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統治權歸於八藩區鎮守,但名義上依然是龍神的領土,藩主必須盡忠於海龍神。
左慈當了白龍的跑腿小弟,但在海底,這一身份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左慈整理好衣服:“我想這樣你應該知道我的立場了,我也是忠人之事,希望你能體諒一二……”
赤川沉默許久。
“還是說你怕白龍奪回力量後,你的藩主之位不保,想藉故推辭,或者……”左慈語言變冷:“或者殺我滅口?”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赤川立即拜倒在地上:“作為帝子的鱗侍,我個人自然會全力盡忠於帝子……”
帝子,即為左慈口中的白龍。
左慈暫且點頭:“好吧,那接下來,先帶我去看看鱗甲。”
“這個嘛……”赤川突然顯得有些為難。
“怎麼?你要變卦?”
“並非如此,當年帝子賜下神物的時候,我曾發過誓,除我族人以外,無外人能夠觸碰鱗甲。破誓之日,必是我的死期。”
左慈露出一個“你懂得”的奸笑,回道:“這種誓言,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沒必要,嘿嘿嘿……”
然而赤川沒有嘿嘿嘿,而是把上身衣服脫掉了,正姿坐在左慈面前,肅然道:“今天破誓的話,今天就是我的死期。請允許我為帝子切蛋自盡……”
“切蛋……自盡?”左慈聯想到了很不好的內容:“三思啊……”
“如果上使決意要這樣,我也只能如此了。”
左慈皺眉:“切——蛋?”
赤川點頭:“切蛋。”
“一刀切?”
赤川點頭:“如果順利的話……”
“三思啊……”
…………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自宮的確是能把自己給宮死的,但是……據左慈所知,大家自宮的目的要麼為了練功、要麼為了進宮,怎麼也不會把自己往死了宮啊。
反正,赤川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驚動了整座城的人幫他準備這個所謂的“切蛋自盡”儀式。
赤川的夫人,名為赤菲,是一名非常豔麗的絕色美人,神色中與紅丸十分相像。
左慈找到赤菲:“你老公切蛋(自宮)誒,你沒點想法嗎……”
“回上使大人……”赤菲卻很淡然:“這是外子的選擇。”
“呃……”這家裡人好冷淡,難道說這女人對以後的夫妻生活毫不在乎嗎。
左慈,無話可說。
但他總覺得自己是誤會了什麼!
哪有人自宮還找這麼多人來作見證,還弄出這麼大的場面,這一定是有誤會!
左慈找到了紅丸:“你爹幹啥啊?”
紅丸忍著淚,可憐極了:“自盡呀,父親說,這樣自盡,是鱗侍的榮耀……榮耀、這一定是榮耀嗚嗚,左慈哥哥……”
“呃……好沉重的罪惡感。”
丫頭哭得話都說不出來,左慈去藏寶庫找到另一個傢伙:“嘿,紫砂!”
“嘶……”這個賊正忙著往外“順”東西,驚得差點從樓上跳下去:“你幹嘛呀!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就我對你的瞭解,除了往這找還能去哪?”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紫砂愣了幾秒,嘆道:“要幹什麼,快說!”
左慈順勢問道:“切蛋自盡是啥啊?是不是對準這裡——”左慈指了指襠間:“一刀從這裡……”
紫砂用看白痴的眼神足足鄙視了左慈兩分鍾,才回道:“笨蛋!當然不是!”
“看你眼神就知道答案了,我想知道切蛋自盡是個怎麼自盡法?”
紫砂考慮了一會兒,找到一個髮簪,折斷成90度角,把其中一個支點頂住喉嚨:“這樣,用這種形狀的特殊刀具刺入喉嚨,然後用力一刀,把自己前胸膛剖成兩半,開啟胸腔以昭示天下自己的忠心。很少人能夠一刀下來,因為肋骨卡住刀鋒很常見,所以還要有備用的刀具,有時候卡得多了,還沒切完,人就流血流死了。很多人也被腸子塞住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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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眾還沒聽完就乾嘔了好幾次。
左慈大力撫著胸口:“嘔嘔……我、我大概懂了,但為啥要命名為切蛋這麼……這麼個性的叫法呢?”
紫砂想了想:“因為迷鱗族覺得胸腔就是一顆蛋,保護著裡面的靈魂,所以切蛋就是要讓蛋黃流出來給大家看看有沒有變成黑心皮蛋——”
說到一半,左慈真吐了。因為他聯想到一種魚的做法,順著嘴巴一刀一下去噗呲一聲擠出內容物……
吐完之後擦擦嘴還得起來,人命關天:“不行,看來我誤會了,得去阻止他切他自己的蛋。”
然後再找到了赤菲夫人:“我就只拿個鱗甲而已,有必要讓城主大人去切蛋嗎?”
赤菲夫人先給左慈倒上茶、取點心,像是飯後聊天樣樂呵呵地笑道:“事實上,觸碰鱗甲的方式很容易變通。但外子不願用另一種方法而已——”
“比如?”
赤菲笑道:“入贅。”
“呃……就是說……”
“就是說,”赤菲夫人伸出食指,笑眯眯的解說道:“如果上使能娶了紅丸的話,外子就沒有自盡的必要啦……”
“哦……”仔細考慮之後,左慈安然撫胸:“還是讓老家夥自盡吧。”
赤菲夫人好奇道:“為什麼呀?”
左慈笑得很無情:“嘿嘿嘿……”
老家夥意思這不明擺著嘛:自殺也不把女兒嫁給你。
這就太看不起人了!簡直是用盡一切、甚至生命的代價來全力鄙視一個人!用屍體對左慈嘲諷:我特麼死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的魂淡!
左慈險惡的笑著:“這死老頭子果然還是活太久了,命長也是種缺陷,老子等他嗝屁了紅丸繼任大名我再想辦法娶了紅丸,然後在他墳前邊跳舞邊取鱗甲你說怎麼樣?”
赤菲夫人居然捧著臉頰笑!還邊笑邊道:“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隨後又為難的皺著眉頭:“但紅丸一定不會開心的——怎麼辦……”
“怎麼辦,嗯……”
“其實也有辦法。”赤菲笑道:“只要勞煩上使和紅丸先結下婚約,就可以拿到鱗甲,再看紅丸的意向找機會藉故解除掉,大名就不比自盡謝罪了。”
左慈深刻的點頭:“夫人英明……”
【名稱:龍鱗】
【型別:防具(鱗甲)】
【等級:紫色】
【許可權:海龍族】
【防禦力:對斬擊、錘擊、衝擊防禦力上升0許可權。】
【屬性:海】
【特效:額外獲得技能“再生”,遭受重創時自動啟用,可暫時提升極限恢復力500%。】
【附加說明:八部龍武之一,龍鱗。】
“原來如此……”左慈拿到赤甲後才明白:“這是八件紫武的收集任務。”
【八部龍武】收集完成度:1/8(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