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趙臨川,就坐在離溪蘇不遠的窗邊。
床上的溪蘇安詳的躺著。像是個太辛苦的師長,終於塵埃落地,躺在那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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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安靜的可怕。
飲漓苑內安靜的可怕。
這讓趙臨川回想起在溪宅的那些日子。
趙臨川和溪蘇也是這樣,一言不發的做著自己的事。
有時溪蘇在藥臺精心配製草藥,趙臨川坐與一旁,看著溪蘇,品著一杯清茶。
這樣認真研藥的溪蘇,比茶還要清新。
有時溪蘇清搖著一柄蒲扇,煮著要給葉紅蓼的湯藥,趙臨川立在不遠的地方,聞著藥罐內的傳來清香的草藥味。
這樣仔細煮藥的溪蘇,比藥還要醫人。
更多時候,溪蘇會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持一本青布絹裹的古書,趙臨川靠在院內的梅樹上,透過窗子,望著溪蘇。
這樣如水邊綿柔的溪蘇,比書還要賞心悅目。
趙臨川和溪蘇在一起的時光裡,是安靜的。
安靜的沒有一點點聲音。
他們像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互不打擾,卻又一目瞭然。
當葉紅蓼踏進溪宅的時候,就會打破這種安靜的平衡。
葉紅蓼的一句“溪蘇,溪蘇啊。”會讓無論在做什麼的溪蘇,泛起溫暖的笑容。
像是溪蘇所有的時光裡,都是在等著葉紅蓼的這一句呼喚。
儘管他總是給溪蘇帶來麻煩,儘管葉紅蓼到了溪宅之後,溪蘇總有忙不完的事。
但是只要葉紅蓼在溪蘇視線所能觸及的地方,趙臨川都覺得溪蘇在笑著。
葉紅蓼像是一顆闖進湖面的小鹿,在兩人平靜平行的世界裡激盪起耀眼的波瀾。
趙臨川啞然搖頭,所以現在他不在,你又歸於安靜了,是麼?
溪蘇,多想你可以起來陪我說話。
趙臨川不知什麼緣由,背後突覺得一陣寒氣。
趙臨川皺了皺眉頭,轉頭望向身後,背後空無一人。
恍然間,趙臨川還以為葉紅蓼站在自己的身後。
趙臨川噤然,若是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葉紅蓼會不會吃了自己。
可是,若是他說,他趙臨川只是把溪蘇當做一幅畫,一個行走的尤物。葉紅蓼會信麼?
想必葉紅蓼不會信的。
在葉紅蓼眼裡,溪蘇全然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別人看一眼都不得。
趙臨川在嶽陵城外,沒有見過溪蘇這樣的人。
更沒有見過葉紅蓼這樣的人。
這樣為葉紅蓼全心付出,周全所有的溪蘇,讓趙臨川有一種衝動。
一種極度嫉妒的衝動。
為何他趙臨川不能繼續為那個人做這些。
這樣無理霸道的將溪蘇佔為己有的葉紅蓼,這樣不知緣由殺了那個人的葉紅蓼,更是讓趙臨川亂了神。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那日葉紅蓼在嶽陵城救了自己一命。
那日躺在清冷的地板上,仰望的天空。
星繁月冷,都是屬於他們兩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