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會那麼做嗎？”
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可道袍老人卻搖搖頭：“我不知道，老林對你我雖然不會下手，但是他對別人……”
“你應該記得我給你說過，外八門的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對吧？”
話說到這，已經沒必要繼續下去，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那這件事咱們要問問嗎？”
“不必。”
陸千山搖搖頭，很乾脆：“那是他們蠱門內部的事情，況且要是老林真的成為門主，對你也只有好處。”
“靜觀其變吧。”道袍老人有些唏噓：“你想一想，要練就靈蠱，需要幾把條命蠱作為引子。”
“整個蠱門才多少人？老林要真的和你我猜測的一樣，那他這一次就能徹底統一蠱門！”
對啊！
我也恍然大悟，雖然不知道這個方式，是誰提出來的，但在蠱門之中已經可以確認，只有林爺和於修是不相上下的。
而且他的輩分和地位放在這，所以要舉行儀式，那麼主事人，肯定是他。
他作為操作者，自己的命蠱是一定不會拿出來奉獻的。
而其他人失去命蠱之後，實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好多還迴歸變得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到時候他不就獨佔鰲頭了。
從這天開始，我和陸千山就格外的主意起於修那邊的情況。
眨眼之間兩天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了，整個圈樓沸騰了。
整個湘西各個寨子中的巫師、蠱師，還有醫生什麼的，好幾百人，聚集在這裡，他們以林耿為首，都只為了一件事，就是要把於修煉成靈蠱，讓他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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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就在圈樓中那顆參天大樹下，林耿站在最高處，衝大家喊道：“我很感動各位今天能夠到這來。”
“因為我們都知道，今天要做的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退路，而且所有人，都會丟失半條命，好不容易餵養了多年的命蠱，也會一朝失去。”
“但是我們沒有選擇，於門主是為了我們大家，為了每一個寨子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死去。”
“大家一起努力。讓門主可以活下去，命蠱可以重修，身體可以修養，但是門主的恩情我們不能不報答！”
“對！”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人跳出來附和：“門主雖然性格不好，但是對我們一直恩重如山！”
“所有人都欠門主的人情！現在是該還的時候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湘西蠱門雖然一直掌握了大量的財富，但那都是蠱門專享的，至於其他人一點都碰不到。
可是在於修成為門主之後，他雖然手段狠辣，對人兇殘，但是卻十分惠及大眾，是他主動拿出蠱門中的一部分財產。
把湘西各個寨子，都進行了重建。
是他讓大家過上了吃飽穿暖的日子。
也是因為他的善舉，所以今天大家才會一起到這來，寧願讓自己多少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也要保全他。
林耿的話說完了，所有人都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我們願意！”
“好！”
目光所及，我能看到林爺的激動和欣慰：“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作為外人，我和李曉柔，張鈞還有陸爺，只能在圈樓上面看著。
一個是我們不懂他們的秘法，另外現在來的人這麼多，混跡其中也只能給他們添麻煩。
用道袍老人的話說，我們也不算是白看熱鬧，就當是給大家護法了。
“我也沒見過靈蠱是什麼樣，今天能大開眼界了。”
陸千山都這麼說，我更是不錯眼珠的的盯著下面。
此時此刻，於修已經被抬到了大樹下面，剛剛林耿親自在地上，用三牲血，畫了一個巨大的陣圖。
於修被放在陣圖的正中間之後，隨著林耿一聲呼喚，所有人都整齊的盤膝坐在地上，之後用各種方式，將自己的命蠱取出。
幾百人一同取蠱的場景，很是震撼，等他們把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儀式開始了。
林爺一招手，從他的袖口直接飛出兩條金蠱，在半空中斡旋飛騰，他頌念的咒語我聽不懂，但是很深邃，給人一種蒼涼古老的感覺。
隨著咒語越來越激烈，所有人的命蠱都漸漸變得不在安穩，它們不停的抖動，好像有什麼畏懼的東西，就在旁邊一樣。
道袍老人道：“那些命蠱，其實都害怕老林的金蠱，蠱蟲之間也是有上下等級的；不過你看那些玩草蠱的，現在就不受影響。”
我還沒有見過草蠱到底是什麼樣子，順著陸千山的手看去，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草蠱，竟然一顆顆奇形怪狀的植株，或者是細小的種子。
“陸爺，這就是草蠱嗎？”
“對。”
微微點頭，他眯起了眼睛，給我們簡單介紹一番。
蟲蠱很好理解，就是各種各樣的蠹蟲，而草蠱其實也一樣，就是不同的植株，但是不要為植株的威力就不如那些蠹蟲。
他舉例有一種叫做“醉花陰”的草蠱，外表看起來是一朵非常美麗的幽粉發紫的鮮花，但是絕對不能被它的外表迷惑。
一旦使用起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插在地上。
醉花陰會瞬間長大，巨型的花體開始釋放出令人迷幻的香氣，而它的枝葉也會在這些香氣中飄搖。
凡是被觸及到的人，幾乎九死一生。
“當初千門曾有人被醉花陰殺死，所以我才知道；這只是草蠱的一種，還有更多，到時候你們去問老林吧。”
我們這邊說這話，林爺的咒語已經頌念完畢，在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叱吒中，是兩條飛騰的金蠱直接竄到半空中，昂首揚翅。
也是在這個瞬間，所有人的命蠱，全部開始向床鋪上的於修聚攏。
它們進入提前畫好的法陣之後，每一個都開始按照位置站定，等著所有命蠱全部充滿法陣空隙後，林耿一口咬破手掌，隨即把鮮紅的赤血。，潑灑在於修身上。
幾乎是同時，昏迷的於修竟然開始顫抖，而周圍那些命蠱們，也發出了淒厲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