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攤牌攤牌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楚宣本想繼續之前沒說完的話題, 沒想到雲安竟然一直盯著他。
“沒……沒什麼……”如果不是明確看到楚宣臉上的紅暈, 雲安都不敢相信此刻一本正經的楚宣竟然是害羞狀態。
楚宣微微皺眉, 看著雲安正在擦拭頭髮的雙手：“你這樣是擦不幹頭髮的，我來幫你吧。”
“啊……”雲安驀然看著他，在楚宣的注視下默默點頭，“好吧。”
直到現在，有些事他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比如說楚宣對他的感情, 又比如說兩人怎麼就……兩情相悅了？
乖乖把手上的毛巾交到楚宣手上，雲安走到椅子上坐下，然後沉默不語。
楚宣接過雲安手上的毛巾，小心翼翼擦拭雲安溼漉漉的頭髮。
感受到腦袋上溫柔的擦拭動作，雲安心情說不出的安寧。
只是同樣的，每次楚宣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皮膚, 他都會覺得心裡升起難以言喻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時間久了，他試圖看些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 眼神不小心瞄到桌上的東西。
他記得這是楚宣之前拿出來的合同, 合同上的內容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也讓他下意識逃脫, 但這個時候，他卻主動拿起了桌子上的合同。
上面的內容還是讓他覺得奇怪，但在這種情況下，這份合同反而變成了轉移注意力的主要工具。
“你願意跟我聊合同上的內容了嗎？”楚宣的聲音在雲安身後響起。
雲安沉默片刻, 還是主動問道：“它是什麼意思？”
“我們之間的事，需要認真聊聊了。”楚宣說道。
雲安心裡一陣慌亂，下意識開口：“我們之間有什麼事？”
“你應該明白的，不是嗎？”重生的事兩人心裡都明白，只是一直沒有戳穿，楚宣想著他這麼說了，雲安一定會知道他想說什麼。
然而對雲安而言，楚宣這個說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起之前1314說的話，它說是因為兩人兩情相悅，楚宣才會聽到他跟1314的對話。
難道楚宣說的是這個？
可是明明在這之前，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楚宣的感情，為什麼楚宣會知道？
“我不明白，我什麼都不明白。”雲安立即否認，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否認，他想不出還有別的方法。
“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楚宣嘆了口氣，“只是有些事遲早要說開的。”他沒想到直到現在雲安都不願意說出自己也是重生的這件事。
“我還沒準備好。”雲安連忙道，就連對楚宣的感情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現在楚宣說兩人的事遲早要公開，他心裡更慌亂了。
如果雲安面對著楚宣，就會發現楚宣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他現在的模樣絕不是在說感情上的事，偏偏雲安是背對著楚宣的。
“準備什麼？”楚宣詫異道，他想不通這件事為什麼還需要準備。
“我……”雲安猛地起身，轉身面對楚宣，終於發現楚宣臉上並沒有紅暈。
楚宣再次皺眉，疑惑問道：“從晚上開始，我就發現你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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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雲安立即說道，心裡松了口氣，既然楚宣臉上沒有異樣的紅暈，就說明他說的絕對不是感情上的事。
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能看到楚宣臉上的紅暈，不然他肯定會自己爆出兩人的感情事。
不過這件事也要怪楚宣，如果不是他說的模稜兩可，自己也不會誤會。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楚宣更加茫然了：“我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對的事？”
“對，”雲安立即說道，松了口氣的同時主動拿起合同，遞到楚宣面前，“楚哥想跟我聊這個？”
“嗯，”楚宣點頭，“有些事，遲早都要說出來，公開之後對我們兩個都好。”
雲安看清楚宣的表情，又看了看合同上的內容，突然靈光一閃：“楚哥想跟我說未來嗎？”
楚宣輕笑，他就知道雲安會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說到這裡，他反而奇怪之前為什麼會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
“小安覺得我們該不該說未來的事？”楚宣挑眉道。
“楚哥為什麼突然想跟我說未來的事？”雲安看著他。
“因為我發現要是不跟你說清楚，就沒辦法控制你的行動了。”楚宣說道。
雲安瞪了他一眼。
楚宣還是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今天的行為太危險了，如果不說開，我根本無法知道你在做什麼，還不如說開，免得你仗著自己的能力胡作非為。”
“我哪裡胡作非為了？”雲安不滿道。
“你還說，你敢說今天沒有去找我？”楚宣皺眉道。
“我……”雲安被問住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今天你不該衝動，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了會怎麼樣？”楚宣還是皺著眉頭，顯然對雲安的作為很不認可。
“不會被抓到的。”雲安說道，他為了找人，還特意隱身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在哪裡。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楚宣認真道，“我知道你跟我一樣，心有謀略，有計劃，只是在那種情況下，你一個人來找我，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出了意外會怎麼樣？”
“我會小心注意。”雲安說道，他沒想到楚宣想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是了，重生已經是逆天的事，誰會想到他身上還攜帶更加逆天的位面淘寶。
“重生的事……”楚宣看著雲安。
“楚哥不也是？”雲安抬眸看他。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楚宣笑道，他在雲安面前沒有刻意隱瞞，被發現也很正常，只是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從一開始，你說我住著的那片區域未來會屬於我，我就知道了。”說到底，重生的事已經是兩人之間公開的秘密，他們都心知肚明，將這個秘密公開並不令雲安為難。
“這麼早嗎？”楚宣輕笑，認真看著雲安，“那時我還以為你是15歲的雲安，對你沒什麼顧忌，沒想到……雲總果然胸有城府。”
“楚總不也是？”雲安挑眉，“沒想到楚總會對我這個死對頭如此重視。”
兩人相視一笑，像是有什麼東西落了地。
“這一輩子，我們絕不會再成為死對頭。”楚宣伸出手。
雲安看了他一眼，也伸出手。
兩隻手緊緊握住。
“以後還請楚總對我多多關照。”雲安隨口說道。
“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楚哥，”楚宣輕笑著說道，“至於關照的事，小安還需要別人關照嗎？誰又能想到前世呼風喚雨的雲總年輕的時候竟然會是這麼乖巧的性子。”
“乖巧的性子？”雲安挑眉。
楚宣自然明白雲安挑眉的意思，立即大笑：“開個玩笑，不過你不覺得被大家誤會很有趣嗎？”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楚哥一直抹黑我的原因？”雲安繼續挑眉。
楚宣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他突然覺得公開兩人都是重生的秘密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將秘密全盤托出的雲安似乎正在逐漸向前世的雲總靠攏。
“怎麼能算抹黑呢，最多就是有所隱瞞。”楚宣低聲道。
“我以為楚哥是故意的，”雲安看著他，“什麼手無縛雞之力，什麼語言能力不好，把這些東西強行按在我頭上，難道楚哥不是故意的嗎？”
之前握手之後，雲安就坐回了椅子上，因為楚宣還是站在椅子後，他只好趴在椅子上，抬頭跟楚宣說話。
“我怎麼會是故意的呢，我看上去像是故意說這些話的人嗎？”楚宣坐在床沿，認真看著雲安，一本正經的模樣很容易令人相信他說的話。
雲安看著他，不得不說楚宣的表情卻是很容易唬人，如果排除他臉上再次出現的紅暈的話。
這話有什麼好害羞的？
雲安疑惑。
“我臉上真的有東西嗎？”楚宣問道。
這次雲安沒有再否認，只是認真說道：“只是覺得楚哥臉上有點紅，我還在想難道是不是屋內太熱了的緣故。”
“我臉上有點紅？”楚宣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只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很正常。
“當然。”雲安立即點頭，他覺得既然楚宣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他也可以。
“我去看一下。”楚宣急匆匆往衛生間走去。
雲安看著他敏捷的動作，臉上不禁露出淺淺的笑容。
他轉過身，看著桌子上的合同。
這份合同是楚宣手寫的，上面已經籤了楚宣的簽名。
雲安想了想，拿起一旁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誠如楚宣所說，沒有誰的簽名幾十年如一日，更何況，讀書時候的簽名跟工作後的簽名怎麼可能一樣。
15歲的雲安簽名跟雲總的簽名當然也不一樣。
楚宣走出衛生間的時候，雲安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
然而桌子上卻放著一份籤了字的合同。
看著合同上熟悉的簽名，楚宣微笑，他早該發現的，從最早雲安用這個字型簽名時，他就該發現，只是雲安演技太好，他才沒有在那時想到這種可能性。
他將合同拿起來，認認真真放在行李夾層中撫平，沒有出現絲毫褶皺。
第一三零章登堂入室
對於雲安和楚宣而言，公開兩人都是重生這件事跟之前最大的區別就是兩人的相處問題了。
一開始雲安刻意隱瞞自己重生這件事時，每次做事都需要認真思考是否會露餡，公開重生的事，雖然還必須隱瞞位面淘寶的存在，但行事卻方便很多。
就連張朋幾人都察覺到了兩人相處時的狀態。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們現在相處比之前更輕鬆了，是我的錯覺嗎？”張朋問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羅楊鴻忍不住開口，他看著兩人，“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只是說開了一些事。”楚宣輕笑。
“你們之前有隔閡嗎？”張朋皺眉。
“已經過去了，張哥。”楚宣笑道。
“說開了就好，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羅楊鴻拍拍楚宣的肩，又拍了拍張朋的肩，“別在意。”
張朋皺著眉思索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算了，既然說開了，我也不多說，以後要是再有什麼事，不要藏著，或許我們能幫到你們。”
楚宣知道張朋的意思，立即點頭：“謝謝張哥。”
趙遠飛站在一旁聽著幾人的互動，疑惑地皺眉：“我怎麼就沒有察覺到呢？”
幾人聽到他的話，互相對視，然後紛紛失笑。
“這種事不是你該考慮的。”張朋大笑著拍了拍趙遠飛的肩。
羅楊鴻也哈哈大笑。
雲安眼裡也染上了笑意，要說重生之後遇到最好的事，莫過於因為楚宣認識了這些朋友。
幾天後。
“生產線機器到了。”楚宣在接了一個電話後，立即宣佈，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雲安抬眸，與楚宣的視線對上，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與生產線一起到的是來自m國的技術工人——向棟樑。
“楚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楚宣與向棟樑握手。
生產線到了，技術工人也到了，唯一缺的只有工廠的問題。
不過早在這之前，楚宣就已經做好了相關的工作。
雲安並沒有參與這一塊，在楚宣去處理傳呼機生產線問題時，主動表示自己還有事要做。
對於他而言，跟楚宣公開重生這件事最大的益處莫過於可以自由行動。
只要他說一句，就能離開。
楚宣果然沒有多問，任由雲安離開。
離開眾人的視線，雲安立刻變成了譚諾的模樣，這次他打算主動找上楚宣。
“譚總，這是最近譚氏的業績報表。”袁經理將這段時間的資料交給雲安。
“最近京城有什麼新鮮事嗎？”雲安敲了敲桌子。
“新鮮事，譚總的意思是？”袁經理問道。
“只要是有趣的事，你只管說來聽聽。”雲安隨口說道，就好像他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袁經理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好根據自己的訊息源一件件告知。
對於如今的京城而言，最大的區別莫過於個體私營戶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做自己的小生意，譚氏的生意當然也越來越好。
雲安一件件聽著，也沒有發表太多意見，他有自己的目的，袁經理說的這些事都在他意料之內，卻不是他想聽的。
直到袁經理說到一個人。
“哦？那小子又鬧出什麼事來了？”雲安明知故問道。
袁經理見雲安來了興趣，連忙繼續這個話題：“最近京城裡最熱鬧的就是這位楚老闆，之前楚老闆的洋貨生意辦的火熱，已經讓不少人眼熱，沒想到他又進了一條傳呼機的生產線，很多人都說楚老闆可能會為國內帶來新生。”
“傳呼機生產線，”雲安眯著眼，敲了敲桌子，“這件事的話，我倒是又想跟這位楚老闆見一面了。”
袁經理震驚地看著他：“譚總之前不是一直看不慣楚老闆嗎？怎麼又想跟楚老闆見面了？”
“畢竟這是一個有趣的行業，”雲安輕笑，“麻煩袁經理幫我安排一下，我想跟那小子見一面。”
“好。”
離開譚氏，雲安慢吞吞回了四合院，剛剛走近四合院，他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歡快聲音。
雲安走到門口，恰好與直起身的出現四目相對。
他下意識露出一個微笑。
“回來了。”楚宣笑著說道，也沒問雲安到底出去幹什麼了。
“嗯，回來了，”雲安點頭，“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家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正好，小安你快來，”張朋笑著跟雲安打招呼，“我們正在討論要怎麼給小楚慶祝生日呢，你說是找個酒吧慶祝，還是直接在四合院裡慶祝比較好？”
“對，差點忘了，明天就是楚哥的生日了。”雲安說道，之前他確實還記著這件事，只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差點就把這件事忘了。
“不用太麻煩，我看就我們幾個隨便吃點什麼就好，”楚宣回身。
“那怎麼行，這次可是你二十歲的生日，一定要大辦才行。”張朋說道。
“就是，不能不大辦。”羅楊鴻也說道。
“我看還是去外面找個好點的地方，好好慶祝吧。”雲安說道。
“那就定外面吧。”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早早離開四合院。
離開之前，雲安稍微離開了一會兒，把鑰匙交給方爺爺。
“今天會有人過來嗎？”楚宣問道。
“可能吧，以防萬一不是嗎？”雲安笑道，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不管是楚宣還是雲安，生日的意義已經沒有那麼大了，只是張朋幾人這麼有興致，楚宣也不忍拒絕。
慶祝間隙，楚宣和雲安站在安靜的角落。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了。”
“是啊，”雲安笑道，手裡拿著的還是飲料，“前世太忙了，每次生日都在忙碌中度過，很多時候都要等到生日過後才會想起生日這件事。”
“你的生日……”楚宣看著雲安，驀然想起雲安的情況。
“我沒有想那麼多，”雲安低聲道，“表面上看起來，我的出生是不被人祝福的，但是從我有記憶開始，陪著我的只有外公，那個時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們的日子更不好過，也只有在生日當天，外公會想方設法找點好吃的，我曾經想過，如果我重生在外公去世前該多好……”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楚宣低聲道。
“是啊，”雲安嘆氣，“在我的記憶中，外公去世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久到我對他的記憶都已經逐漸淡去，不說這件事了，今天的楚哥的生日，理應好好慶祝才是。”
楚宣微笑：“因為有你們在，我的生日才有意義。”
雲安想到楚宣的情況，沉默不語。
“不用為我擔心，我們畢竟都不是這個年紀的人，”楚宣笑道，“我跟你都是一樣的，或許一開始會因此而傷心，但時間久了，所有的事都會因為時間流逝被忘卻。”
雲安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低聲開口：“楚哥就沒有想過找個伴侶嗎？”
他的話音剛落，就可以感覺到楚宣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楚宣深深地看了雲安許久，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倒是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前世一直也沒有遇到合適的人，時間一長，這方面的心思逐漸淡去，索性一個人過日子，你呢，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戀情。”
雲安默然，他覺得自己提出這個話題就是最大的錯誤。
“不能說嗎？”楚宣問道。
“也不是……”雲安無奈，自己挖的坑，他還得自己跳，“我也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那你……”
“走吧，今天是楚哥的生日，我們倆在這裡聊天不太好，不能讓張哥他們等久了。”說完，他慌慌張張進入燈光下。
楚宣靠在牆上，看著雲安可以稱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
難道說……被察覺了？
想到可能有這種可能性，楚宣眼裡立即染上濃濃的笑意。
年輕人的生日party並沒有那麼多人，除了張朋幾人之外，就是孟振生等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這些朋友當中有些是雲安認識的，也有些是他不認識的。
好在大家都是年輕人，沒有那麼多心眼，以雲安的社會經驗，完全可以應付過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雲安在這群人當中又得了個“乖巧”的標籤。
聽著眾人口中一口一個乖巧，包括雲安在內的五人組臉色都很正常，唯獨孟振生，沒聽到一次“乖巧”，都忍不住看一眼雲安，臉上寫著不忍直視四個大字。
知道的人看到孟振生臉上的表情笑容滿面，不知道的人都滿臉茫然，完全猜不透為什麼孟振生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聚會結束，雲安跟楚宣回四合院。
“這麼晚了，晚上早點休息。”楚宣說道。
“好，希望楚哥晚上能睡個好覺。”雲安笑著說道。
楚宣茫然，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明白了雲安的意思。
只見房間內原本簡陋的小床被大床代替，各式傢俱一應俱全，整個房間煥然一新。
只是大致看了一眼，楚宣立即走出房間，來到雲安的房間狠狠抱住他。
“謝謝。”
“我還想著等楚哥走了，那個房間還能當客房用呢。”雲安笑道。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的道理，既然是送給我的，它們將永遠都屬於我。”楚宣立即說道。
“誰說那是送給你的……”雲安嘴硬道。
禮物是在得知楚宣的感情之前就準備好的，原本是想著讓楚宣在四合院裡有歸屬感。
可是在得知楚宣的感情後，雲安總覺得這份禮物哪裡不對。
“說好的送我的生日禮物，你不能耍賴。”楚宣笑道。
雲安正想說什麼，又聽到楚宣開口：“這是我兩輩子收到最滿意的生日禮物。”
雲安張了張嘴，看著楚宣臉上明顯的紅暈，突然覺得自己的臉上也有點熱。
“我去休息了。”
“晚安，好夢。”楚宣笑著低聲道。
“晚……晚安。”
明明是新的床，陌生的床，楚宣卻睡得異常舒適，早上醒來時更是心情暢快。
他走出房間，卻發現自己的房門上貼著一張紙條。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可能回來的比較晚，不用等我。——雲安
楚宣失笑，把紙條揭下來，將紙條夾在一本厚實的書籍中，拍了拍書脊，放在新的書架上。
已經“登堂入室”，下一步亦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