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一見如故
“今天的生意談的怎麼樣？”見到雲安時, 楚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談的不錯, ”雲安笑道, “找到一家服裝廠，或許能有不錯的合作機會。”
他就知道楚宣會問這個問題，也沒有太多詫異，直接把早上談的事告知。
不過楚宣仍然有一些疑惑：“服裝廠？”
“嗯，譚氏的分廠。”雲安沒有隱瞞, 反正這件事楚宣遲早都會知道。
“譚氏？”楚宣更詫異了, “你什麼時候跟譚氏有的合作？”
雲安笑著看他：“跟譚氏合作並不難。”
楚宣搖了搖頭：“譚總的脾氣，你跟譚總見過了嗎？”
“見過了，”雲安點頭，笑著說道，“而且一見如故，所以我才能拿到這個機會。”
聽到這話, 楚宣忍不住看他：“真沒想到，譚總那個脾氣，竟然能跟你一見如故。”
雖然覺得詫異, 但楚宣話語中卻沒有太多懷疑, 雲安的能力他清楚得很，只是談這樁生意並不是問題, 只是他仍然表達了詫異之情。
雲安眯著眼笑，將情緒隱藏在眼中：“你之前不是說譚總人還可以嗎？現在又說譚總的脾氣問題。”
“這個問題……”楚宣遲疑片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很確認譚總不是壞人, 至於他的脾氣，雖然我們見過幾次，但並不算太熟悉，譚總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還不算很清楚。”
說到底，雙方不過是生意關係，多大的交情肯定說不上，能瞭解到的也只是表面上顯示的事，對方到底是什麼性格，不深入相處自然不會清楚。
“楚哥這話說的有道理。”雲安立即點頭。
楚宣看著他，認真開口：“不過譚總那人有點深藏不露的意思，你跟他相處的時候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又不是真的不諳世事，就算是你，我們對上時，我也不至於落了下風。”雲安看著楚宣笑道。
楚宣恍然失笑，點了點頭：“這倒是。”
“港城的生意談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雲安轉移了話題，沒有繼續譚諾的事，對他來說，楚宣跟譚諾的關係越不熟越好，只有這樣才有利於他隱藏身份。
“還是你之前的話給我了靈感。”楚宣說道。
“嗯？”雲安詫異。
“關於傳呼機的生意，”楚宣笑道，“我們之前不是談到要賣到國外，現在想來，其實完全沒必要跑那麼遠，現成的就有一個銷售好去處。”
“哪裡？”雲安問道。
“‘港’！”楚宣直接說道。
雲安只是稍微愣了下，就立即明白了楚宣的意思。
說到港，其實很多地方都被稱為港，但會被楚宣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的港只有一個——hk。
以經濟發展來說，現在的hk比內地發展快了許多，把傳呼機賣到hk，有這個消費能力的人要比內地多許多。
可以說現在的hk，大部分居民生活水平放在內地，那都是頂尖的生活水平。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hk更近。
“不錯的去處。”雲安笑著點頭。
“順便去現在的hk逛逛，你應該沒有去過現在的hk吧？”楚宣笑著說道。
“確實沒去過。”雲安點頭。
前世這個時候，他還在生活底線掙扎，hk這種地方，他肯定是去不了的。
要去hk，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是要有的，只是一般人的準備工作可能要很久，但以楚宣的人脈，要去hk並不難。
不止是他們兩個，張朋他們聽說兩人要去hk之後，也紛紛來插了一腳。
於是一行人又是浩浩蕩蕩的五人。
hk。
“誰能想到只是一海之隔，hk跟內地竟然差這麼多。”
站在hk繁華的大街上，張朋忍不住感慨。
“不知道什麼時候，hk才能迴歸。”羅楊鴻也感慨道，顯然對hk有著深厚的感情。
“會有那麼一天的，一定會準時迴歸。”雲安立即說道，對於hk，他同樣有著深厚的感情，但他跟羅楊鴻、張朋他們不一樣，他明確之後hk迴歸時全國人民的激動之情。
這個時候的hk，講英文的比較多，再不然就是粵語，講普通話的人少之又少，幾人站在繁華的街道上講著普通話，反而引起了來來去去許多人的關注。
其他幾人沒什麼反應，倒是趙遠飛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眾人的注視，狠狠皺著眉頭：“他們看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我們講普通話吧。”雲安說道，對此沒有太大感覺。
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幾十年後，講普通話的人同樣會被注視，只是那個時候祖國越來越強大，再加上hk一直在作死，國人對hk的感情反而越來越複雜。
“普通話怎麼了？他們也是中國人！”趙遠飛激動道。
“趙哥別急，”雲安壓下趙遠飛的怒氣，“畢竟情況特殊，我們是來玩的，好好玩就是了，別想那麼多。”
真要糾結，恐怕要糾結死，更何況99年的條約不是他們能撼動的，跟這些hk的普通人糾結完全沒必要。
“我就是不爽，也不是氣他們。”趙遠飛皺著眉說道，雖然還有怒氣，卻已經不是衝著這些普通人而去。
“知道知道，我們都氣，別在意。”雲安說道。
“小安說的對，氣這一場沒必要，是我們的遲早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拉都拉不回來，更何況現在hk確實有不少外國人。”羅楊鴻說道，理智的他雖然有所感慨，卻不像趙遠飛那麼衝動。
說到這裡，張朋也開口了：“遠飛，說起來你的年紀比小安要大，怎麼還讓小安安慰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有自己的判斷，不是衝動的時候。”
趙遠飛皺眉，也知道幾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衝動，你們放開我吧。”趙遠飛雖然還是皺著眉，卻可以看得出他確實收斂了情緒。
“走吧，生意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就好好逛逛。”楚宣說道。
“逛逛逛，反正我一定要用普通話，不跟我將普通話我就不買他們的東西，連普通話都不會講，做什麼生意！”趙遠飛氣呼呼道，顯然還是在發洩。
只是面對趙遠飛這樣的舉動，幾人都沒有阻攔，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雖然他這麼做還是在發洩，但也不是沒有道理，都說顧客是上帝，沒有說商家是上帝的，既然是做買賣，就該迎合顧客，而不是讓顧客迎合你。
幾人這麼想著，都下意識忽略了現在還屬於“賣方市場”，就算是在國內，賣家比買家牛逼的情況比比皆是，買家求著賣家把東西賣給他們的情況同樣很常見。
不過確實只是忽略，而不是忘記，他們也是來做生意的，這種事自然不會忘記。
但既然是來玩的，自然要玩的開心，至於那些東西，他們真的需要，有很多渠道可以得到，也不是非要扒著hk的商家不可。
不說別的，他們中間有一個人可是國內最大的洋貨供應商，hk的這些東西，說缺還真的不缺。
hk這邊，比較有名的，要麼是化妝品，要麼是珠寶，或者是一些稀罕的洋貨。
那些稀罕的洋貨幾人當然不在意，化妝品這東西就更加了，幾人都是大男人，更不會對化妝品感興趣，這樣一來，留在最後的就是珠寶了。
“給媽媽們買點珠寶吧。”趙遠飛率先激動道。
“這個提議不錯。”張朋點點頭。
“你們去看吧，我們就不用了。”雲安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跟楚宣兩人身上。
說到給媽媽買的禮物，偏偏這兩人家裡完全沒有任何女人。
“別這麼看我們，我們也不是不逛，我們去看看有什麼男士用的，比如說不錯的領帶夾之類的，到時候我個人出錢一人送一份。”雲安說道。
“那我們就等著收你的禮物了，我們先去看看女士用的漂亮首飾，家裡人等著呢，不買點回去恐怕沒法交差。”張朋笑著說道。
“嗯。”雲安點頭。
說到這裡，兩隊人立即分道揚鑣。
珠寶的種類很多，但絕大部分都是女士用珠寶，男士用的珠寶很少。
好在這裡是大型的珠寶行，裡面不僅僅只有普通的珠寶，還有鑲鑽的手錶。
路過一個賣手錶的櫃子時，雲安看著櫃子裡嵌著鑽石，閃閃發光的手錶，忍不住開口：“要是張哥過來，會不會對這些手錶心動？”
雲安還記得張朋喜歡的手錶型別，當初他見到張朋手上戴著鑲水鑽的手錶時，還被嚇了一跳，好在那只手錶他很少拿出來戴，雲安震驚的次數並不多。
楚宣也看到了櫃檯裡的手錶，笑了笑：“之前那只手錶他保管得很好，說是要等到需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用，至於這些手錶，張哥大概會覺得太貴了吧。”
雲安也看到了櫃檯裡手錶的價格。
這些都是貨真價實鑲鑽石的手錶，價格跟雲安拿出來的那些水貨肯定不在一個檔次，櫃檯裡的這些手錶每一隻的價格都是四位數以上，更貴一些的還能達到五位數六位數。
在這個時代，能用得起這個價格手錶的人，大概只有頂尖中的頂尖，那一小部分人而已。
“不是大概，是一定吧。”雲安說道，他幾乎能猜到張朋看到這個價格會說什麼。
楚宣失笑，對於手錶的價格，兩人都心知肚明，以兩人的能力，當然消費得起，只是現在兩人還不需要用到這個價格的手錶而已。
“再往前面去看看。”
“嗯。”
兩人沒有聽到的是，他們離開後，身後有人默默說了聲“窮鬼”。
不過就算聽到了，兩人大概也沒時間處理，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趙遠飛的聲音。
第一四四章完美解決
“你們這是在坑人，我要去投訴！！！”趙遠飛憤怒的聲音傳的老遠，以至於周圍圍了一群人。
雲安和楚宣走到的時候，裡裡外外擠了一圈人。
圍觀人群當中，趙遠飛的普通話和不知道是誰的粵語對比特別明顯，雙方就像是在雞同鴨講一般，罵著罵著，聲音越來越大聲。
因為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雲安和楚宣也不好直接下定論，但以他們對趙遠飛的瞭解，他雖然衝動，卻絕不是隨便發脾氣的人，現在他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肯定是有人得罪他了。
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得等瞭解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才能下定論。
“不好意思，讓一讓。”雲安說道，倒不是用的普通話，這個時候再用普通話，這些人聽不懂，只會更添亂，所以他用的是英文。
他說完之後，前面果然讓出了一條路。
走近人群中，雲安終於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其中對峙的兩人分別是趙遠飛和這裡的經理或銷售之類的人物，張朋和羅楊鴻站在趙遠飛身後，而在雙方之間留下的空隙下，是一隻摔碎的翡翠手鐲。
翡翠手鐲並不容易摔得粉粹，就算摔成兩截，也可以用金鑲玉的方式進行修復，眼下掉在地上這個卻是摔成了三瓣。
至於雙方鬧到僵持的原因，自然也只有一個——錢。
就算翡翠手鐲可以用金鑲玉的方式進行修復，價值卻會大大下降，修復完成的手鐲再好看，內部也是斷的，哪裡比得上完整掏出來的手鐲。
“趙哥。”雲安叫了一聲。
“嗯。”趙遠飛隨便回應了一句，連雲安的話他都不想回覆，可想而知他心裡的怒意到底有多深。
“怎麼回事？”雲安見無法從趙遠飛口中得到答案，只好詢問張朋和羅楊鴻兩人。
好在這兩人沒有什麼情緒，面對雲安的問題，張朋率先開口：“遠飛喜歡這個鐲子，讓人拿出來看看，結果對方沒拿穩，摔在地上，現在他們都說是遠飛的問題。”
“你們沒說清楚嗎？”雲安再次問道。
“說清楚了，這幫人還是不信，偏說是遠飛沒拿穩，”張朋搖了搖頭，低聲道，“真要是遠飛沒拿穩就算了，這麼一個鐲子，價格也不貴，賠就賠了，退一萬步說，要是對方能認個錯，這鐲子畢竟是遠飛讓拿出來的，這筆損失我們賠也沒什麼問題，可是這事鬧出來時候，對方還偏偏把這事栽在遠飛身上，他肯定不高興。”
“原來如此。”雲安點點頭。
他就說只是一個鐲子，實在沒必要鬧這麼大，他們當中這些人，哪個也不是缺錢的人，對方主動認錯，他們大概還會客氣客氣，賠償這筆意外損失，偏偏還把責任載在趙遠飛身上。
趙遠飛的脾氣一向都是吃軟不吃硬，這件事怪不得他會發火。
想到這裡，雲安回頭看著楚宣：“楚哥，這事總得解決一下吧，不能讓趙哥白白背鍋。”
“我去跟他們聊聊。”楚宣點頭，主動把這件事攬了過去。
見楚宣已經走了過去，雲安這邊也按住了趙遠飛：“趙哥，冷靜點，這點小事不用在意。”
“給你們惹麻煩了。”趙遠飛終於願意多說幾個字。
“沒事，”雲安說道，“這件事不管是誰都會生氣，是那幫人太不要臉。”
趙遠飛皺眉，繼續憤憤不平：“我聽到了，他們說我們是內地來的，一定很窮，要是不把我們攔住，怕我們跑了，tm，要不是……要不是……我真想狠狠揍他們一頓！！！”
“確實有點過分，”雲安立即點頭，“不過光明正大打人不好。”
“我就是這麼想的，”趙遠飛立即接話，“我現在打人了，大家反而都同情他們，他們豈不是佔了大便宜，我就不打人，看他們怎麼辦！！！”
“原來你還想過要動手嗎？”張朋忍不住道。
“已經進步很大了，至少沒有立即動手。”羅楊鴻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趙遠飛驕傲點頭，“我這不是沒有動手麼，這已經是給足他們面子了。”
說話間，楚宣走了回來。
“怎麼樣？他們是不是妥協了？”趙遠飛連忙說道。
“讓他們妥協哪有這麼容易。”楚宣笑笑。
“啊？”趙遠飛皺眉，“那要怎麼辦，我們也沒有證人，那家夥還一口咬定是我沒拿穩摔的鐲子。”
“這種情況，就算來證人也沒用，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想要一直咬著我們並不難。”楚宣說道。
聽到這話，趙遠飛意外地不著急了，他看著楚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楚宣笑著點頭，環顧四周：“我剛才看過了，這個珠寶行因為確實做的比較大，大概是怕出意外，所以是有監控的，我讓他們去把監控調出來，要是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我們二話不說立即賠償，要不是我們的錯，他們就該負起相應的責任。”
“哎呦，我怎麼沒有想起這個呢！”趙遠飛恍然大悟。
“總會有第一次遇到，以後就知道了。”楚宣輕笑。
“還有以後？”趙遠飛驀然，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立即豎起拳頭，“要是還有下次，我非得廢了他不可。”
“叫你少用拳頭，不是所有事都能靠拳頭解決的。”張朋無奈道。
“用拳頭省事啊。”趙遠飛嘿嘿笑著說道。
“你真是……”張朋無奈。
“我看趙哥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張哥也不用太擔心趙哥，”雲安笑道，“真要動手，還會到現在麼，趙哥也很清楚什麼時候能動拳頭，什麼時候不能動。”
“這話說的，我又不是不長腦子，哪能見人就上拳頭呢。”趙遠飛還是嘿嘿直笑，傻乎乎的樣子顯得他的話可信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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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人卻知道趙遠飛說的都是真的，他雖然衝動，大部分時候做事不用腦子，但這不代表他真的沒有腦子。
沒有腦子跟不用腦子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幾人在圍觀人群中聊得開心，愣是沒有被打擾。
大概是這個時候內地來hk的人太少了，會說普通話的人也很少，所以幾人聊天的話聽懂的人很少。
所以大家也不知道楚宣已經跟人說好，讓人去調監控了。
在沒有前提的情況下，看幾人在遇到這種事還談笑風生的模樣都愣住了。
漸漸地，周圍的人從談論破碎的鐲子轉移到了幾人的身份上。
嚴格說起來，幾人身上的衣服都不算出眾，也不是什麼知名的品牌，但確實不差，再加上幾人的氣勢，怎麼看都不像是窮人。
這樣的人會不願意賠一個普通的鐲子嗎？
這個問題一出，圍觀人群的討論立即升級，有人說“就算賠得起能不賠就不賠”，也有人說“內地的人就算再有錢能有錢到哪裡去”，還有人覺得幾人沒必要為這麼一個鐲子鬧得不可開交。
不過在眾人的討論中，內地兩個字出現的頻率極高。
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後來幾十年，內地和hk兩個地方都像是被割裂的，只是現在的割裂感更加光明正大而已。
雲安在眾人討論到衣服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
這些衣服確實不是什麼品牌貨，但也絕不是低檔貨，不管怎麼說，這些衣服的設計者都是b大和q大的高階人才。
至於衣服的來源就很好說了，有譚氏在，現在國內還有哪家服裝廠比譚氏更高階的？
“來了來了。”這一聲出現，可以確定周圍的人並不是全部一無所知，確實也有人知道珠寶行的人去調監控了。
珠寶行的人再次出現時，臉上的表情就沒有一開始那麼理直氣壯了，他們看著幾人的神情中，還帶著幾分尷尬。
顯然幾人已經從監控中瞭解了真相。
就算再無理取鬧，也該有個限度，就算是內地的客人，也不會任由他們欺負，這些東西，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因此在看清監控中的情況後，他們立即有了決斷。
首先第一點，就是讓當時取鐲子的銷售經理道歉，鄭重給趙遠飛道歉。
銷售經理顯然不是很情願，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低頭。
只是道歉時，仍然用的是粵語。
“你明明聽得懂普通話，這個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趙遠飛沉著臉道，顯然他心裡還憋著氣。
這一次，周圍圍觀的人有人開始幫忙翻譯了。
圍觀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聽到這話都開始起鬨。
現在內地和hk還處於被割裂的狀態，許多hk人對內地的感官都很複雜，但絕對算不上好感，
不過周圍的人大部分都是顧客，站在顧客的角度，他們也不願自己成為冤大頭。
圍觀群眾一起鬨，珠寶行的經理連忙催促，一個銷售經理不算事，重要的事顧客對珠寶行的態度，這事處理不好，對珠寶行的影響絕對不小。
在經理的催促下，站在趙遠飛對面的銷售經理只好低頭，用普通話道歉：“對不起。”
“這才對嘛，不要以為你們家大業大就可以欺負人。”趙遠飛仍然不滿，好在心裡的怨氣終於散了。
那邊又是連連賠不是。
就在這件事要落幕的時候，又有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還真是楚老闆？”那人說著，走了進來，“我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呢。”
說著，那人又跟站在外圍的另外一人打招呼：“呂老闆，今天楚老闆來hk，你作為東道主，又是這珠寶行的老闆，也該出來說幾句吧。”
呂老闆原本不想出現，他老遠就知道了這裡發生的鬧劇，在這種不風光的場合下他自然不想過來丟人現眼，可是聽到這話他又不得不走近。
“哪位楚老闆？”
“楚宣楚老闆啊，現在內地最大的洋貨供應商，對了，楚老闆最近還開了個生產傳呼機的廠子，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說話的人每一句都是對楚宣的捧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還是特意請來打臉的。
他說話的時候用的是粵語，所以周圍的人都聽懂了他的話，看著楚宣幾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看吧，人家怎麼會在意區區一個鐲子，要不是珠寶行做的太過分……換我我也生氣……”人群中有人說道。
這一次，沒有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