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涼起身把殿門關上,順帶了一旁的窗戶。
轉過身來時,卻發現顧荼差點從榻上翻下來。
便手疾眼快地把顧荼扶回床上。
睡覺還不老實。
明明不會喝酒還硬撐著喝。
君涼坐在床榻邊,還能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濃濃的酒味。
君涼皺了皺眉頭,這還是他第一回沾到慶華宮的床榻啊。
這模樣,顯然是和她在朝堂之上一本正經、正襟危坐的樣子完全不同的。
顧荼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看到面前是君涼,便開口道:“是小涼涼啊~”
君涼一陣惡寒,卻還是說:“陛下今日喝多了酒,待會兒喝了醒酒湯再歇下。”
顧荼自言自語:“不可能的,你一定不是他。”
“他不可能來找我的。”
顧荼捂著臉啜泣了一聲:“既然君涼不許我住在這裡,我去喬顏那裡總行了吧……”
君涼鬼使神差地上前摸了摸顧荼的頭髮。
出奇地覺得好摸:“他一定是慌不擇言了。”
顧荼眼睛迷迷濛濛地看著面前摸著她頭髮的人:“我……我想和你聊聊心事,就一會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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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涼開口道:“陛下說,我聽著。”
“算了,你一定不懂熱臉貼著冷屁股是什麼樣的滋味的。”顧荼滿臉憂傷。
君涼難得存了如此大的耐心聽著她說完。
“陛下可有什麼心事……”
君涼因著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便慢慢湊近了顧荼。
便聽到眼前人開口,柔柔地從他的耳畔處傳來:
“我覺著,我大概是,喜歡上君涼了。”
君涼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鍋似的。
顧荼看著他面色動了動,續而開口道:“那又如何?反正他又不喜歡我。”
於是起身抱住了君涼:“既如此,就讓他頭頂綠帽好了。”
君涼尚在剛才突如其來的表白之中沒有回過神來,卻聽到了這句。
什……什麼?
給自己戴綠帽?
顧荼便趁他不備,在他嘴角印上一吻——
而就在這時,殿門被推開。
任子許見了屋內的情形連忙把門合上。
玄姜差點撞到門上。
“任公子你這是幹啥?”
接著君涼便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聲音:“玄姜,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君涼額角的黑線冒了冒,將顧荼放在床榻之上,蓋好被子。
對著門外吩咐道:“進來吧。”
任子許端著藥碗,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玄姜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邊。
“怎的,你二人腿被打折了?”君涼站起身。
任子許看清敵情,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這不是,怕誤著你什麼好事兒麼。”任子許把醒酒湯遞給君涼。
“什麼好事?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君涼拿手試了試溫度。
“左眼,哎不,右眼。”任子許不懷好意地笑道。
“玄姜,明日就請任公子給自己做副新的柺杖吧。”君涼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反正他的眼睛也不打算要了。”
玄姜連忙應了句是。
任子許踢了踢君涼小腿:“怎麼的,不就是被我撞破了好事麼。”
君涼:“……”
“這麼說,我沒有耽誤什麼好戲吧。”
榻上的顧荼看到任子許的時候卻眨了眨眼:“君涼,今日你不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