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後呢？”
“然後？”
這事兒都過去快兩年了，笛子當時就沒多大關注，只是無意中看到有人爆料，這下更是記不清事情最後的結局。當她看到張曉禾臉上明顯低落下去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想辦法找補。
“娛樂圈，這種瓜天天都有，再說，你才是正宮。”
“你別亂說。”
張曉禾嚇得趕緊環顧四周，生怕有人聽到笛子這番言論。
“哎喲，全世界都知道你和賀屹峰的關係。”
“少說兩句吧，她來了。”張曉禾瞄到舒羽寧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示意笛子別再說話。
舒羽寧指著張曉禾面前幾乎沒怎麼動過的茶點，問她：“‘伊寒’你怎麼不吃啊，不合胃口？”
“不是，我剛剛在和我同事聊天，沒顧上。”張曉禾把一口茶點塞進嘴裡，邊吃邊點頭，“這些茶點挺好吃的，很有江南的味道。”
“喜歡就好。我也是第一次來霧鎮，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特產，臨時上網搜了一下。”
張曉禾感覺自己和舒羽寧之間實在有些尷尬，只能把話題轉移到笛子身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話劇團最資深的女演員之一，笛子。”
笛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曉禾。張曉禾透過她的雙眼，彷彿看到了她眼睛裡猶如彈幕一般飄過去的髒話。
舒羽寧主動和笛子問好：“我知道，我看過笛子姐的戲。笛子姐，你好，我是舒羽寧。”
笛子想把嘴裡的定勝糕咽下去，沒成想，嗆住了。
“咳咳，咳。”
張曉禾趕緊拿了瓶礦泉水遞給笛子，一邊給她擰開，一邊給她順順背。笛子咳得是面紅耳赤，舒羽寧對眼前的意外也顯得反應不及。
“笛子姐，你沒事吧？”
笛子艱難地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毫無力氣地晃了幾下，想告訴她們自己沒事。
灌了整整半瓶礦泉水，笛子才把卡在喉嚨裡的糕點咽下去，強裝鎮定地跟舒羽寧問了好。舒羽寧不免窘迫，跟笛子寒暄了一兩句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笛子用凌厲的眼神射向張曉禾，張曉禾雙手合十，表示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親愛的笛子姐，是我害你丟人了。”
“我簡直社死現場。”
“我一定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我要吃貴的。”
“您隨便挑，吃不完打包。”
張曉禾哄了半天，笛子才點頭原諒她。
“聽起來，你和舒羽寧認識？”
“不認識，下午在街上偶遇的，我看過她的戲，她也看過我的戲，就認出來了。我和她隨便聊了幾句，她說她是老岑的劇迷，我就跟她說晚上我們彩排，她可以過來看。”
“這樣啊？”
“嗯。”
笛子忽然開始不明意味地笑，笑得張曉禾渾身不舒服。
“有話直說，你這樣我心裡發毛。”
“她不會是特意衝你來的吧？”
“想什麼呢？我下午上街本來就是臨時決定。趕緊再吃兩口，彩排去了。”
彩排結束後，主辦方公佈這次所有獎項的入圍名單。岑酒的話劇入圍了七個獎項，成為本屆霧鎮戲劇節最大的熱門。這些獎項裡包括最佳女配角。
這次參加戲劇節的差不多有50部劇目，參與最佳女配角競選的由將近100名演員。最後，經過評委多輪選拔，最後只剩下五人。能獲得提名本來就是莫大的肯定，這個訊息一公佈，就有好多人來恭喜“蕭伊寒”。
有同一個話劇團的演員，也有別的話劇團演員，和她合作過的品牌方、《田園詩畫》全體嘉賓和制作組，以及經過上次珠寶大秀之後許久未見的賀屹峰。
“曉禾，恭喜你。”
除了孟潔，會恭喜真實的那個自己的人只有賀屹峰。
“謝謝。”
“會緊張嗎？”
“其實還好。拿不拿獎的，我並沒有那麼高的期待值。”
賀屹峰拿著手機看了這句話半天，最後對著螢幕喃喃自語：“不管拿不拿獎，你在我心裡就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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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式的展演很順利，張曉禾的表演為她加了不少現場分，甚至有人說這次的最佳女配角是她的囊中之物。張曉禾聽了以後，一笑而過，並沒有把這種言論太放在心上。
在後臺，舒羽寧特地過來看他們。
“岑老師，桐姐，這次的演出很精彩，我很高興能現場看到你們的表演。”
岑酒主動和舒羽寧握手：“你太客氣了，希望下次有機會我們能合作。”
“真的嗎？我一直都很期待這一天。”
這時，舒羽寧的小助理建議大家可以一起拍張合照，舒羽寧把大家都叫了過來。張曉禾原本只想站在邊上，不過她現在是拿獎的大熱門，被人擠著擠著就擠到了舒羽寧邊上。舒羽寧身高168，但是踩著一雙高跟鞋，比此刻172的張曉禾還高出一截。
又來了，這讓人不適的壓迫感。
拍了合照以後，舒羽寧還和劇組主創拍了單獨的照片。張曉禾作為女四號，自然也是逃不掉的。助理把照片處理好以後，發在了舒羽寧的微博上。
笛子看到以後，悄悄問張曉禾：“你說賀屹峰能看到嗎？”
“你還真是夠操心賀大帥哥的網速。你不是有他微信嗎，自己問啊。”
“喲？正宮生氣了？”
“你別再說我和賀屹峰之間的關係了，就算有什麼也是跟他和舒羽寧一樣，過去了。”
笛子看她不經意飄忽的眼神，也懶得拿她打趣：“過沒過去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說了，請我吃飯去。”
“就怕你吃不窮我。”
第二天，是整個戲劇節最重要的環節——頒獎典禮。
整個頒獎典禮分為兩個部分，上半部分是個人獎——最佳男女主主角、最佳男女配角、最佳新人、最佳編劇、最佳導演什麼的。下半部分就是團隊獎——最佳戲劇、最佳改編劇、最佳設計等等。
一些獎項是沒有什麼懸念的。比如最佳女主角，徐桐當之無愧。最佳編劇和最佳導演也沒什麼好爭議的，都是岑酒。最佳女配角反而成了期待值很高的一個獎項。
宣佈獎項之前，通常都是宣佈頒獎嘉賓。主持人站在舞臺的左側，拿著話筒對眾人宣佈：“現在有請最佳女配角的頒獎嘉賓—舒羽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