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東方拿著這支籤小聲問元貝道:“要去看嗎?”
元貝從他手中拿過那支籤, 想了想點點頭,她想會會這個禪機方丈, 和寺廟一個名字的方丈。
元貝挽著烏東方的胳膊在其他想解籤的羨慕的目光下, 和另外兩對夫妻跟著小和尚去了後殿。
第一對進去的小夫妻過了一會,就滿臉喜悅的從禪機方丈廂房出來,手裡恭敬的捧著一本經書。
第二對夫妻年齡瞧著已接近中年,在進去之前,其中的男人避著廂房門口的小和尚,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第一對小夫妻,尤其是捧著經文的婦人, 他好像想說什麼卻怕引起小和尚的主意。
那個男人在路過元貝和烏東方的時候,對他倆微不可見的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元貝和烏東方離開。然後那個男人帶著身邊的媳婦推門進了廂房。
第二對夫妻在廂房路面的時間比第一對長,當夫妻二人出來的時候臉上同樣帶著喜悅。
小和尚在第二對夫妻出來之後就進了廂房, 那個中年男人趁這個時候在路過元貝面前時,小聲的說了兩個字。
“離開。”
隨後中年男人喜氣洋洋的跟著媳婦討論吃什麼補身體, 離開了後院。
不一會,進入廂房的小和尚出來請元貝和烏東方進去, 元貝很自然的握著烏東方的手一起進了廂房。
元貝在進門之前對著門口的小和尚道:“謝謝小師傅。”同時她在男人的手心輕輕的劃了幾下。
烏東方握著元貝的手微微用力, 表示知道了。
進了廂房,元貝快速的掃了一眼然後低下頭。
她雖然沒進過寺廟的廂房,但也知道這個廂房中擺置的物品都不對。門對著就是一尊和正殿裡供著一模一樣的佛像,準確的說是羅剎像,只不過這尊比正殿的小了很多, 僅有成年男人巴掌大小。
羅差前是香鼎,前面供著幾本經書,在沒有其它的供品。屋子裡的窗戶被擋著,幾乎不透光,屋裡的味道也不是正常的香燭味。
所有的光源都在羅剎面前的香燭上,給人的感覺那羅剎是人生中唯一的光,是信仰是救贖。
羅剎像前是一個身穿黃色黑色袈裟背對著門口打坐的和尚。
此人是禪機寺的方丈禪機,他瞧著木魚。
“兩位施主求什麼?”禪機方丈沒有回頭,說話的聲音卻意外的年輕磁性。
元貝和烏東方對視一眼,隨後元貝略微害羞的小聲說道:“我們求子,請大師幫我夫妻二人解籤。”
禪機敲了三聲木魚:“阿彌陀佛。”
“請女施主把籤文送上來。”
元貝看了烏東方一眼,拿著手中的籤文走到禪機的身後,距離他只有三不遠,這個距離不遠不近。
元貝:“大師……”
禪機像是知道元貝在想什麼,他開口道:“到貧僧右邊來。”
元貝依言走到禪機的右邊,她看清了禪機年輕俊美側顏,他閉著雙眼,身上偷著佛性。手裡一下一下的敲著木魚,每一聲的木魚都好像敲在了元貝的心上。
元貝看著禪機方丈的側顏微微入神,禪機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上方供著的羅剎。
“女施主的籤是天地變通萬物全,自榮自養自安然。此卦大地交泰之像,凡是大吉無危也,女施主福緣深厚,不必憂心子嗣。”禪機解完籤他敲了一下木魚,微微側首看向元貝。
禪機的那雙眼睛充滿了溫柔慈悲,和元貝對視著。
元貝像是被那雙溫柔的眼睛吸了進去,一瞬間她想永遠被這雙溫柔的眼睛注視著。
禪機看清元貝的面容時微微愣了一下,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異樣,他薄唇微微上翹,有些驚訝的說道:“沒想到女施主居然有這麼深厚的佛緣,阿彌陀佛。”
一聲木魚聲響起。
元貝從失神中回神,她粉嫩的臉頰被燭光微微染紅,像是羞澀的少女不敢直視禪機的目光。
禪機微微嘆息道:“可惜了,可惜了,如果女施主是男兒身,今禪機寺的方丈恐怕就要換人了,女施主與我佛有緣,貧僧今日就送女施主一物。”
元貝有些驚喜的問道:“大師是想送我什麼?”
禪機看向前方的供著的羅剎,道:“女施主若是不介意,可在我寺廟中住上七天,每日在佛前打坐一小時,下山時帶著我佛一起走,男施主可一同住下。”
元貝回頭看了一下烏東方,像是在徵求丈夫的意見。
烏東方寵溺的一笑,對元貝道:“你想留下咱們就留下,不過咱們的先下山回家和爸媽說一聲,在拿幾件衣服日常用品上山。”
元貝回頭問禪機道:“大師,外子說的可以嗎?”
禪機閉上眼睛:“自然可以。”手裡敲響木魚。
元貝:“那我和外子明天上山住下,麻煩大師了。”
“去吧。”
元貝和烏東方出了廂房,在邁出廂房之前元貝回頭看了一眼那尊羅剎像,那一瞬間她好像看見羅剎的慈悲的面容換成了禪機俊美的臉。
元貝回過頭出了廂房,對著守在廂房門口的小和尚點點頭,挽著烏東方離開了後院。
等到徹底出了禪機寺,元貝的臉冷了下來,什麼都沒說匆匆的和烏東方下了山。
上了烏東方停在山腳下的車,元貝才開口道:“禪機寺不對勁,禪機方丈不對勁,佛像不對勁,禪機和尚非常的年輕,相貌不是出眾二字可以解釋,他的眼神能蠱惑人。如果不是我比較特殊,此時已經被他蠱惑了。”
烏東方開著車專心看著前方的路,他聲音微冷:“他叫你住到寺廟裡怕也是別有目的,還有在咱們前面進去的那對夫妻,那個中年男人對咱倆的警告。還有,你有沒有發現,起禪機去求佛的幾乎都是求子的。”
元貝有些疲憊的靠在後座上,她和禪機沒有說幾句話,但腦子裡的精神一直在繃緊,她道:“禪機寺——回去找本地人問問這個禪機寺是什麼來歷,在決定住不住進去。”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烏東方嗯了一聲,隨後他臉色猛的一遍,有些咬牙的問道:“你怎麼每個月都疼?”
“嗯?什麼疼?”元貝還在想著禪機的事情,沒有聽到烏東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烏東方冷冷的哼了一聲,從後視鏡中看著元貝道:“你說我在問什麼?”
元貝同樣從後視鏡中看到男人不善的眼神,回想了一下他剛才說什麼了。
片刻,元貝的臉爆紅,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怎麼知道。”
烏東方從後視鏡中看到元貝爆紅的臉頰,是真的害羞了,他勾起嘴角問道:“那你怎麼補償我?”
元貝不吱聲,前面的男人雖然沒有回頭,但元貝也感受道了他灼熱的目光。元貝轉移話題道:“崽崽養的怎麼樣了?”
烏東方的目光從後視鏡上移開,有些微不可察覺的失望,“昨天半夜它醒了,吱吱叫,你可以叫它出來。”
烏東方把青謙當時給他的玉墜拿了出來,反手遞給元貝。元貝欣喜的接過來,試探的往玉墜裡送出了一絲靈力,檢視裡面的情況。
“崽崽?”
元貝送出去的靈力被崽崽吸收,它從玉墜裡躍出跳到元貝的懷裡,用小腦袋親暱的蹭元貝的下巴。
“吱吱吱吱~”姐姐,崽崽好想你~
元貝伸手抱住崽崽,輕輕的哄道:“姐姐也很想崽崽,崽崽休養的怎麼樣了?”摸著崽崽瘦下去的小肚子,元貝心疼的不得了。
小黃鼬撒嬌學著小狗的哼唧道:“吱吱吱吱吱吱~”崽崽已經好了,能出來玩了~
元貝捏捏小黃鼬的耳朵,軟軟的,她道:“那你就回到姐姐的玉鐲裡吧,姐姐回去就給你買好吃的補身體。”
聽見好吃的小黃鼬興奮的吱吱叫,在車裡和元貝玩了一會才回到玉鐲裡。
小黃鼬回到玉鐲裡之後,元貝對烏東方感謝道:“謝謝你幫我照顧崽崽,如果不是因為,它也不會受傷。”
烏東方:“崽崽沒有怪你。”
“我知道,不說這個了,你現在退伍了,有沒有想過以後做什麼?偷偷的告訴你哦,未來的房子很值錢。”元貝神神秘秘的對烏東方說道。
烏東方聞言一愣,他到現在才發現他還沒考慮過以後要做什麼,好像是一直都跟在元貝身後。
烏東方想起了那個夢,他沉默了半響道:“有個人叫我去找她。”
“是安安嗎?”元貝脫口而出。
烏東方微微一愣,問道:“安安是誰?”
元貝瞧見他不記得那晚的事情暗自後悔問出來,她搖搖頭掩飾的一笑,卻掩蓋不了心底的酸澀難受。
烏東方見元貝沒有說,他也沒有再問,而是道:“我想,我已經找到她了。”
元貝微笑:“是嗎?那恭喜你。”
烏東方看著前方的路回想他去玉山前做的夢,夢裡有一本書講述了一個天道寵兒的每一世,而他就是……
刺啦,車猛的停住,馬路中間有個孕婦捂著肚子在攔車。
元貝沒有看到前面的路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體被緊急剎車往前聳了一下。元貝及時扶著副駕駛的座位,連忙問道:“怎麼啦?”
烏東方:“有個孕婦在攔車。”
元貝穩住了身體向前探頭,瞧見孕婦捂著肚子艱難的往車邊走,元貝來不及多想急忙開啟後車門:“下去看看。”烏東方也跟著下車。
那孕婦扶著車頭,抬頭對元貝祈求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元貝和烏東方連忙扶住孕婦,元貝擔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孕婦咬破了嘴唇搖搖頭,她疼的說不出話來,額頭不斷的冒冷汗。
烏東方見孕婦是疼到說不出話,臉色還很難看,他道:“送她去醫院吧。”
元貝贊同的點點頭,和烏東方把孕婦扶上了車,在路上,元貝不斷的和孕婦說話,讓孕婦打起精神分散注意力。
“你家住在哪?去醫院也要通知你家人。“
孕婦知道元貝的意思,她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個地址:“三水、路、寧家。”
元貝看著孕婦的肚子,剛剛隆起顯懷,孕婦衣服很乾淨沒有髒的地方,顯然是沒有摔倒過,那為什麼肚子會痛這樣?
元貝想問問孕婦是怎麼回事,但瞧孕婦的模樣,也知道她實在沒有力氣在開口說話了。
醫院很快就到了,元貝提孕婦教了錢,直接把孕婦鬆緊急診室,然後烏東方去三水路的寧家。
在烏東方走了不久後,就有醫生從急診室出來,手裡拿著手術同意簽字書問元貝:“孩子保不住了,必須馬上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元貝接過手術同意簽字書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時候人命最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有捉蟲~明天下午在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