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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回 偷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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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峰頂端在雲海之上,空氣稀薄,沒有雨雪。但寒風,卻像是鞭子一樣從屋外向內鞭撻,抽在人臉上,把人凍得生疼。

左慈咬著發顫的牙齒小聲道:“這些狗人進出不會把門帶上嗎?”

傲邪情一愣,隨後捂嘴笑得渾身亂顫,卻又不告訴他為什麼。

左慈撇撇嘴:笑個鬼。

這是他有所不知——

文淵宮主修內,雖與鄰居真武劍閣同為劍宗,不過在這兩大劍宗之中,文淵宮主張君子內含,所以將內功修為駕於劍法之上,甚至有主修內功而僅略懂劍法之高手。

像是文淵宮八大名劍就是些奇奇怪怪的劍,因為這些劍所象徵的不是某套劍法,而是用劍之人內功的修行外相。

邢忠,坐在堂上,看著面前這幾個身子骨筆挺的老爺子在寒風中面不改色,果真是內家高手。不過他們的徒子徒孫卻也有些跟自己一樣整張臉都是菜色。

所以他滿心以為對方只是想難為一下來客,運起內功咬咬牙就堅持過去了——

實際上,從冰壑殿那張【冰壑玉壺】的牌匾就能知道:這人就算把牙咬碎,也等不到人家關門的那一刻。

冰壑是外物,玉壺是氣海,以外修內,就是這這匾額的通意。所以冰壑大殿的這三扇門是絕不會關的,有跟沒有都一樣。於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比以往時候……

此時——

王崇古朗聲向文淵弟子眾示意坐在上首的賓客:“這位是武尊派的卓一凡先生,大家參見了。”

這位卓一凡是大方臉,土匪般的絡腮鬍子,明明頂著一副張飛臉,但兩隻眼睛精光四射,顯得十分機靈。

文淵宮眾弟子聽了這個人的名號,心中都是一凜。

武尊派在武林中威名極盛,以橫練外功為長,而這個卓一凡,江湖外號“鐵骨斷金”,鐵布衫功夫神乎其技。不僅在武陵,即便是在武尊派中,也是與其掌門人同輩的師弟。更有人說,單單以武功而論,其武功還在掌門人之上。

文淵宮弟子看到此人到來,均是心有疑問:“聽說武尊派自視極高,自以武林盟主、江湖領袖而居,今日親來,還派了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掌門師弟,不知是為了什麼大事。”

眾人疑惑歸疑惑,當下各又都躬身向卓一凡行禮。

王崇古伸手向著其餘兩人,逐一引見:“這位是真武劍閣玉明子先生,這位是真武劍閣玉昭子道長,是劍閣的俗、道家高人。”

真武劍閣是滇蜀北部的用劍名家,與文淵宮齊名,而且人家才是名副其實的劍宗劍派,文淵宮大有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所以對劍閣有些許仰慕。此外,真武劍閣於劍法造詣,在當世無出其右,但劍閣中人淡泊名利,門派中的劍俠行走江湖時不露姓名、道號,卻又經常鋤強扶弱。是以門中英傑難聞其名,但劍閣名聲遠播,眾所周知。

大家聽了這兩位是鄰居劍閣的師兄,文淵宮弟子自然躬身行禮,玉明子、玉昭子等起身還禮。

只有左慈在後面嘿嘿冷笑。

傲邪情問道:“看到什麼好玩的,怎麼不說給我聽?”

左慈小聲道:“那個所謂的玉明子,是外林派的邢忠;而那個玉昭子,則是亭香苑見過的劉姓漢子。看來那個武尊派的什麼卓一凡,也是Made、in、China——”

“什麼?”

“呃,就是,假貨……”

傲邪情微笑搖頭:“真真假假,另外兩人是假,那這個卓一凡必定是真的。”

左慈點頭:“有道理,再看看——”

王崇古向門人介紹了三位來客,隨後說道:“這幾位都是江湖上大有名頭的前輩高手,今日同時降臨,實是本門大大的光寵,故此召集大家出來見見。甚盼三位表以高論,宏揚武道,文淵弟子同受教益。”

卓一凡道:“不敢當!”他身形矮小,不料話聲竟然奇響,但他既不是大聲喊叫,也非運力炫技,而是天生的說話高亢。

他接著說道:“文淵宮莊嚴之地,在下心儀已久,四十年前,在下曾來文淵宮拜投門下,只願為文淵宮看守山門,卻被拒之門外。四十年後重來故地,非為拜山,卻能上得大名鼎鼎的冰壑大殿,確是令人感慨不已。”

武尊、劍閣、文淵、禪宗等武陵四絕名門,就是以難投聞名,別的門派不好說,文淵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年中要回絕多少人的投靠或拜山,這種三、四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也真虧他能記這麼久……

不管有沒有這件事,眾人聽了,心中都是心裡明亮:來尋晦氣的。

先前說過,一般門派,絕不敢來文淵宮找麻煩,但以武尊派的威名,人家找來,文淵宮也自當接招了。

只是卓一凡卻不知道,四十年前,王崇古就是負責教習山門弟子的師兄,如果有人拜山,他必定見過,更何況像是卓一凡這種長相極有特點(醜)的老兄。王崇古能肯定,此人是在信口雌黃。

但文淵煉氣之人涵養極好,王崇古卻不揭穿,只是順意微笑道:“原來卓先生昔年曾來投過文淵宮,實乃文淵之福。天下武道本是一家同源,先生今日身為武尊派長輩高人,凡我武林中人,無不崇仰。當年文淵宮未敢接納,豈非因禍得福,因此而另創天地,當年之事,也未必不是一番良緣命運。”

說罷點頭致意,舉茶相敬,氣度大方自如,從容且不卑不亢。

卓一凡舉茶還禮:“王掌門說的是。”不過他茶杯卻不碰唇,便又放下:“在下當年來到文峰求師,固然是仰慕文淵宮內外修為、武學淵源,更憧憬的是,天下傳言文淵宮不僅是一代武學聖地,門中更是雅士輩出,持節守義。”

這些奉承話聽來當然是受用的,王崇古點了點頭,正打算互吹一波以表敬意,卻不料卓一凡話鋒一轉,竟是圖窮匕見——

此人雙目一翻,精光四射,斜眼看著正廳之上冰壑玉壺的字樣,冷冷的道:“豈料得到世上盡是些名不副實之事,文淵宮多大威名,居然見面不如聞名,早知如此,小輩當年也不會有文峰一行了。”

文淵宮眾弟子一齊變色,無人發出半點聲息,但門外狂風怒號,夾雜著凜冽的寒意襲來。

傲邪情不知是興奮還是寒冷,渾身微微顫抖,嘴裡露出細微聲音。

“感覺要出事了……”左慈嘆了口氣:“不管是發情還是發冷,拜託你忍著點吧……”

這傢伙是人渾不怕事大:“儘量。”

王崇古口中詫異,面上卻波瀾不驚:“哎呀,卓先生何出此言?鄙派上下,若有行為不正之處,還請卓先生明言。有罪當罰,有過三省,不必先結定論,文淵宮雖無功勞於江湖,但謹慎其身,不至文淵清譽就此一炬。”

“那在下就開門見山了。”卓一凡問道:“請問王掌門,文峰之上,築的可是縣衙、山寨?”

王崇古道:“文峰之上築的是三十六巖城,附,九泉、九池、九榭、九臺,卻沒有山寨,也無縣衙,不解先生言中含意,還請賜示。”

卓一凡道:“縣衙奉治安之責抓人入牢,盜寨則為金銀財物綁票勒索,可是文淵宮上既沒有縣衙,又不是山寨,卻效仿之羈押外人,監禁不放?請問前輩,文淵宮幹下這等不講道理的行徑,還能稱得上大殿之中‘冰壑玉壺’四字麼?”

王崇古看了一眼那邊的“玉明子”和“玉昭子”,左慈也看向那兩個中國製造——

邢忠和劉承風也真是罩得住,幾百雙眼睛看向這裡,居然面不改色,臉若寒霜,的確是一副興師問罪而又不屑與人爭論的表情心態,演技果然出色。

寒風之中,左慈拿出火戰扇給自己扇了幾下,評語道:“應該是臉部凍僵了吧……”

王崇古只是向那兩人瞧了一眼,心下已經明白,說道:“先生指摘敝派未免言重了。”

卓一凡呵呵乾笑兩聲,拿出一塊黝黑的令牌,說道:“我以武尊派掌門之令發言,是武尊派看不過去,要出來調停調停!”

轉頭向王崇古道:“請問王掌門,貴派可是扣押了一位鑄劍師傅?這位鑄劍老師傅本是‘真武劍閣’的門派師尊,武前輩,他給文淵宮拘禁在此,數十年不得離去?”

他說話時神色嚴峻,大有喝斷長坂橋的氣勢,語氣也是咄咄逼人。而儘管王崇古巧言令色,居然也無話可說。那是因為,對方並不是隨口瞎說,而是確有此事。

這件事,其實一直是劍閣和文峰這兩鄰居之間的尷尬事。

在上上一代,也就是這一輩“崇文尚武”一代之前,王崇古還在當徒弟的時候。那時,江湖中突然出現了一位極其厲害的鑄劍師父,不知大名,只知道此人姓武。其鑄劍手法驚為天人,從他手中出爐的刀劍銳器,嗜血而不戀血,頗具先天靈性。

當時多少一流高手只盼從他手裡撿一、兩件次品就好,當世頂尖人物,苦苦哀求,也求不來一口神兵利器。

原因並非這位武師傅高人有高架子,其實這位鑄劍師對自己要求很嚴,成天滿腦子裡都是鐵、火、鍛、刀之類,可說是產量相當之高。之所以他不輕易替人工作,正是因為他對自己要求過嚴,他發誓自己絕不會鍛造同一把器物,所以每一把刀、劍武器,都要比上一次鍛造的更為完美,致力精益求精,否則便要亂錘毀掉。

但多年以前他就已經達到了工匠的頂尖水準,再要超越談何容易。有段時間他幾年不出一件器物,心灰意冷,便四處去尋訪世間好劍,於是,便到了真武劍閣。

真武劍閣的道家俗家弟子們對劍氣要求很高,但對劍器要求卻不高,按理說是沒什麼可看的。但武老頭發現,劍閣高手的佩劍雖平平無奇,但用的久了,劍鋒之上,會遊移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場,這就是頂尖名劍才會有的劍器靈性,而這柄劍只是尋常鐵劍,那這股靈性顯然就是後天孕育而生。

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以己鑄劍,以人試劍,於是就留在了劍閣生活。真武劍閣尊重他的意見,就替他造房安家,久而久之,過了一代之後,他也就被後代劍閣傳人尊為長輩,敬養在劍閣之中。

隨後,就在兩代(約六十年前)以前,這位武老爺不知怎麼的,從劍閣跑了出來,去了文淵宮寄住,這一住……是從這一代劍閣掌門人上任掌門之前住下來的,到這代劍閣掌門都要下崗了,還沒打算回去。於是,就擔心文淵宮是不是扣住了老鐵匠不讓走,經常派人來問。

好在兩家都是好脾氣,彼此也有劍派同宗的友誼,一直沒有破臉,但事情也就一直拖著沒有解決。以至於現在,武尊派都來管閒事,還帶了兩個劍閣弟子來興師問罪。

連武尊派都來多管閒事,若不打發,只怕會有後患。王崇古微微一沉吟,轉頭向身邊的傳功長老道:“事到如今,還是明言了吧。崇宇師弟,請你向卓先生,和兩位劍閣的同道小師兄說明此事。”

傳功長老譚崇宇應道:“是。”起身向前走上兩步。

譚崇宇是文峰上主管傳功的長老,文生打扮,跟古板的老教師一樣,向來鐵面無私,一般弟子見了他無不戰戰兢兢,生怕什麼衣衫不整、談吐不雅、非禮勿視的由頭被抓住一頓猛操。

下面弟子見他發言,清一色把頭低下了,只有左慈堪堪敢向他望上一眼。

只聽譚崇宇朗聲道:“按照文淵宮前輩轉述,約在五十七年前,鑄劍神匠武老先生光降敝派,文淵宮自掌門師父以下,皆大歡喜,恭敬接待。武老先生說明來意:數年以來,他於真武劍閣內以新法鍛造劍器,成品數把,但察覺到新劍成形之後依然有所缺憾——因此他特地來文淵宮拜訪,希望能在這裡鑄劍。”

“上任掌門言道:敝派與劍閣就劍術而論,自愧不如,先生要以劍氣溫養劍鋒,還是取道劍閣為是。”

邢忠那邊配合演戲,回道:“此言……不錯。”

他演技跟他詐騙時一樣,一如既往的拙劣,卓一凡打斷道:“既然如此,為何又留人在此不肯放出?”

譚崇宇道:“武前輩卻答:劍閣重視劍招劍形,劍氣所養寶劍,只有劍鋒靈氣湧動,而劍心卻空乏無比,相形之下,又有見拙。自己鍛劍之心無可抑制,不能眼見徒有方法而不能鍛鍊寶劍,所以求在文淵宮寄住,以高手內功養劍,幫其鑄造。”

“前任掌門聽說以後,當即親自幫武老先生挑選住處,搭建鑄劍之所,並承諾武先生,願在此寄宿便可留下,願回劍閣便回。留,則文淵閣出資出力為其採買原料,要走,當派三名一流弟子,隨同護送,務令平安返抵劍閣。”

左慈點頭:“這門派還挺講道理,沒說問他要劍,也沒說不準他走。”

傲邪情小聲道:“哼,賣人情,混臉熟,再開口他敢不同意就羞辱他吃人口短,拿人手短……他再不給就用強,還怕他不答應不成?”

左慈:“哇,你這個人真是險惡……”

卓一凡點頭道:“文淵宮上代掌門前輩此舉是應有之義,做得好,你們呢?”

譚崇宇繼續道:“這位武老前輩便在文淵宮北峰住下,本門人人受領掌門之令,遇見必要禮遇有加,不可分毫無禮,但凡客人住在文峰一日,便要一日待為上賓之禮。眾位師侄、弟子,本人言中可有不實之處?”

“所言無虛。”

堂下弟子紛紛點頭,也有人心中釋然:難怪總有個老爺子啥也不幹在山上吃幹飯,還必須見面磕頭問候,原來比掌門人輩分還高,難怪……

譚崇宇點頭道:“一直以來,皆是如此,文淵宮自掌門以下不敢稍有怠懈。豈知數年之後某日寒冬臘月,此冰壑殿處處霜氣散發,正是修煉寒冰內力的絕佳時機,若無此本領,門內弟子絕不會踏足頂峰。而武老爺不明就裡,其時上山拜訪掌門人,就在此地見禮,竟然於冰壑大殿的寒氣中渾然不覺。”

外人大多都是:哦,老爺子常年打鐵,估計熱多了不怕冷。

但只有在冬天上過文峰的人明白,這裡是北方,很冷,文峰很高,冬天風雪很大。在冰壑殿,不說冬天,就是現在,潑出去一盆水,掉在腦袋上就能把人砸死。要放在冬天,這地方根本冷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譚崇宇續道:“外人或許不知,但前代掌門心中明白,武老爺已經修習了本門上乘內功心法,幻陰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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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是一聲:“哦!”有恍然,有驚訝,有怒氣,各自不同。

“掌門人心知武老爺是鍛劍心切,把寶劍交由別人以內力溫養確有不便,所以忍不住偷學內功自行鍛劍,亦可理解。但這些武功秘笈是本門歷代高手所撰,即便是掌門人也無權授予外人。便轉告武老爺,既已學了一部分,那也罷了,此後請他不可再學其他內功。武老爺一口答允,又連聲致歉,說道不知文淵宮的規矩,此後決不再去偷學秘傳內功典籍。哪知道過得幾年,武老爺鍛劍心切,忍不住再去偷閱秘籍,甚至打傷了書房守書弟子。此時武老爺已偷閱了不少本門內功,不才在下出手阻止,交手之下,才察覺武老先生又已學了本門中的三項上乘內功。”

文淵宮弟子很重視門內規矩和禮儀,古板守舊,此時聽得對方不守諾言,眼色中都露出責備之意:前輩有言在先,但又言而食之,屢禁不止,偷得本門絕學武功,還想完完整整的下山,我等面子往哪裡掛?

左慈點頭道:“要出事兒了。”

傲邪情興奮不已:“有好戲看有好戲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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