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又驚又喜，最終平息心情。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
一個像樣的神靈，哪怕是最弱小的神靈，也有幾十萬、上百萬信徒，甚至更多。
更不用說神靈的神國裡，還有更多的信徒，最忠誠的信仰靈魂。
只要不隕落，神靈擁有永恆的生命。
千年萬年，信仰轉化神力，積累的神力一定很多，每一點神力，都代表了千萬人不知道多多少年的虔誠信仰。
高文的“艾澤拉斯教會”，至今才有六十多個信徒，而且信仰不是那麼的虔誠，十來天才能產生一點信仰值。
那麼一名真正的神靈，如果將他的神力換算成信仰值的話，又該有多少？
百萬？千萬？上億？
還是更多？
難以想象。
冰神希瓦早在諸神之戰中隕落，蘊含一部分神力的神器法袍破碎，一定損失了不少神力，一塊不到百分之一的碎片，蘊含的神力一定很少，少得可憐。
這麼多年過去了，本就不多的神力，自然更少了，微乎其微。
就算這樣，也換來了上千點信仰值，等於高文那六十多個信徒幾十年的信仰積累。
果然，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無毒不丈夫，無商不奸。
正兒八經發展信徒、積累信仰，太慢，直接搶奪神力，才是變強的終南捷徑。
不只是高文這樣想。
實際上，神靈們也是這樣做的。
信仰戰爭，不僅僅是信徒、信仰的爭搶，也是神力神性的爭搶。
那些隕落的神靈，神性神力神器，都被勝利者奪走，這才是最快的晉升之道。
多少弱等神力的神靈，就這樣擁有了中等神力，乃至強大神力。
有了信仰值，就等於有了金卡。
高文雖然現在是“見習牧師/見習騎士/法師學徒”了，但實際上，除了三大基礎英雄技能外，只會一個法術，就是“心靈視界”。
根本不符合他的職業身份。
雖然透過系統的學習，也能掌握技能，但高文顯然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心思。
以前信仰積累太慢，高文只能依靠卡牌和隨從。
但現在得到了那麼多信仰值，自然不能浪費。
“等等再說。”
高文沒有立刻使用信仰值轉化金卡，而是先完成現在的獻祭。
獻祭，其實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如果不加干涉的話，隨機性很大，有可能得到級別比較高的卡牌，雖然價值極高，實際上反而沒辦法使用。
高文的理念是：暫時用不了的卡牌，就算再好，哪怕是“死亡之翼”，也等於沒用。
對現在的高文來說，一個10階的傳說隨從“死亡之翼”，還不如一百個狗頭人有用，雖然前者可以輕易碾死後者。
那麼，該怎麼操作？
很簡單：
獻祭後，主動把牌庫裡點亮的卡牌點選出來，這樣的話，剩下的祭品就變少了，獻祭能夠得到的卡牌，質量自然會變差。
高文，現在就是這樣做的。
獻祭的第一法則：
回報永遠小於祭品，艾澤拉斯星球抽成了。
一個依靠一身裝備才勉強達到傳奇級別的巫妖，獻祭後自然不可能得到“克爾蘇加德”這種大巫妖，想都別想。
更不用說，為了獻祭神器碎片，已經消耗掉了一部分祭品。
真要是有機會去一趟北方雪域冰原，獻祭一捆真正位列傳奇王座的大巫妖，估計才能把“克爾蘇加德”召喚出來。
畢竟“克爾蘇加德”是艾澤拉斯星球的第一巫妖，遠比普通的傳奇更傳奇。
牌庫中，一張張卡牌點亮。
冰槍術，寒冰箭，冰錐術，都是高文已經得到過的卡牌，現在全部主動點選。
高文選擇了“冰槍術”和“寒冰箭”。
因為之前用過了，所以補充，目的是可以用信仰值轉化成金卡，學會相應的法術。
冰錐術就算了，牌庫裡還有一張，留著祭品選擇其他的卡牌，充滿了未知的可能。
這種未知，很迷人。
得到新卡、尤其是得到橙色傳說卡的快感，不亞於持續一個小時的活塞運動，而且沒有“賢者時間”的副作用，快感持續時間要比男人更長，和女人相當。
沒有更多點亮的卡牌，高文不再點選，開始隨機。
光芒徹底消失，一疊卡牌出現在手中。
“居然只有……7張？”
祭品總數不多，但質量很高。
傳奇級別的巫妖，4階、5階的死亡騎士，幾個徹底破碎的青玉魔像，還有一些蘊含魔力的物品。
這可是一名巫妖差不多一半的財富了，總價值，恐怕是有史以來最高的，得到的卡牌居然那麼少？
果然，為了獻祭神器碎片，消耗了不少祭品。
卡牌閃爍燦爛的光芒，五顏六色，亮瞎眼。
“咦？這些卡牌……怎麼可能？”
高文又驚又喜。
他的眼睛在放光，那是極度喜悅的光芒。
其他倒也罷了。
有三張卡牌，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一張卡牌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卻不是1階、2階，或者任何其他級別的卡牌，而是一張沒有等級的法師職業法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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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0階，而是沒有級別。
這是一張非常特殊的卡牌。
“變形卷軸（無階普通卡）”
“效果：每天都會變成一張隨機法師法術牌。”
“簡介：你猜，你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
未知，意味著無限可能。
這張特殊卡牌，大約是獻祭那些法術卷軸得到的，每天都能變成一張隨機法師法術牌。
這意味著，它有可能明天變成最普通的“奧術飛彈”，後天變成10階的“炎爆術”，在法則力量的加持下，足以秒殺傳奇。
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
因為你永遠無法確定，在你需要它的時候，它會變成什麼牌。
也許是一張正好合適的牌，也許是一張幾乎沒用的爛牌，或者一張非常好、卻等級太高用不了的破牌。
又是一張人品牌。
不過，經過這幾次獻祭和召喚，高文對自己的人品越來越自信了，這是來自偉大不知名存在的恩賜，畢竟上架有好運，加更攢人品。
如果說第一張給高文帶來的“驚大於喜”，那麼第二張給高文帶來的，就是“喜大於驚”。
“血法師薩爾諾斯（2階傳說卡）”
“攻擊指數：1”
“防禦指數：1”
“特效：法術傷害+1；亡語（隨機得到一張牌）”
“義務獻血，人人有責——血色修道院宣。”
……
每一個傳說隨從，都是艾澤拉斯星球有名有姓的。
芬利·莫格頓爵士是探險者協會的名譽爵士，米爾豪斯·法力風暴是著名的**師，艾雅·黑掌則是貿易大城“加基森”的黑暗三巨頭之一。
薩爾諾斯名聲不顯。
同樣號稱“血法師”，他和“血精靈王子”凱爾薩斯比起來，差太多了，但的確也是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是有資格在副本裡當BOSS被推的。
他是血色修道院的一員，因為沾染亡靈瘟疫，變成了亡靈法師。
生前是有名的高階法師，施虐成性，死後性情更加暴虐，精通亡靈法術，實力有增無減。
應該是獻祭巫妖屍體得到的，還算可以。
畢竟是傳說隨從。
高文沒有立刻召喚，因為他看到了第三張牌。
第三張卡牌，才是高文真正想要的，也是他最重視的。
“永恆奴役（4階稀有卡）”
“效果：發現一個三十天內死亡的隨從，並召喚該隨從。”
“生是高文的人，死是高文的鬼。起床，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