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換一張臉?”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聽起來有些令人惡寒。換臉?這是怎麼換呢?
“就是這個,把李二爺的臉換到你的身上。”陳老指了指罐子裡的人臉對我說道。
“為什麼要換臉啊?”我還是有些不理解。
“因為現在你的臉不安全了,就像昨天杜鵑找上你,從這段時間開始,這肯定不是結束。換上了李二爺的臉,最起碼你能安全度過這幾天,不然騷擾肯定少不了。那些人都開始慢慢來到這個地方了。”陳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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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息危險的氣息,已經漸漸地籠罩在了我們的周圍。
無形的壓力像是一章網,深深壓在我的心頭喘不上氣。
如果真的是能換一張臉,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未嘗也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能護得我一時的安寧。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陳老看了我一眼,便開啟了裝著人臉的罐子,帶上了一雙白色的手套,示意讓我躺下。
我自然是聽從著躺了下去。
這個時候,陳老從旁邊隨身攜帶的包裹裡拿出了一瓶綠油油的液體,開啟瓶蓋倒了一點那綠色的液體在手上,用手不斷地揉搓均勻。
然後伸手把那些綠色的液體塗在了我的臉上。
觸碰到一瞬間,我就感覺有一股冰冰涼涼的觸感遍佈我的臉上,陳老十分輕柔地推開著這些液體。
接著,陳老又從罐子裡拿出了那張人臉,右手翻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他用小刀在桌上的蠟燭上反覆地消毒了一下,沉聲對我說了一聲:“不會很痛的,你把眼睛閉上。”
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是我的心裡還是有些膈應的,這要人拿著刀在自己的臉上劃一刀,任誰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即便是如此,我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順從地閉上了雙眼。
不過確實如陳老所說,我並沒有感覺到十分疼,只是感覺好像人拿著細針在臉的周圍劃了一圈。
滋啦……
下一秒陳老好像把人臉貼在了我的臉上,我能很清晰地感覺到臉上有一種火辣辣灼燒的刺痛。
“忍住別亂動,讓人臉跟你的臉貼上。”陳老按了按我
的肩膀。
我輕聲地應了一聲。
整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最初那種火辣辣的感覺,漸漸地變成了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臉上啃食一般。
我有種很清晰的感覺,就好像我的臉被什麼酸性的物質腐蝕了一樣,我下意識地想要用手去扯開這張貼在我臉上的人臉。
但是陳老卻用那枯槁的雙手死死地按住了我的手。
“啊啊啊!”
我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這個時候,陳老不知怎麼地,鬆開了我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觸感光滑的雙手。
“李淼,你要忍住,不然你的臉就毀了。”耳邊響起的,是李曉柔溫柔的低語。
我的心猛然地一愣,臉上的痛感在一瞬間好像消失了,也有可能是我的注意力被分心了。
一股子淡淡的體香鑽進了我的鼻子裡面。
雖然看不到,但是我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李曉柔正坐在我的床邊,離著我很近。
我的有些緊張的情緒也有了些許的緩解。
這個時候,李曉柔抓著我的手突然鬆開了,然後我就感覺我的腦袋突然懸空,枕在了一片柔軟上。
應該是李曉柔讓我膝枕了。
我的臉上一陣發燒,不知道是這液體的緣故,還是我自己的臉本來就燙的厲害。
不知怎的,我就枕在李曉柔的大腿上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的眼前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紗布。
我整張臉現在應該像個木乃伊一樣,全部都被纏了起來,我什麼都看不到,就下意識地將手往旁邊摸。
李曉柔這個時候,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輕聲說道:“別亂動,你現在的臉還沒有定型,一亂動的話,會貼合不緊的,到時候你的整張臉都會毀了。”
聽到我趕緊收住了自己的動作。
“那我一定不能動啊,要不然我這張帥氣的臉可就毀了。”我還是恬不知恥地開著玩笑。
“嘖嘖,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李曉柔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他纏紗布開始,有沒有六個時辰了?”
耳邊突然響起了陳老蒼老的聲音。
“應該差不多了。”李曉柔回答道。
“嗯,這個應該就差不多了,幫他把紗布揭開吧。”陳老說道。
說罷,我便感覺我的臉上的紗布正在被人一層一層地揭開。
漸漸地有了一絲光亮傳進了我的眼睛裡,我用力地睜開著雙眼。
李曉柔看到了我揭開臉的樣子,不免有些驚歎地說了一句。
“陳老,你們千門的技法還真是可怕,我有幸見過幾次李二爺,這張臉完完全全就跟他一模一樣。”
“小手段而已,不足掛齒。”陳老揮揮手說道。
“也讓我看看唄。”
聽到他們這麼說,我也有些好奇我的臉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李曉柔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面鏡子擺到了我的面前。
只一眼,我就震驚了。
對於爺爺的臉我還是十分熟悉的,不得不說,這人臉的做工真是精細,連我這個最熟悉我爺爺的人來說,也看不出任何差別。
最恐怖的是,這張人臉還會隨著我的臉的變化,臉上的褶皺也會隨之變化。
真是做到了惟妙惟肖的感覺。
“這個人臉只能維持七天,七天之後它便會自動脫落,所以在這七天裡,我們必須找到詭船,並且拿到上詭船的資格。”陳老對著我說了一句。
“資格?”
“沒錯,所以等下我們就要動身去找一個人,你準備一下。”
陳老說著,指了指放在了桌上放著的一堆東西。
上面是盡是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唯一認識的,就是一套黑色的蓑衣。
“你穿上這件衣服,等下就跟我走,碰到人,也不要亂說話,你跟李二爺的聲音差別還是很大,別讓人聽出來了。”陳老吩咐道。
我點了點頭,便拿起了蓑衣穿了起來,斗笠上還有一截淡淡的黑紗,剛好能輕微遮住我的臉。
做完準備之後,陳老便帶著我走到了一樓。
但是奇怪的是,李曉柔並沒有跟著走出來,我好奇地問了一句:“陳老,李曉柔和張鈞他們不跟著來嗎?”
“他們面生,不能跟著來,這次就我跟你走。”陳老淡淡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