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判官把這些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在我和李曉柔,張鈞的心裡,肯定會留下一些陰影。
“別怕。”
掃了我們一眼,死判官呵呵的笑著:“我說的那是對付敵人的手段,咱們都是自己人,都是一家人嗎。”
“陸爺,之後看你的了。”
說著,他竟然往後退了一步,好像從這一開始剩下什麼事情都和他沒關係了一樣。
“你啊。”
陸千山淡淡一笑,多餘的話也不說,直接帶著我們下坑了。
“咱們真不是被他們給坑了?”
走到坑中的這一路,還是非常安全的,然而到了下面之後,張鈞那張嘴,又開始逼逼叨了。
“我咋覺得這件事不太簡單呢。”
張鈞哼哼的說著:“好像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這本來也是人家設計好的,唯一不確定的現在,就是對方的目的,到底是啥。
道袍老人對此沒有任何看法,他覺得我們現在要作的,就是安札約定辦事。
“反正不這麼做,我們也下來了,他們在上面肯定不會那麼安分,何必讓他們為難呢?”
悠然一笑,我們正是進入了山豬墓。
怎麼說呢,動物的墳墓大概可以分為三種。
一種,就是自然形成的,是動物再出現靈智之後,感受到一些東西後,自己選擇的地方。
還有一種,則是認為建造的,他們故意將動物引誘到此。
最後一種,也是最兇險的,就建造一個和人類一樣的墓穴,之後,將動物強行送入其中。
不管你是修煉過的,還是沒修煉過的,反正只要是被送進去了,就別想活著出來,更有甚者就算是死了,仍然還是逃不出去。
至於所謂的“尸解仙”,要另當別論。
道袍老人幽幽的說著:“如果是前兩種情況並無所謂,我們只要稍微小心一點就是了。”
“最要命的,就是第三種……被強行拘禁的動物,必然會產生巨大的怨念。”
“怨念重的,直衝天際……要是不去觸碰還好,一旦觸碰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是在開玩笑,我能瞧出他說話時的肅穆。
張鈞應該是想要問什麼,但是半天也沒張開嘴。
最後還是李曉柔在一旁悄悄的問道:“陸爺,那這個點,是屬於第幾種啊?”
“應該是的一種。”
我的判斷,和他一樣,並且我相信我們兩個這麼認為的基礎,就在於這個這個地方中,並沒有感受到什麼逼人的壓力。
那種壓力可以形容是煞氣,也可以說是怨念沉澱之後的瘴氣。
反正不管怎麼解釋,大致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個回答,李曉柔似乎送了口氣,但是拉著我胳膊的手,卻一點也沒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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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個坑,但是非常深,也非常大。
比如天坑也是坑,那要是想從裡面上下,最基本的也得幾個小時。
我們大概走了兩個小時左右,才算是來到山豬墓的核心位置囤積屍體的地方。
一般的屍體腐爛之後,肯定會留下沖天的臭氣,但是這裡沒有。
非但沒有一點異味,甚至是蠅蟲都不見一隻。
即便滿地堆著的,都是一具具腐爛的只剩下一點皮肉的屍骨。
“這個場面……有點詭異啊。”
豆丁不愧是林爺的高徒,眨眼之間他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比如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骨,不正常。
理論上,屍體一層一層的堆積,那麼肯定是下面的屍體,氧化腐爛時間更長,肯定腐爛的程度也更厲害。
但是山豬墓的正好反過來了,留在表層的屍骨,風化嚴重,甚至好多上面已經出現了風噬後的空洞。
而越是往下的那些屍骨,保留的反而越完好。
這是非常不符合自然規律的。
道袍老人也看到了這些,稍加思量之後,他當時給出兩個可能。
第一就是後來的那些野豬們,在進入埋骨地之後,因為其保留了習性的緣故,所以會拱開一個口子,之後把自己的身體融入下去。
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就有些恐怖了。道袍老人把雙手刀插在地上,兩隻手壓在其上,凝視著我們說道:“要麼,就是這個地方的陰氣太重,而且加上山豬墓本身的詭異。”
“所以下面那些更早年間的屍體,因為長年累月的吸收瀕死時,所發出來的亥氣,這才沒有完全腐爛,成為塵埃。”
假如情況朕和他說的一樣,那這下面的骨頭架子,可是就都成精了。
我們搞不好,要和那些骨頭架子幹一仗。
殭屍之前見的多了,但是野豬變成的殭屍,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人再兇,沒有被激發潛能之前,和野豬那是絕對比不了的。
“及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豆丁的態度,倒是很強烈,他就像讓我們拿到白硃砂之後,立刻就走。
“好,阿福。”
道袍老人點點頭之後,讓阿福到前面了,今天這這件事用上他的本事了。
陸爺的意思,是讓他借用打洞的本事,直接鑽到那些骨頭架子的最下方,然後從裡面挑選出帶有白硃砂的,摘下來就走。
至於這個山豬墓的處置,和我們沒關係。
對於這個方案,大家都是同意的。
阿福呵呵一笑,拍著胸脯來到我們面前,尤其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鈞一眼。
“陸爺放心,這點小事交給我了。”
“我可是有用的!”
阿福嘴上客氣,手裡根本都不閒著,直接把一雙大鉤子掛在手腕上,走到那堆骨頭屍體前面,二話不說撅起屁股就開幹。
之前我們都知道他打洞快,但那是在土地上,現在面對這些堅硬的和鋼鐵一樣的骨頭屍體,他還能那麼快嗎?
我的疑問很快得到了答案,阿福不但快,而且比之前還要快得多!
一雙鋼鉤嗎,被他舞動的虎虎生風,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直接扎進去了。
“看到沒,他是真的比你有用。”
我特意的掃了張鈞一樣,此刻他是真的酸的要命,嘴撇的老大:“我們兩個特長不一樣,他是玩體力的,哥們是玩腦力的,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