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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阿飛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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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公墓,阿飛坐車來到了經常相聚的餐廳,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阿飛感到特別的懷舊也很容易傷感,一步步走過之前的記憶,腦海中呈現出來的是和大家的點點滴滴印象,甜甜,婉清,欣瑤,玲姐,虎哥,封凌,陳知省,張叔,劉總等等,每一件事情隨著腳步在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樣的閃過,精神開始有些恍惚的阿飛走出茶館,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狀態好像不大對勁,除了傷感,還有一些眩暈和乏力,甚至後背也冒著冷汗,趁著還有意識,阿飛馬上離開茶館,在旁邊的一個公交站坐了下來,拿出電話撥打給了婉清:“我在平原路這家茶館外的公交站,感覺中毒了,快來。”阿飛並沒有等婉清的回答而是立馬掛了電話,他這會兒感覺太難受了,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必須堅持住,等待著婉清或者是封凌的到來。

恍惚中,看到有兩個人朝著自己走來,阿飛本能的做出防禦,僅憑最後的一點意識看清是封凌和婉清後,阿飛提著的那一絲絲的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他也徹底進入了昏迷之中。

“什麼情況?”病房外,張叔問著封凌,接到了通知後的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動總是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還不清楚,我們趕到的時候他也就昏迷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和他聯絡到。”封凌解釋著。

“有人投毒?還是說之前的舊病復發呢?這裡面的可能性太多了,他沒有醒來,醫生沒出來,我們現在成了睜眼瞎了。”張叔有些惱怒,畢竟剛剛送走了王總,組織也才辦理下來,一切都看著向好的方向發展,自己這個情報的總負責人,居然在這個時間點讓自己的領導出了這檔子事情,不說難辭其咎,也是自己的重大責任。

“不用自責,這個事情也是很突然,怨不得你,而且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我覺的你還是把精力放在去調查一下這次事情的背後真相更有用一些。至於這邊,只能等會兒看醫生手術出來以後的結果了。”封凌也有些鬱悶。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的時候,姬鵬展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手術室門口的三個人,還有旁邊的幾個保鏢,徑直走到張叔和封凌面前,“茶館有問題!”

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看著姬鵬展,封凌問到:“老姬,有什麼線索了麼?”

“接到電話後我就往這邊來了,也讓人去現場看了一下,你們看這個。”姬鵬展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播放了他調取過來的錄影。“阿飛下午從公司出來,在旁邊的公園裡面散步,隨後乘車去了公墓,也是去憑弔了甜甜,老陳幾個人,隨後在離開公墓後,這輛車,你們看。”陳知省暫停了影片,指著裡面的車輛。

“有什麼問題麼?”封凌問到。姬鵬展還沒回答,一旁的張叔開口說到:“套牌車?”

“是的,套牌車。咱們這邊私家車的牌照裡面是沒有D開頭的,這個車明顯是個錯車牌,司機肯定是有問題的,車輛從公墓到茶館差不多行駛了有1個小時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阿飛在車裡中毒,再有就是這個影片,你們看。”隨後姬鵬展又開啟了另一段影片,時間上來看,是阿飛乘車從公墓剛剛回來的路上,茶館這裡,四個可疑的服務員進入到了茶館裡面。

“有人專門做了這個局,目的是什麼?”封凌很驚訝這一切。姬鵬展則相對平靜的說到:“茶館那邊也是有人做過手腳了,透過影片也可以確認了。這樣我覺的阿飛在車上和茶館應該是有兩次中毒。據我的判斷,應該從阿飛離開公司,甚至說在公司的時候,就已經處於被監控狀態了。茶館那邊我已經派人過去了,這幾個人是跑不了的,茶館我也給封了,咱們有的是時間調查真相,當務之急還是需要知道阿飛的情況怎麼樣。”

有了姬鵬展的影片,張叔也很清楚接下來的調查方向,立馬走到醫院的樓梯間,拿出電話佈置起了工作,張叔很生氣,在自己的總部,在自己的地盤,居然還能讓人監視了自己的老大,這種事情的發生對於他來說就是恥辱性質的。佈置完了工作以後,張叔回到手術室門口,看到醫生正在和封凌他們交流。不過當自己快步走過去的時候,醫生也剛剛離開,一旁的婉清哭的更厲害了,在封凌的攙扶下坐在了旁邊的休息椅上,老姬則是站在一旁有些發愣,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封凌還在安慰著婉清,張叔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怎麼樣?”張叔走過去問到。

一旁的婉清哭的更厲害了,封凌遞出一張紙巾給婉清,隨後對著張叔說到:“半個小時,看命了。醫生們已經盡力了。”

“不可能,一定是醫療水平的問題,我這就通知王總,調最好的專家過來!我就不信這麼好的醫療條件下還是只能看命!”張叔有些焦躁不安,他也同樣和老姬一樣不想接受眼前的這個現實。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會兒醫生們陸續從手術室出來,裡面只留下了兩個醫生在整理和觀察,可以說,其實是在等待著宣判阿飛的死亡。

婉清,封凌,張叔和老姬四個人走了進去,保鏢則站在了門口,阻擋了其他無關人員的打擾。看著躺在手術臺上的阿飛,在昏迷中經歷了洗胃和解毒等手術,但是眼下的他還是昏迷著,旁邊的各種儀器儀表顯示著他身體狀態能有多差,幾個人除了婉清早已是痛哭流涕外,其他三個人也是眼眶溼潤。醫生看著幾個人,也是習慣性的安慰一句,並不在多說,而是在一旁繼續守護著病人,也給大家騰出了一個告別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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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心電圖的波動也逐漸趨於一條直線,在幾個人的痛苦中,醫生也很無奈的宣佈了阿飛的搶救無效死亡。這個結果對於所有人都是一個難以置信的訊息,尤其當王總知道的時候,差點直接暈倒在地。剛剛佈局好的戰略空間就這樣被打亂了,原本想要趕快趕過來的王總,因為身心的打擊,也病倒了,只能讓封凌他們負責操持後事,自己則儘量在下葬的當天趕過來。

婉清決定暫時瞞著欣瑤,並沒有告訴她醫院裡的一切,也沒有說阿飛的事情,只是簡訊上告訴他阿飛要出去執行任務,降低欣瑤和阿飛的聯絡頻率,但是她也清楚,三天後還是需要告訴欣瑤此時此刻發生的事情的。這一刻沒有一個人的心情不是悲痛的,阿飛的遺體被暫時存放在太平間,等著家屬這邊派車接去殯儀館。

心跳停止的5個小時後,封凌護送著阿飛的遺體乘車來到了殯儀館,一切安排妥當後,也要開始操持阿飛的後事了。“都需要通知誰?”封凌問到婉清,畢竟阿飛之前的朋友大家都不認識,也不知道這個訊息應該告訴誰。

“先通知阿飛的家裡人吧,他的父母爺爺奶奶都還健在的。”婉清的這句話讓封凌陷入了更痛苦的地步,家人都在,長輩都在,這個訊息怎麼去給人家傳達,無疑在這一刻讓封凌更加難以開口。他是多麼希望阿飛的事情只是一個玩笑。封凌獨自一人來到屋後,透過張叔提供的電話,給阿飛的家人撥打了過去。

在屋內的張叔接到了手下的彙報,“老大,陳總這邊的情況調查清楚了,雖然之前又一次因為監控時間,陳總撤銷了他辦公室的所有監控攝像頭,但是公司的攝像頭還存在,同時公司的兩名主播受賄賂負責監督陳總的行動並同時傳遞給衛總那邊,計程車司機的情況我們也已經摸排到了,目前人正躲在臨市的一家酒店內,我已經安排人前往緝拿了,姬總這邊的人送來了四個服務員,經過我們的審訊都是訓練有素的情報人員偽裝的,目前已經被關押,隨時可以等您來審訊了。”

張叔聽著彙報,心裡依舊是五味雜陳,“讓那四個人別閒著,給我上刑,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張叔這一刻心裡是無比憤恨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也不願意去接受現在的一切。“對了,我後天回去,到時候審問他們,這期間不要閒著,我不希望他們幾個出現意外,但也不希望他們幾個這幾天過的舒心,我去審問的時候,最好別讓我看到他們過的開心!”

姬鵬展則在水晶棺的一旁偷偷的拔掉了插座,這一幕也恰巧被進來的封凌看到,回頭兩人對視,姬鵬展做出了一個不說話的手勢,隨後示意封凌跟自己出來,兩人走到一旁花池邊的松樹下,封凌看著姬鵬展,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姬鵬展攔住,他也只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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