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當我回頭看的時候,穿鎧甲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掙脫了繩子,兩隻手正死死的攥住我腳踝。
這特麼屍體還活了!?
看到這一幕,我急忙要用陰河杵去打。
就在那五個鋼構要劈在屍體頭上的時候,我卻忽然有一種錯覺。
他抓住我並不是為了把我往下拽,而是他不想掉下去!
我打了個酣戰,盯著那屍體的眼睛,悄悄默唸。
“你要是想拖我下水就低下頭,要是想讓我帶你上去,就搖搖頭。”
“是低頭,還是搖頭,速速告我,不然當心小爺打碎你的狗頭!”
其實我都覺得自己有點毛病,他又不是鬼。
一個屍體,你和他說話能不能聽懂還兩說呢,更何況是……
臥槽!
神了!
就在我自嘲的時候,沒想到那是屍體竟然真的搖了搖腦地,雖然很機械,但我確信那絕不是被水流給帶的。
這底下根本沒有水流!
所以,他就是在搖頭!
很好!
一瞬間,我彷彿得到了什麼認可,突然全身上下充滿了力氣。
嘩啦!
隨著水面的平靜被我打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我。
“怎麼樣?!”
道袍老人陸千山最期待。
我點點頭,張鈞扔過一根枯木杈子,把我拖到岸邊。
“屍體呢?”
付春急不可耐的問道。
我沒吭聲,而是把陰河杵交給了他。
付春趕忙用力去拉,果然兩具屍體被拖了上來。
“魚皮包衣!!”
當他看到盔甲屍體裡面穿著衣服時,眼睛都在放光。
“咱們這不是發財了嗎!”
“那是啥啊!?”
張鈞雖然不懂,可聽說要發財了,也趕緊湊了上去,兩人大有一副要把屍體脫乾淨的意思。
“住手!”道袍老人目光一寒,呵止了他們。
“別亂動。”
“那屍體裡,還有魂魄,現在你們脫了他的衣服,日後必遭報應!”
“陸爺,您這是嚇唬小孩呢?"
張鈞倒是停手了,不過付春去老大的不在乎。
“咱們外八門的人,什麼時候怕過報應?!”
“再說了,它的靈魂還在……散去不就得了?”
說著,他竟然掏出一個上面可刻滿了符文的機關。
“別!”
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屍體的嗓子裡,帶著水鼓生的擠出這麼一個字來。
我看的清楚,張鈞頭髮都豎起來了!
“臥槽!這什麼玩意!”
“他……竟然會說話?!”
估計付春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反而是道袍老人一副洞悉了的樣子,負手站定。
他知道為什麼撈屍人,找不到這兩具屍體了。
因為屍體內還有魂魄,就是活著的。
當然不同於尋常意義的活人,也不是死人,所以陰河撈屍人的那套招法對付不弄了這個東西。
“他只能毀滅這兩具屍體,卻打撈不上來。”
說著,陸千山蹲下身子,檢視了兩具屍體,嘴角更多了一絲淡笑。
“沒想到,大清的寶金巴圖魯,竟然被我們遇到了。”
巴圖魯是滿語,大概是勇士的意思。
寶金則是漢文的音譯,意思是對於寶藏探索的意思。
換句話說,他們算是大清的尋寶隊。
清代準入關以來,除了前三代,勉強算上一個乾隆之外,剩下的幾代,基本上都是一代不如一代。
尤其是到了清代末期,戰亂頻繁,內外的麻煩使得大清國庫空隙,所以無奈之下,他們也學起了先人的手段。
開始對那些陵墓打主意。
不過幾千年來,不說各個勢力都會出現一個溫韜那樣的人,可大部分也都對之前的陵墓動了手,只是輕重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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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代,原本就沒有什麼好獵取的了,所以他們只能改變戰術,專門設定一個部門,秘密的尋找一些遺落在民間,或者是根據記載去找尋,那些藏子啊傳說中的東西。
這部分人,就叫寶金巴圖魯。
“魚皮寶衣下水,老狼皮踏雪,惡閣王的靴子登山。”
“他們雖然是朝廷出身,不過和咱們外八門倒是很像。”
道袍老人見識不凡,道明屍體的身份,可同時也
給張鈞帶來了一個疑問。
惡閣王是啥。
“就是老虎。”
付春道:“老虎的名號有很多,比如最出名的就是山君,惡閣王也是俗稱,既然老虎是山林之王,所以有人稱呼它們的都巢穴,為王閣。”
“虎兇惡毒,所以也叫惡閣。”
張鈞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現在我們可以交差了。”
“是啊。”
道袍老人說著,讓我拿著陰河杵跟他到上面的草棚,去找撈屍人。
付春和張鈞則被留在原地看守屍體。
“要是他們兩個,把魚皮寶衣給脫了咋辦?”
路上,我有點不太放心那兩個傢伙,尤其是張鈞,他的視財如命這次我是見識了。
道袍老人卻不在乎。
“雖然不知道撈屍人為什麼會對這兩具屍體感興趣,但我確信,他肯定知道屍體上都有什麼。”
“到時候真的缺少什麼,他們自己去交代就好。”
“陰河撈屍人,絕不牽連無辜,這也是他們傳承中的一大特點。”
我點點頭,道袍老人接下來的話,著實叫人意外。
他竟然猜到了,之前付春對我說的那些話。
“您,您都知道了?!”
我有點緊張,他卻淡然一笑。
“就憑他,什麼能瞞得過。”
“你放心,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付春不可信,但我們少不了他。”
話說到這,道袍老人忽然一笑,之後就把話題岔過去了。
他說這一次給撈屍人交差之後,我們就能見到山巔部落的人。
他希望我,到時候能夠幫他一把。
這次,是他私人的事。
我知道,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事,都有直接目的和私心。
所以他既然這麼說了,我也想正好趁機會,看看他要幹什麼。
“您說吧。”
我大大方方的一拍胸脯:“只要我能做到。”
“你肯定能。”道袍老人詭異一笑,那眼神讓我多少有點發毛。
“李淼,我和你爺爺之間的恩怨,你現在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