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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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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封凌還有張叔終於回到了汽車前,當開著車回到租住的小屋時,三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一次死裡逃生,也失去了三個夥計,雖然和姬鵬展不好交待,但好在自己都還活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三個人回到房間內,很默契的躺倒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不僅僅是疲憊,心中的鬱悶和壓抑也在睡眠中得到了舒緩和釋放,甜美的夢過後,張叔是最先醒來的,看著還在熟睡的封凌和阿飛,張叔獨自出去前往鎮子上找點吃的給大家打包帶回來。

阿飛第二個醒來,睡醒後的阿飛看著張叔那邊空空的床位,心裡有一點猶豫,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張叔,隨後起身來到前廳中,坐在椅子上思考著這一天的遭遇,三個人說沒就沒有了,雖然只是短暫的兩天的交情,內心還是很震動的,阿飛的內心也在萌生著一個想法,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很短,但是這一個月內發生的種種事情,對阿飛的刺激還是很大的,早先從來親身經歷過身邊的人說沒就沒的阿飛,第一次對生命產生了敬畏的感覺,也第一次因為生命的脆弱,開始思考如何保護好身邊的人。封凌出來後看著發呆的阿飛,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也恢復了常態,坐在了阿飛的對面。

“睡醒了,來喝點茶吧。”阿飛給封凌倒上一杯茶,遞了過去。

封凌接過茶杯,先是喝了一小口,隨後剛準備開口說話,被阿飛搶先說到:“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封凌不知道阿飛這句話的意思,也沒有開口,而是迷茫的看著阿飛,等待著阿飛進一步的解釋。阿飛看著封凌繼續說到:“我剛剛在想一個事情,他們三個就這樣沒了,他們也許都有家庭,也許沒有,都是孤兒可能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存在,但是太多人,比如你我,都是有家人,我們在這裡,面對著這些危險,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那些大道理其實也沒什麼意義,對我們來說也是為了活著,但是我們還是太弱小了,就像昨天晚上那樣的局面,即使再發生兩次,三次也是一樣,我們的生命都不由我們自己控制。我以前也想要過變強,但是階級的跨越談何容易呢?我試過太多,最後不也一樣一事無成。”封凌聽著阿飛的話,也略有感觸的回想起自己曾經也是奮鬥過,希望改變過,但是那裡面的難度有多大,只有親身嘗試過的人才會發現,他太能體味其中的艱辛,也能理解阿飛再目睹這些事情時的那種無力感覺,平淡的生活也是需要一個強大的保護的,任何沒有保護的平淡都經不起任何的風浪,成為了封凌曾經的理解,也成為了他為什麼回到老家還會那麼容易在阿飛的邀請下再次出來的動機,他也不甘心!

兩人的不甘,也許是讓兩個人共同努力的一種呼應吧,這一刻的阿飛和封凌在想法上再一次達成了一種更高的默契和共識。阿飛看著封凌,很認真的說到:“我想要創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平臺,一個可以讓我們自我做主的平臺,讓我們可以和這些大佬在今後平起平坐的平臺。”

封凌對於阿飛的想法很震驚,他自己只想著變強,卻從沒想過要建立一個組織,利用組織的能力去獲取對應的地位,同樣對於一個新成立的組織,其中的困難他也是很清楚的,可是這一刻,鬼使神差的他卻非常認同阿飛的這個想法,毫不猶豫的就贊同的說到:“我支援,如果你要建立,我就是第一個加入的。”

兩個人對於這個平臺很熱情的討論著,它的形式,它的人員,它的架構乃至未來,點點滴滴,忘乎所以的暢聊,全然沒有注意張叔已經回到了屋內。張叔很尷尬的站在一旁聽著兩個人熱情高漲的討論和激昂的論述,按說自己這一把年紀了,對於這些小孩子的事情應該都是一笑而過的,卻不知為什麼也被他們的這份情緒感染,認真的聽了起來。當他把外帶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才打破了兩個人隔絕式的討論,三個人相視看著,阿飛和封凌的內心其實是很緊張的,因為之前的聊天,如果張叔說出去些什麼,都會是帶來不好的影響。張叔倒也是很清楚他們兩個是怎麼想的,很快便開口說到:“不用誤會,你們如果信的過我的話,我也願意加入,你們的討論確實感染了我,而且我這幾十年,也一直做著很多基層的工作,對你們的起步會有很大的幫助。我之前是和劉總一起的,但是現在他已經背叛了我們的信仰,我和王總只是相識卻不是心腹,自然我在機關裡面的位置也是風雨飄搖的,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收留也好,讓我加入也好,我是很真心的。”說完話的張叔也是很真誠的望著兩個人,對於他來說,確實如他所說,在機關裡面他已經不在是那個看上去關鍵或者是比較重要崗位的人物了,而是一個背叛者的心腹身份,這樣的身份對於自己的未來,基本上已經被打上了烙印,等待他的也不會是什麼好的結果。

阿飛看了下封凌說到:“我支援張叔進來。”

封凌也同樣回答道:“我也支援。”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他們都認為張叔並沒有跟隨者劉總一起背叛,依舊是那個辦事盡心盡責的人。雖然王總慢慢也會發現張叔的好來,但是短期內,張叔必然是要收到各種審查的,加上這次又失去了三個同伴,回去以後張叔必然會受到重點關照,也許會被冷落很長的時間,而自己的新組織,短時間還是很弱小的,需要更多人的加入。張叔在聽到兩個人的回答後,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三個人就這樣坐在一起聊起來未來,當然也聊到了現在,這個時間,他們還是各自在各自的崗位上繼續工作,同時也發展著自己的會員組織。每一個組織都是一個利益結合體,現在的這個新興的組織,利益的代表自然成了阿飛。

“我們先中斷一下關於咱們自己組織的討論,我們眼下需要怎麼辦,別忘了咱們來這邊是有任務的,現在已經搞成了這樣,這個差肯定不好交了。”封凌突然的一句話,無疑是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

“我覺的這樣,我電話和王總解釋這次任務的意外,張叔回去當面和王總去解釋這個事情,同時應該也會有關於你的新的任職的事情,趁著這個,可以的話,就在新的崗位上休息一陣子,收集收集情報,為咱們的組織謀劃下未來吧。”阿飛說到。

“沒有問題,估計回去了我也就去清水衙門待著了。”張叔苦笑著說到,本來還希望藉著這次的行動翻身,結果現在看起來,翻身無望,回去肯定要入冷宮了。

“姬鵬展那邊呢?”封凌問道,需要我去和他解釋一下麼?

“咱們兩個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把他拉到我們的組織裡來,我們太缺人手了,而他那邊最不缺的就是人手。”阿飛對著張叔和封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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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的,他如果進來,地位都好說,我們都可以讓的。”封凌和張叔一起說到。

“不會的,姬鵬展雖然我沒和他交流很多,但是這個人我覺的還是很識大體的。”阿飛寬慰大家說到,其實前期確實每個人都不在乎待遇和地位,但是到後面,難保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分歧,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在一開始就說好了是最好的。

“我覺的我們還是留在這裡再待上兩天,再回去是最合適的。”張叔說到。

“為什麼呢?”阿飛和封凌同時問道。

“你們想,我們昨天過來的,今天回去,從行動開始到結束,一共不到3天,傷亡慘重,差點全軍覆沒,什麼結果都沒有。不拉長一些時間,回去更顯的我們辦事能力不行,雖然你們在王總那邊目前還是得力干將,但是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也就夠了,再多幾次難保心裡不會有什麼想法的。當然王總這個人是真的很公正的一個人,但是他身邊的其他人就不好說了。”張叔解釋道。

“也是,這一個月我參與的事情沒有一個成功的,還損兵折將的,我們還是在這裡待上兩天,好好休息放鬆兩天,再回去吧。”阿飛聽了張叔的話,心裡也是沒有底,想了下還是贊成了張叔說的事情。

封凌看了下張叔和阿飛也說到:“我覺的,我們緩兩天回去,這兩天在這裡可以在進一步的打探一些資訊,多瞭解一下山上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不相信他在這裡這麼多年,不可能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的,從村民口中必然會有或多或少的資訊出來,只要我們稍加整理和分析,也應該可以獲得一些重要的線索。”

阿飛和張叔贊同的點頭,大家就這樣決定停留在這裡,過三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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