壽郎點頭，“主公大人也是這個意思，把我最近的任務都交給了其他柱！所以我會盡快恢復全盛狀態的！”
“那麼就先這樣吧——如果還有其他事情再來問我們就好啦。”鯰尾拉起骨喰，語氣輕快，他總是能很迅速的調節自己的心情，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和兄弟可以去看看那位炭治郎嗎！”
“當然！”金紅髮色的青年爽朗的同意到，話語也自然而然轉移到了誇讚他的這位繼子身上。
“灶門少年和灶門少女是我見過最特殊的存在！不管是為了變成鬼的妹妹為之努力，還是明明身為鬼卻可以付出生命去保護人類的妹妹！他們都是我從未見過的奇蹟！”
說完這句，煉獄杏壽郎又把灶門炭治郎的努力天賦意志連帶著性格都誇了個遍後，他又說道，“說起來，黃色少年和豬頭少年也同樣很努力呢！”
“黃色少年雖然總是哭哭啼啼，好像總是一副消極膽怯的樣子！但是在危機之時，就會爆發出一股讓人驚歎的勇氣和實力！儘管只能使用一之型，但黃色少年憑藉自己的努力超越了極限，將其磨鍊到了極致中的極致！只要你們看到了，就會明白的！他是一個非常耀眼華麗的少年！”
“還有豬頭少年也是，比起灶門少年和金髮少年，他是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沒培育師指導，但是卻因為自身的天賦與努力開發出了新的呼吸法！光是這一點，我不如他！雖然只是單純的斬擊，但在配合他擁有出色的身體能力與全集中呼吸使用時，就會有著如野獸般強大的威力！”
“唯一可惜的是，因為流派的不同，我只能教導他們最基礎的劍術，無法將他們收為繼子！那樣只會耽誤他們的前進速度！”
身為鬼殺隊最強的九柱之一，煉獄杏壽郎對於繼承者的天賦並不會感到嫉妒，他只由衷的感到喜悅，並且想要將自己專研出的一切交予他們。
甚至他還繼續道，“等嫩芽茁壯成長，他們一定可以成為支撐起鬼殺隊的新任九柱！我相信他們！”
走在煉獄家走廊上，鯰尾感嘆道，“你對他們的評價還真高啊。”
“那是因為他們值得得到這種評價！”煉獄杏壽郎目光炯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可以引領別人向前的精神氣，彷彿只要他站在這裡，就是別人前進的道標。
唔，說起來煉獄的金紅髮色本身就很亮眼就是了。鯰尾這麼想到。
煉獄家的道場就在前面，剛走進去，最先看到的就是通紅著一張臉的一個金髮少年，他彷彿打了雞血一樣的狀態讓站在一旁同樣訓練著拿著木刀的灶門炭治郎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善逸！”灶門炭治郎問道，他甚至不知道到底需不需要擔心對方，因為……“從進來開始就是這種反應，但是聞起來卻是輕飄飄的甜甜的感覺。”
而我妻善逸則是注意到已經靠近這邊的煉獄杏壽郎為主的三人，嘴角上揚的弧度卻依舊是怎麼也扯不下去。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些許的滑稽，雖然身上還帶著明顯的灰塵，像是剛完成任務回來，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好心情。
“就、就算這麼誇我，我也不會那麼高興哦！”
※※※※※※※※※※※※※※※※※※※※
我想多誇誇善逸，他超棒的w。
。感謝在2019-11-21 22:49:03~2019-11-22 22:42: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狐丸【暗墮】、安定我的嫁、晗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