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也摸出些門道:“可汗,休要叫咱們做下人的難辦啊……”
“怎麼,你不是說你有把握說服安寧王麼?”公孫昊捂了捂身上的湯婆子。
安寧王這人,過河拆橋的事情幹了多少樁多少件了?
而他公孫昊,背後站著的,可是千千萬萬北漠子民。
他不能拿北狄人民的性命去冒險。
“本汗不說第二遍,還請來使自己謀斷。”
探子十分不情不願地走出營帳。
寒夜對著那探子暗自啐了一口。
剛一掀營帳,裡邊的人就開口道:“你來了。”
寒夜頷首:“是。”
“主子,咱們真要與安寧王合作麼?”
公孫昊抬了眼眸,一雙鳳眼格外妖媚:“合作又如何,不合作,又能如何?你瞧那被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還能蹦躂得了幾天呢麼。”
寒夜試探性地說道:“可此番,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以圖壯大我們自己的。”
公孫昊笑了笑,“但凡舉事,如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需要去冒這個險了。”
寒夜頷首:“可是主子,中原地區不是有一句古話麼?‘富貴險中求’。”
公孫昊沒有回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如若,我們出的只是一部分的兵,卻可以事半功倍,那豈不是一件幸事麼?安寧王以為自己能算計別人,但這種人卻常常被別人算計,所以,我們如若能搶得先手,劫持女皇陛下呢?”
“不錯啊寒夜,跟在我身邊久了,竟然也有這樣的領悟了。”公孫昊為寒夜鼓鼓掌。
寒夜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這都是您調,教得當。”
誒?!慢著,啥是調,教……
怎麼說的有些難為情了呢。
公孫昊摸摸下巴:“然而,你忘了這件事情上十分重要的一環。”
寒夜有些訝然:“還請主子明示。”
“那君涼,肯把顧荼交給我們麼?”
寒夜霎時間被問住。
公孫昊笑道:“雖然現如今,榮熙軍營那邊,已然放出了風,說君涼與原來在朝野中大權在握的雲家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是,我總覺得,君涼不像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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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呢,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也是知道的。
他無意間看到的時候,君涼總會十分和緩地瞧著顧荼。
那眼神,分明盛滿了寵溺的。
“可畢竟,那是家門的恩怨,又豈會這麼輕易地放下呢?”寒夜反駁道。
“君涼這人,心思深沉,與他交戰的時候,想必你也能發覺。”公孫昊開口道。
寒夜點點頭:“是了是了,與他交戰的時候,屬下總是不知曉他究竟如何排兵佈局,總覺得他會在不經意間殺出一支回馬槍來。”
“所以我說,此人不簡單。”
公孫昊捂緊了懷中的湯婆子:“事到如今,我們就看看那位探子,這辦事能力,究竟如何了。”
不好意思了君涼,此番本汗,定是要趁火打劫一番的。
誰叫你那麼會打仗。
這麼些年,本汗還沒有遇上與本汗棋藝可以相較的人。
至於米朔嘛,他自然是要慢慢教的。
如果能出師的話,說明他這個師傅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依米朔他的木頭腦袋,他覺著還是會有些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