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停了半晌，便走了。”米素恭恭敬敬地回答。
米謙點點頭：“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
米素看著米謙：“父親，我們真的要回揚州麼？”
“不是我們。”米謙眸色變得嚴肅起來，“是你。”
“女兒不回去。”米素撇撇嘴，“從小到大，父親和哥哥都把我護的那麼周全，為什麼在我想為父親和哥哥做些事情的時候，父親總會拒絕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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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米謙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被米素打斷，“女子又不是只是仰賴父親哥哥生長的。”
“素素，你在北漠瘋的，還不夠麼？”米謙認真起來。
“不行，父親此次就算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米素一臉浩然正氣，“一有什麼事情，父親先想到的，一定是怎麼保我，可女兒想說的是，女兒也長大了，小棉襖要做，就要做得稱職一點。”
米謙見拗不過米素，便認了下來：“你啊，總是這麼犟。”
“那也是跟父親學的。”米素忙反駁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讓家中的家丁扮作我們的樣子，回揚州吧。”米謙捻了捻鬍鬚，“揚州的花花草草，也得需要照顧。”
“父親。”米素上前揪了揪米謙的袖子。
米謙拍拍自家女兒的手，“無妨。”
米素知曉，那花花草草都是母親當年栽種下的，聽哥哥說，母親還會囑咐父親天天澆水。
這些小事，當年還被吟詠為一段佳話呢。
“父親，您放心吧，女兒一定會護好自己周全，並將父親也照顧得好好的。”
米謙笑了笑。
“父親，女兒想問問您，您當初可認識君涼兄長的父母雙親麼？”米素沒忍住，問了一句。
“自然是認識的。”米謙嘆息道，“可惜了君涼這孩子，被人利用，還渾然不知。”
“父親此話，怎麼說。”
“當年的雲家，權柄在握，甚至擁有很多地下兵器庫，本就是一大隱患。”米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連忙停了下來。
“父親怎麼不說了。”
米謙不怒自威：“素素，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不算是什麼好事。”
便忙將米素趕去睡覺。
米素正聽到興頭，自然是不忍放過事情的真相。
但父親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太多。
那只好忍一忍吧。
……
北漠軍營。
被冷風吹得醒了醒神的米朔睜開了雙眸。
誒？他怎麼記得自己昏睡過去之前，彷彿是在軍營之中喝酒的？
怎麼這會兒卻在一個馬車上？
“醒了？”
等等，這聲音，怎麼有些熟悉？
米朔晃了晃腦袋，面前出現的那人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我這是……在哪兒？”
“自然是回京城的路上。”公孫昊摩挲著手中的湯婆子，十分怡然自得。
“回京城？”米朔訝然。
“看來你這酒量，的確一般。”公孫昊嘆了口氣，“這要是去了北漠，還不知道能不能下得了地。”
米朔沒聽見他的後半句，只是疑惑自己為何會在馬車上。
“告訴你個好消息，君涼叛了榮熙的女皇，如今正要趕去與安寧王會合。”
米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果然沒看錯君涼。
如此叛國的事情，也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