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很老套。
但卻聽的道袍老人一臉凝重。
垂手沉默了半天,他才告訴負責人給這些鬧事的傢伙,準備房間,所有的費用他來承擔。
剩下什麼話都沒說。
這一操作,弄得大家都不明所以,也沒人敢拒絕他。
等著我們回到了房間之後,李曉柔就拉著我問道:“你說真的會鬧鬼嗎?千門的生意也會發生這種事?”
瞧她這一副樣子,真是特別叫人心動,那種保護欲就好像是遇到了明火的汽油一樣,當時激發開來,根本沒辦法控制。
聽到我們對話的道袍老人,轉過身來,篤定的告訴我大家,這個酒店是千門旗下的,所有設計也都是千門內部的人,自己動手。
所以在風水上肯定沒問題,也不會出現什麼詭異的東西。
現在出了這種事,他覺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你們來回走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在酒店一些不太合適的位置上,都有特殊的鎮物鎮壓。”
不管是在什麼地方,興建這麼大的建築。
都絕對不可能找出十全十美的位置,包括在建築的時候,每一寸位置,都和之前的風水不一樣,雖然變化是細微的。
所以他們才會製作那麼多鎮物,以保證整體不會出現一點問題。
“您說的是走廊上,那些雕塑什麼的嗎?”阿福大著膽子問道。
我們在酒店的走廊包括各個位置上,都看到了好多挺有趣的雕塑,比如在健身房門外,竟然放了一隻金蟾。
雖然是動畫樣的,但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什麼普通的玩意。
“沒錯。”
道袍老人點點頭,臉上流露出一股特殊的笑容,好像是對那些裝飾的自信。
不過馬上,他的笑容就隨之消失。
正因為他們做了這麼多的工作,現在反而會出現這種事,他又怎麼能不放在心上?
“現在這件事,不是還不知道真偽嗎。”
張鈞叼著煙,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萬一要是他們故意找事呢?”
“不會。”道袍老人搖了搖頭,很正式的說道:“如果他們要找麻煩的話,好多地方都能使勁,沒必要就在這點上,扯的那麼玄幻。”
“還有就是……今天這場面咱都看到了,他們當時被揍的也挺慘。”
“一次次這麼折騰下去,犯不上的。”
不得不說,他的話,很有說服力。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又簡單的聊了一會,大家就都回房間休息去了,只有我被道袍老人留下。
“李淼,你覺得這件事,我該不該管?”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猶豫了一下,我搖搖頭,按理說這個酒店既然是千門旗下的,自然就會有千門的人來負責。
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如果說他是個對門派責任感很重的人,也行。
可這一路上陸千山並沒有表現出那種樣子。
所以我心裡覺得,他這一次做的有點太過了。
“我也不想這樣。”
聽過我的回答,陸爺嘆了口氣,“但是你知道嗎,千門現在能動用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都是在這裡是做生意的,誰也不是廢物。”
現在那幫人既然都能找上門鬧事,如果千門還有餘力的話,怎麼可能任由他們胡鬧?
早就採取行動了。
可現在一直都只是這幫酒店的共工作人員在處理,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這件事還不足以引起千門的重視。
第二就是千門內部,能處理這些事情的人,實在不多了,或者是根本抽不開身。
前者,說不通的。
只是鬧事無關緊要,可要是有人說什麼鬧鬼這類的話題,還一次次的打上門,攪擾的生意不寧。
千門不可能無動於衷。
說出這些話之後,道袍老人好想一下子,就衰老了很多,但他的眼睛裡依舊閃爍著奪目的精光。
“這一次讓我們碰上這件事,我看也是個機會。”
“讓他們知道知道,長白千門還在,以後再有胡作非為的,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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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對方應該是接聽了。
“在幹什麼?”
因為離的很近,所以我能聽到電話另一端的聲音:“陸爺!您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是有什麼吩咐嗎?”
陸千山道:“我想問問你,山下酒店的事。”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之後他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陸爺,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門裡忙著,酒店事也沒去過問;您這是回來了、”
“我就在酒店裡!”
陸千山結束通話電話,深呼吸:“等下陪我見個人,他應該馬上就來了。”
我點點頭,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陸千山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之後什麼話都沒說,帶著我就往樓下去。
來到二樓的茶室內,一名穿著長衫的中年人,看到我們之後立刻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衝他一拜。
用的是千門內部的禮儀。
“陸爺!多年不見。”
“是啊。”
陸千山擺擺手,帶著我自顧自的坐下,還衝他介紹了一句:“這位就是李二的孫子,也是我的徒弟!”
對方明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可是很快就淡淡一笑,之後衝我說道:“李二爺的事,我們也知道了。”
“作為同門,沒能登門拜祭,是在下不對。”
“王釗,你就別廢話了,讓你過來,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吧?”
這時候我才知道,對面的中年人叫做王釗,是這家酒店的董事長,當然他也是千門的一個弟子。
雖然在門內身份不高,可是手段卻不簡單,在他們那一批人裡面,是翹楚。
王釗長嘆一口氣,好像是滿肚子的苦水,都要控制不住了一樣。
“陸爺,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是要辦事,我得有時間,酒店現在所有發生的事情,全都在經理手中掐著。”
“這一次要不是您,我肯定不會來的。”
道袍老人或許剛想把情況說給他聽,現在這麼一講,他順勢皺起眉頭,幽幽的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門裡已經不在關注外面的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