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的火焰,不停灼燒著紫卵王的身體,他誇張的紫袍此刻已經被焚為灰燼,依稀之間我能看到他殘缺的身體。
他也不是活人!
紫卵王的身體皮膚都是淡青色的,上面帶著很多屍斑,另外就是十分乾癟,和剛才那個格里高利差不多。
但是在他的身上,我能感覺到活人的氣味,他應該不屬於是殭屍的範疇,難道和黑沙皇一樣?
我極其努力的希望把這一切,全部串聯上,以求能夠找到真相。
不過戰場上,道袍老人也發現了這個秘密,我能看到他臉上閃過的一抹獰笑,與此同時就看他趁著紫卵王躲避不及的功夫。
直接把雙手刀插入對方心臟,又用手在刀刃上攥了一把,鮮血順著刀身的血槽,好像被電流一樣,直接刺入紫卵王的身體。
血液刺入的越多,紫卵王的尖叫聲就越大。
最後直到鮮血不在進入,紫卵王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瞬間爆裂,皮肉、內臟崩的到處都是。
一掛場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我面前。
看著那充滿褶皺滑膩膩的東西,我忍不住在嘔吐,尤其是配上那股腐屍的味道,一下子酸爽到極點。
真特麼上頭!
山鼠倒是不在乎,它甚至還爬過去聞了聞,但好像這腸子對它沒什麼好處,就沒張嘴。
要是讓我瞧見它大快朵頤的話,估計我能把自己吐昏過去。
紫卵王解決了。
假借神明的混蛋,此刻只剩下一張面具留在地上。
當我來到陸千山身旁時,他剛好用雙手刀把面具從地上挑了起來,那下面蓋著的是一顆只有拳頭大小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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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槁不已,所有毛髮都因為失去水分,毛糙糙的刺起。
“這是,紫卵王?!”
我不太敢相信,但道袍老人卻重重的點點頭,他的臉色特別那看,充滿了擔憂,“這不對啊……他這是被人用特殊手段,風乾的首級……人都死透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陸爺,您這是?”
掃了我一眼,陸千山沒吭聲,而是把我拉回到剛才藏身的地方:“李淼你做的很好,剛才你用的詛咒非常得體,能告訴我,為什麼沒直接詛咒他的生命嗎?”
實話實說,我不是沒想過,因為剛才的厭勝本身就是用來殺人的,我沒有那麼做,一方面是因為覺得自己能力不足。
還有一方面也是擔心受到反噬,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用那種要人命的手段,只去詛咒對方的肢體,會更容易成功。
“如果失敗的話,我遭到的反噬也更輕,而且一旦成功,就算是殺不掉他,可是也能配合您,本身我也想讓您動手的。”
“做得好!”
我的解釋,得到了道袍老人的讚許,他的目光特別殷切:“這就好,活學活用,是個好苗子!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再說什麼嗎?”
“那我現在告訴你!”
我還以為他會等到今天結束之後再說,帶著意外,我豎起耳朵,聽的很認真。
陸爺手裡拿著剛才那顆只有拳頭大小的人頭,眼神深邃好像是沒有盡頭的黑洞一樣:“知道嗎,這顆人頭,的確就是上一代紫卵王的。”
他過去和我說什麼紫卵王不存在,是不希望給我帶來什麼壓力。實際上紫卵王一直存在。
並且在棒子國,二百多年前,他的地位特別受到崇敬,因為紫卵王本身不但是武術高手,還是個用藥的天才。
他的天賦異稟全都體現在用藥上了,過去棒子國曾經出現過一次非常可怕的黑瘟疫,也就是俗稱的鼠疫。
如果當時不是紫卵王出手,估計棒子國的人都要死絕了。
紫卵王救了他們,也因為這樣,他的力量消磨一空,從此之後紫卵王進入了寂滅時代。
他其實配不上寂滅這個詞,但是在他們國內,所有人都在為他歌功頌德,也就沒人注意這個細節了。
“據說,當時紫卵王走向人生終點的時候,特意派手下熬煮了一大鍋他親自調配的藥劑。”道袍老人說話間,還不忘注意一下混亂的戰場。
他囑咐弟子們,在他死去之後,將他的身體投入鍋中熬煮三天,等到什麼時候瞧見藥湯變得清澈時,就把他從裡面拿出去,之後裝在一個甕裡面,埋入地下,他提前準備好的墓穴就行了。
“那您是怎麼確定,他就是紫卵王呢?”
剛才說了那麼多,好像和這些沒什麼直接聯絡啊。
道袍老人搖搖頭,他說這個只有拳頭大小的人頭就是證據,因為紫卵王死後被弟子用藥物烹煮,就是為了將他的身體完全縮小。
“真有那樣的藥!”
簡直駭人聽聞,把一個大活人,用藥煮了,就能縮成那麼小?現在他的人頭只有拳頭大小,換算過來,他全身當時的高度應該也不會超過五十釐米!
皮肉可以萎縮,但是骨骼也能?
“當然能。”
道袍老人深吸口氣,瀟灑一刀,把要偷襲我們的兩個人,直接斬首,血就崩在我臉上。
“不然怎麼是秘藥呢,其實咱外八門裡也有差不多的手段,但一直都在盜門手裡掌控,他們不但能把死人縮小,活人也能!”
我知道,他說的那種人,被稱為地裡鬼。
和朱獳那種身材不勻稱的形式不同,地裡鬼是透過藥物,將身材的比例和功能完全存留的前提下,把人縮小的。
在盜門,這也被奉為神技。
“所以您是透過這個來確定他身份的?”我指了指地上乾枯的人頭問道。
道袍老人嗯了一聲,不過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在我的催問下,他還是說話了。
“其實是這樣,從剛才紫卵王的行動看,那個屍體應該也是他自己的,可為什麼他的屍體會恢復,但是首級還保持現在的樣子。”
“李淼,說句實話,我好奇,也不好奇,因為我就知道一種辦法,能做到類似的結果,或者說,結果比他現在的情況要好得多。”
“真的嗎!”我徹底詫異了,道袍老人重重點頭,一雙眸子裡帶著沉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