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風與左慈見過一面,邢忠則是看過他狩獵時的情景,也就是說,邢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跟他一道的劉承風自然也明白。而現在,被他們撞破身份的可能性相當之大。
“靠夭,那你還讓我來!?”左慈驚了:“明知上面有人等著我那你還讓我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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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邪情道:“不是給你變裝過了嘛……”
“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好嗎!”
傲邪情緊緊抓著左慈一隻胳膊,臉頰上一陣潮紅:“差一點就會被認出來,然後就是逃亡……”
左慈心頭抓狂道:“你怎麼又——是這個樣子!”
還好目前邢忠和劉承風兩個傢伙被凍得沒有餘裕左顧右盼,左慈等機會開溜也就是了。
這時卓一凡已經知道鑄劍師的確在文淵宮中,便道:“那麼武尊派和劍閣前來要人或在其次,難道連人也見不到一面?”
王崇古心想:“倘若堅決不許武老爺出見,反而顯得文淵宮無理取鬧,他們勢必不服。”便向堂下弟子道:“有請武老先生!”
此時便有人下去傳話,左慈靈機一動,趁機跟著傳話者一起退了下去,毫不顯眼。
終於從冰壑殿脫身,左慈長舒一口氣,立即開溜,卻不知道該躲去哪裡。
傲邪情建議:“那吳老頭子鑄劍手段的確有些玄妙,你不感興趣?”
“呃……你是說,去偷……”
“放在測試員裡面能叫偷嗎?這叫——賺。”
左慈略一考慮,覺得並無不妥,便偷偷跟上去叫人的執事弟子。從山峰南面轉到背面,一路崎嶇峻險、怪石攔路,左慈抱著傲邪情跟在後面非常隱蔽。
跟了大約二十分鍾後,執事的兩位弟子到了山腰,此時滿山雪裝純銀,卻有一處大石屋外,絲毫不存白色,雪融為水。
兩人停在門前躬身下拜:“武老伯,掌門人請老伯上冰壑殿一見。”
石門一開,裡面吹出一陣熱流,一個臉色黝黑、鬍子灰白的老爺子從裡面出來,他雙手黑得發亮,但脖頸乾淨處看得出膚色紅潤細膩,右手拿著大錘,左手拿著一把燒紅的大鉗,開口問道:“什麼事?”
他聲音有些沙啞,但又覺無比渾厚,談吐之時,已經自成威儀。
傲邪情聽見這聲音,對左慈小聲道:“這老爺子的內功只怕比文淵掌門人還要厲害了。”
執事弟子道:“說來話長,請老伯先去,路上慢慢說知。”
“好吧。”老爺子把錘子和鉗子放下,拍了一團雪拍在臉上,取肩膀上髒兮兮的抹布再在臉上幾下狂蹭,抹出通紅的臉色,看上去似乎並不蒼老。然後他把抹布掛在脖頸上,搓著手往外走。
走去沒幾步,他突然“咦”的一聲,一舉頭,突然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那兩位執事弟子大驚,上來扶起,噓寒問暖。
武老爺子皺眉沉思片刻,搖頭道:“我沒事,不用管我。”
他神色猶疑,不過很快釋然,走到左慈兩人藏身處時,腳步放的很緩,似乎生怕出聲。
等他們離開之後,左慈帶著傲邪情出來,看著幾人遠去的身影,問道:“這武老頭是怎麼回事?”
傲邪情眼盲,要先問左慈看見什麼。
左慈:“他似乎早已發覺我們就在旁邊兒,但對我們毫無敵意,反而有點怕驚動我們。”
傲邪情搖頭,少有地搖頭:“我也不清楚,他的心跳平穩,腳步很輕,除此之外別無所知。”
“奇哉怪也——”
兩位執事弟子和吳老頭離開後,前往文峰頂端冰壑殿,但一路走來,卻發現一個問題:我們兩人過來請人……怎麼會有三行腳印!?
他們發現時,已經可以看到冰壑殿,全部人都站在殿外迎接武老爺子,只好先將武老頭送去冰壑殿。
殿外,王崇古帶領所有弟子行禮:“武老前輩。”
此時,王崇古向吳老頭行禮,請人的執事弟子連忙向傳功長老譚崇宇說明此事,譚崇宇看掌門師兄正在見禮,於是暗暗點頭,讓兩人把訊息轉告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則是另一位沉默寡言的崇字輩高手,名叫梁崇一,是個高高瘦瘦的老者。他不喜說話,在場也猶如不在,並且,他對這件事所知較少,算是目前唯一有空料理瑣事的長老。
梁崇一聽過之後,立即抽身離開,全力施為,如飛一般施展輕功趕往鍛造房。
…………
另一邊,左慈前往那座大屋,看來峰上治安良好,連房門都不用關,左慈怕屋內有什麼陷阱,自己先去小心探路,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帶上傲邪情進去。
房內十分燥熱,是整個屋子、地板、牆壁都散發著熱力,彷彿是有地暖生效。左慈又改換了冰戰扇扇風散熱。
傲邪情道:“你這兩把扇子可真方便。”
“我也在慶幸,不過有人要是知道我把扇子這樣用,估計是不會開心的。”左慈往石屋內走,越向內越熱,原來內部是一個佈滿爐火的房間:“我沒見識過鐵匠幹活,但絕不可能這樣熱。”
傲邪情道:“看來他的確有些獨門手段,爐火通風的聲音不同,似乎有六種類別不同的火爐。看看有沒有能上手的兵器?”
左慈四處搜刮,很快就發現劍池,不過裡面僅放了兩把完好的劍器,其他大部分都是斷劍和爛鐵。走進細看,那兩柄劍一把帶著赤紅色血槽,另一把劍刃上隱有黑氣,雖立在原地不動,而劍氣擴散,似乎有生命一般肆虐著周邊空氣,顯然是神兵利器。
左慈身手去拿那柄紅劍,剛握在手中,一通巨震從劍柄直達胸肺,頓時鼻中一溜溼潤,左慈伸手一摸,全是血跡。
左慈急忙鬆手,仰著腦袋止血:“這尼瑪難道是偉哥劍……”
檢視資料,烈陽寶劍,這的確是一柄四階紫武,附猛毒傷害,但上面寫明了,【許可權值:火毒心法習得】
另一把,碧影寶劍,四階紫武,附衰弱傷害,【許可權值:幻陰真氣習得】
“哇,這老頭子煉劍果然有一手,拿到手都沒辦法用,比請保鏢還安全。”左慈想到:或許可以找機會學了這兩門內功,就可以用這兩把劍了。
正在他思索時,看到這兩把劍上面刻有名字:烈陽、碧影,越看越是眼熟,知道這兩個詞應該見過,卻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在左慈想通之前,傲邪情低聲道:“外面有腳步聲。”
“有腳步聲?怎麼會……”左慈警覺異常,一經提醒,立即想起:“糟了,我跟蹤時忘了消除腳印……一定是被看到腳印追過來的,怎麼辦?”
“安靜……”傲邪情小聲道:“你問我怎麼辦,要麼躲,要麼逃,要麼出去殺人,你比我清楚吧?”
左慈深呼吸一口氣,進入攻略模式,閉目凝神感知危險,片刻後:“外面一明一暗……好像有兩個人?”
此時,一個聲音道:“閣下是誰?為何在武先生的鍛造屋外鬼鬼祟祟?”
另一個優雅從容的青年聲音傳來:“永居一流喚邪嵬,九宸縱橫貴公子。”
左慈聽過這個名號:“邪公子?”
傲邪情也是咯咯而笑:“嘿嘿,邪公子都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