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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中秋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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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餐廳,顧雨山與顧融已然等候多時。

幾位難得見顧雨山不穿軍裝的狀態,儘管一身深藍色底金線刺繡長袍馬褂,也掩飾不住他們嶽陵城大將軍的威嚴。

幾位尚未落座,江一舟與顧城也來到了餐廳。

顧城抱著一壺涎香沉,這酒醇香性烈,封藏於酒窖數十年,尋常人幾杯下去便不省人事。

好在顧雨山井沢江一舟都是能飲酒的,平時飲這涎香沉太容易誤事,但是家宴之時顧融也準了他們小酌幾杯。

江一舟手託一壺梨落白,這是春天梨花飄落之時,取活泉水配上好藥材釀造而成。雖有酒意,但漿嫩性綿,柔和清甜,又滋補養身,是為身子弱的顧明山特地釀造而成。

葉紅蓼和顧城自然是想要品嚐這涎香沉的。但是一直以來因為年幼加上酒量的緣故,一直都只能討得顧明山的梨落白。

其實二人的酒量早在酒窖裡鍛鍊了出來,但是由於涎香沉存量有限,二人一直不敢在酒窖中對其造次。

當然,也只是在清醒的時候不敢造次。關於他們不辯雌雄之時屢次冒犯涎香沉這件事,恐怕只有江一舟和林戈知曉。

這涎香沉的酒勁極大,才幾口下去,兩人便人鬼不分了。

這麼珍貴的涎香沉,這二位在混沌之時飲下,也談不上品嚐了。

關於酒量這件事,顧城與葉紅蓼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顧融面前“從實招來”。

幾人行禮後,葉紅蓼扶了顧明山在顧融的右側坐下;江一舟將梨落白放於顧明山面前,挨著顧明山右邊落座;井沢則在顧雨山左側坐下,顧城將涎香沉分在各自面前的酒壺中,便在井沢左側入座。

最後站在一旁的葉紅蓼才敢在江一舟與顧城中間落座。

只是葉紅蓼入座的姿勢十分奇特,只坐了椅子的邊沿,身子前傾,半曲俯在餐桌邊角,雙手在餐桌下小心抵著擋板做支撐,相當辛苦的維持著姿勢。

顧融端起面前的酒杯,小嚐一口,不經意的瞥向葉紅蓼一眼,例行公事一般問道:“雨山,聽聞紅蓮池的紅蓮被盜,這盜賊,可是抓到了?”

葉紅蓼一聽顧融提及紅蓮之事,嚇得身子一顫。本就剛著了點椅子的邊,這一下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

這紅蓮之事,顧雨山早命了小兵們封鎖消息,井沢與顧城都是不知曉的。

江一舟也是偶然去聽香閣,見到沈良玉房間的紅蓮。再加上與林戈一同去溪宅探望葉紅蓼時,見到溪宅庭院的水池中,敗了的紅蓮,才大致猜到一二。

顧城見葉紅蓼這般顫顫巍巍,又不知顧融為何會提及此事,也不知道葉紅蓼在這中間到底有怎樣的干係,只在桌下推搡了一下葉紅蓼顫抖的手臂,擠眉弄眼的想要詢問到底什麼情況。

顧城這一推,本就支撐的十分艱難的葉紅蓼馬上失去了平衡,身子瞬間傾斜起來。

江一舟見勢即刻探手至桌下握住葉紅蓼的胳膊輕輕一扯,將那失去的平衡又重新找回。待葉紅蓼穩定後,才送了手。

此刻已然辛苦得滲出細汗的葉紅蓼緩緩側過頭,擠出一個因辛苦而變形的感激的笑容。

顧雨山替顧融重新斟滿酒杯,掃了一眼葉紅蓼,回道:“回父親,那小賊跑得迅速,尚未抓到。”

“哦?”

顧融此刻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紅蓼,問道:“還有你大將軍抓不到的小賊?”

顧雨山福了福,道:“那小賊只取了紅蓮,未盜取府上一針一線,更未傷及府上人性命,想來也是個雅賊。”

又提了音量道:“許是借了雨山這紅蓮贈心上人罷。若是如此,也算成就了件美事。雨山便也饒了那小賊,不再追究了。”

顧融看了顧雨山一眼,看得出這是在為那小賊說情,便也不再言語。只沉了臉,也不再碰那斟滿的酒。

葉紅蓼見顧融不再追問,偷偷舒了口氣,才敢稍稍抬起頭。探向顧融的時候,見他臉陰沉的緊,頓覺餘震未了,嚇得立馬縮了脖子,重新垂下頭來。

“紅蓼。”

“是,將軍。”

剛低下頭的葉紅蓼聽顧雨山一聲喊,立刻起身軍姿站直應道。

葉紅蓼起身太過迅速和用力,扯著傷口撕裂得疼,又推得身後的椅子“刺啦”一聲摩擦著地板後移。

聽得這刺耳的摩擦音,本就沉著臉的顧融臉陰得更緊了。

葉紅蓼站得筆直。好一會,才隱藏了因疼痛而扭曲了的表情。但是顧雨山也沒有其他指令,葉紅蓼覺得奇怪的很,便轉著眼球瞄著顧雨山。

只見顧雨山左手安放在桌面上,也沒有看自己一眼。食指輕輕的在桌面上一下下點著,像是——像是在號脈。

“坐下。”

“是,將軍。”

顧雨山這聲坐下來的冷清。

葉紅蓼下意識的應了之後,徐徐落座,也是手撐著下擋板,小心著著椅面邊沿。

方才起身的時候座椅後移了些,落座時葉紅蓼也不敢動手拉向自己,此刻身子曲得更是厲害,像是前伏著蹲馬步一樣。

“紅蓼。”

“是,將軍。”

剛剛碰到椅面的葉紅蓼又立刻猛然起身軍姿站立。剛屈身了一下,這次,身後傳來的疼痛不僅僅是疊加的程度了。

吃不消的葉紅蓼在應了之後咬緊牙關深深吸幾口空氣,壓制住已然竄到喉間的*。

又過了好一會,待葉紅蓼穩定了情緒之後,顧雨山依舊沒有任何指令。

葉紅蓼提著膽子看向顧雨山,此刻的顧雨山正悠閒的用食指摩擦著酒杯表面,仿若剛才發令的並不是他一樣。

“坐下。”

“是,將軍。”

應令的葉紅蓼依舊緩緩落座,姿勢亦是相當奇特辛苦。

“紅蓼。”

“是,將軍。”

……

葉紅蓼就這樣站起,坐下;剛坐下又站起,反覆了八九次,已然疼的吃不消。

八月漸涼的時節,葉紅蓼臉上硬是不住的流著汗水。雙手指節青白,用力撕扯著長袍。

被疼痛和指令侵蝕神經的葉紅蓼完全猜測不到顧雨山到底要自己做什麼,又為何這樣做。只能絕對的遵從指令。

這反覆幾次,在座的幾位早已看出顧雨山這是在故意懲罰葉紅蓼。

井沢稍稍鎖眉,觀察著顧雨山的一舉一動。顧雨山自始至終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仿若這令葉紅蓼劇痛難忍的指令就像是一呼一吸般尋常無礙;顧明山只消獨自品著酒,那泰然自若的神態像是在看路邊對弈;江一舟表情更加匪夷所思,竟然還帶著一如既往的淺笑。

顧城見他疼成這般模樣,焦急卻又不敢言。幾位兄長均是一言不發,顧城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坐下。”

第十一次,顧雨山依舊淡然如水得吐出兩個字。只是方才一直婆娑酒杯的手指移到了左臂上,食指和中指斷斷續續的點著。

而這次,葉紅蓼也沒有如前十次一樣即刻應令落座。

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看葉紅蓼一眼的顧雨山這才抬了抬眼,也不做聲。

“將……將軍……”

葉紅蓼低著頭,小心抬起眼探向正望著自己的顧雨山。才稍微抬了眼,從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就順著眉尖粘在翹起的睫毛上。

葉紅蓼的睫毛又密又翹,像是圍欄一樣攔截了本要滑落下來的汗珠。

葉紅蓼視線模糊起來,可是又不敢拿手擦,只得拼命的眨了幾下眼睛。被攔住的汗珠生生甩了下來,順著鼻翼流下,從半咬著的嘴角滑過,匯聚在因疼痛而顫抖的下巴下,悄然滴落。

那模樣,委屈疼痛難忍又不敢言語,可憐兮兮的。

“你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顧雨山依舊風平浪靜。

這招苦肉計當時在大堂的時候,葉紅蓼已經用過了。當時自己心軟饒了他,但是這次,竟然又這般可憐巴巴的,故技重施。

葉紅蓼埋著腦袋點點頭。他記得顧雨山說的話,顧雨山說:“父親要你坐得時候,不要像今天這般投機求饒。”

可是,這是大將軍你要他坐的啊……而且現在,葉紅蓼真的是再也吃不消了。

葉紅蓼頭埋的更深了。咬著青紫的嘴唇不知哪來的勇氣,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大……大哥……紅蓼……疼……”,話還沒落地,沒出息的淚水就先滾到了地上。

顧雨山明顯覺得自己的嘴角自覺地翹起了弧度。

這私自浮在嘴角的一抹笑,被江一舟與顧明山抓小賊似的逮個正著。

他喚我大哥?

“你再說一遍。”

顧雨山這話明顯提高了音量,但是卻絲毫不是責備的意思。

但是一直低著頭的葉紅蓼完全揣測不出來這話背後的真正含義,也不敢揣測。

他以為顧雨山這是因為自己求饒而發火,剛滑落到嘴邊的眼淚被嚇得一哆嗦,甩到了衣服上。

“我說,再說一遍。”

顧雨山見他像個受驚的小鹿,想來又是自以為是的揣測自己的用意,便恢復了正常的音量。

想聽你再喚聲大哥,就那麼難麼?

本是自作主張浮現的那抹淺笑也被這笨拙的小賊給氣散。

曲解顧雨山意思的不僅僅是葉紅蓼。一旁如坐針氈的顧城更是按耐不住,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同葉紅蓼一眼軍姿站立,懇求道:“將軍,紅蓼他傷還未痊癒……”

“我知道。”

顧雨山三個字,截斷了顧城的求情。

我知道。

這三個字讓葉紅蓼的心扎了一下。茫然的抬起頭,這次不再是懇求,只是茫然的望著顧雨山。

淚水在他眼眶中打著轉轉,葉紅蓼強忍著,怎麼也不肯讓它們流下來。

“好了。”

顧融掃了一眼顧城與葉紅蓼,端起桌上那杯酒一飲而盡,輕咳了一聲道:“將軍將軍,這是我顧府的家宴,哪來的將軍!你們幾個是怎麼做兄長的,也不知道好好教教,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顧雨山立馬起身行禮,“是,父親教訓的是。”

井沢,江一舟,顧明山也隨即起身行禮。

“明山知錯。”

“是井沢的錯。”

“都是一舟的不是。”

顧融端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審視了這起身認錯的幾位,目光定格在顧雨山身上。瞬間緩過神來。

顧雨山方才這般做,卻是在這等著自己。

表面上是在因為紅蓮之事當著自己的面懲罰葉紅蓼,實則是演了招苦肉計要自己親口饒了葉紅蓼。

看這幾位認錯的架勢,定是配合顧雨山在演這出戏。

而看戲的,只有自己,和那因著急而忘記思考的顧城。

當然,還有這唱戲的葉紅蓼。

再者,顧雨山等自己開口喊停,也是想化解之前賞了葉紅蓼家法的心結。

“快坐下吧。”

顧融看了一眼顧雨山,“你不坐,他們都得陪你站著。”

這飯還吃不吃了。

“是,父親。”

顧雨山入座,顧明山,井沢,江一舟隨後入座。但留得顧城與葉紅蓼站著。

葉紅蓼是不能入座,顧城是一樣陪著。

“阿城,你們倆去廚房幫幫康叔。”

顧雨山為顧融斟滿酒杯道。

“是,將軍。”

顧城朗聲答到,剛轉了身又退回來,道:“是,大哥。”

顧雨山點點頭,這方面,顧城比葉紅蓼開竅得多。

見葉紅蓼還僵在原地,顧雨山斥責道:“還站在那幹嘛!”

葉紅蓼這才緩過神,手背抹了一下淚水,福身道:“是,將軍。”便低頭隨著顧城離開了餐廳。

顧雨山只得無力得嘆了口氣。

剛盛了菜的顧允康見顧城與葉紅蓼來了廚房,又見葉紅蓼臉上掛了淚珠,將手中的盤子遞給顧城,問道:“這是怎麼了?”

顧城看了看葉紅蓼,大致將發生的事情道明。

顧允康交代顧城去上菜,還特地叮囑他路上走慢點,一邊拉了葉紅蓼進了廚房。

顧允康替他擦了擦眼淚道:“那麼大人了動不動就哭鼻子,疼不會說麼?”

“我說了啊……”

葉紅蓼看見顧允康覺得更加委屈了,抽了兩下鼻涕哭嚷著:“可是……可是將軍……”

“將軍?這是中秋家宴,哪來的將軍?”

有這麼一個只認自己是將軍的弟弟,顧允康此刻多少體會了顧雨山的心酸。

葉紅蓼不明白顧允康的意思,止住了哭聲,只是不住的抽噎著得著他的解釋。

“家宴上,他顧雨山是顧府的長子,是你們的大哥。儘管不知道你到底又犯了什麼錯,但是長兄為父,替父親管教,不是應該的麼?如果教訓你的是老爺,你現在恐怕就不是站在這裡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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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允康見葉紅蓼聽的一知半解,又補了一句:“若是康叔猜得沒錯,你若第一次的時候應了句大哥,也不至於吃這些痛。”

“康叔……”

葉紅蓼聽得稀裡糊塗的,越想越覺得委屈,忍不住抽抽搭搭起來:“康叔,為什麼同是顧府的孩子,老爺就是不喜歡我?為什麼無論我做什麼事老爺都覺得我做的不好?為什麼同是將軍的兄弟,將軍就是看我不順眼?為什麼明知道我不想成親還硬是要我娶荷衣?康叔,紅蓼到底是哪裡不好?”

葉紅蓼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控制不住,一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得亂抹一通。想了想這衣服是溪蘇給自己準備的,又不捨得蹭了,便任由鼻涕眼淚稀里嘩啦的流下。

顧允康一言不發的聽著葉紅蓼的哭訴,聽著他向自己吐露心中的委屈和不解。

面前的葉紅蓼,抽抽搭搭的哭著,只想為自己所承受的一切討一個說法。不是要公道,他只想知道為什麼。

他像是一個不受父親疼愛不受兄長呵護的孩子。這個孩子默默承受著這根本不平等的一切,卻只能獨自承受。

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他也不敢問。

從陸文衝的犧牲到救顧城受家法,從差點被顧雨山活活打死到被安排了一場不得不從的婚約。這一切的一切,葉紅蓼無能為力更無從選擇,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顧融不肯認他,連姓氏都不願意給他?為什麼顧雨山這般待他,連他自己的性命和婚姻都無發選擇?

顧允康無法回答。

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嶽陵城城主,顧家軍大將軍,他們的想法,顧允康根本無法理解。

就像當年明知道趙蒙和有嫌疑,顧融還是留他在嶽陵城;就像明知道顧雨山所護之人是清白的,顧融還是抓了;就像明知道顧雨山受不了二百軍棍,顧融還是罰了。

就像現在,葉紅蓼所不能承受的一切一樣。

顧允康替葉紅蓼擦了擦橫七豎八的鼻涕眼淚,眯著眼微笑著:“紅蓼啊,你的問題,康叔沒辦法回答你。也許等你成為了這嶽陵城城主,這顧家軍大將軍之時,自然就會明白了。”

顧允康這話更是讓葉紅蓼不解了。他怔怔的盯著顧允康,不再抽泣,只不住的哽噎著:“康叔,我不想做什麼城主,更不想做將軍。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顧允康無奈的搖著頭,本想給他開導開導,沒想到越解釋他反而覺得越委屈。

轉身取了葉紅蓼愛吃的蓮蓉餡月餅,遞到葉紅蓼面前,道:“我看今晚你是吃不上什麼東西了,不如先在這填填肚子,待會再想為什麼?”

葉紅蓼雙眼早就被那月餅勾了去,哽咽著雙手接了盤子,抓起一塊就往嘴裡塞。

顧允康見他吃得模樣,突然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同為顧府的孩子,他們的命運,誰又能知曉呢?

葉紅蓼正吃著第二個,顧城便送菜回來了。見葉紅蓼正狼吞虎嚥的吃著月餅,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顧允康也遞給顧城幾塊月餅,豆沙餡的,顧城歡喜的接過,與葉紅蓼並排站著吃了起來。

葉紅蓼邊吃著,邊取了塊方巾仔細包了兩塊蓮蓉餡的月餅。

溪蘇也愛吃蓮蓉餡的。

又取了旁邊顧城手上一塊紅豆沙的,和一旁桌子上一塊竹葉青的也包了起來。

太宰的廢話連篇:

將軍,請善待小六。。。這句簡直是就是廢話中的廢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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