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姜訝然:“您……您怎麼知道？”
“你家主子何時喝過果子茶了？”任子許敲了敲玄姜的腦袋。
玄姜笑道:“任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他去哪了？”
“跟著陛下出去了。”
任子許嘆了一口氣:“你家主子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
“先生是說……主子對陛下有意？”
“不然呢，他平時是個多麼處變不驚的人，怎會慌了手腳。”任子許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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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這麼有見解？”玄姜驚訝地說。
“回來記得叫他敷上藥。”任子許沒有多說什麼，“兩個呆子喲……”
玄姜摸了摸腦袋，送走了任子許。
將軍……真的會對陛下動心麼？
不想了，以前的事情，何必留給以後來糾結呢。
……
而這邊，顧荼囑咐君涼換了便衣，自個兒也換了身輕便的衣裳。
“馬車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麼？”
“都準備好了，陛下。”小杏子回答說。
“確定今日叔父已經去山間打獵了麼？”
“安寧王一大早便出去了。”
“既如此，你去告訴錢兆尹，就說朕有事情找他。”顧荼自顧自綁好了腰帶。
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煩。
小杏子卻等候在了原地。
顧荼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怎麼還不去吩咐？”
“回陛下的話，您還沒說在哪裡見錢大人呢。”小杏子喏喏道。
“你就按著朕這麼吩咐的原話說就是了。”顧荼莞爾笑了笑。
“是。”小杏子連忙下去吩咐。
等到小杏子走了，顧荼這才穿了鞋去找君涼。
君涼穿了身便服，顯得他格外的精神。
顧荼趁著這個機會，偷偷瞄了瞄他身上。
君涼向來對武藝勤練不輟，於是看起來便十分的……結實。
顧荼又偷瞄了幾眼。
君涼留意了下她的小眼神。
“陛下今日這眼睛是怎麼了？”滿是戲謔的滋味。
顧荼連忙回過神，“無礙無礙。”
真是的，還被現場抓包啊……
“臣想問問陛下——”君涼開口道。
顧荼打斷他:“什麼事？”
“最近可有練習臣教給你的要領。”
顧荼點點頭，她還真的沒有偷懶。“自然了，你教的東西，我一字一句地記在心裡呢。”
只不過因為剛開始扎馬步，她的腿到現在還是酸的……
君涼看到顧荼的一身裝扮，卻覺得忽然有些相識:“還記得陛下深夜去臣那裡的時候，也是這副裝扮。”
顧荼心裡驚了驚，他竟然還記得。
連忙在自己身上看了看，還好還好，沒有衣服偏小的情形。
上次在將軍府裡穿的那麼窄的一件便衣，幸虧是在晚上……不然就十分顯眼了。
“將軍好記性。”顧荼訕訕地笑道。
君涼笑了笑，沒有答話。
若是他眼力十分可觀呢？
比如他如今便能夠看出，陛下近日，彷彿又胖了些許……
……
兩人駕著馬車，從玄武門走出宮外。
為了掩人耳目，便只叫了幾個侍衛隨行。
顧荼掀開轎簾瞧著馬車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十分欣喜。
自從回到這個地方起，她還沒有從那憋屈的皇宮裡出來過呢。
每天都是摞得跟山一樣高的摺子。
只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她倒是也比起之前遊刃有餘了起來。
君涼牽著馬，跟在顧荼的馬車周圍。
見到她這副欣喜的模樣，君涼便叫馬車放緩了速度行進著。
卻突然看到從轎子裡伸出一雙素手來:“小涼涼～幫我買個燒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