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祝仁恭慢慢咀嚼著這個平凡又不平凡的詞語。
祝仁恭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而所謂的無能，其實就是無能為力。
誰都有過無力的時候，祝仁恭也是如此。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男人最無奈的事情，是在最無力的時候，遇見最想保護的人。
即使是現在已經超神的祝仁恭，也依然對曾經的那份“無能為力”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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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九似乎也察覺到了祝仁恭的思索，靜靜的等待著祝仁恭的回應。
很快，祝仁恭恢復了平靜。
“我的確很需要力量。”祝仁恭淡淡的說道，“你能給我什麼？”
鍾九微微一笑，輕聲道：“想要獲得力量，首先要知道力量是什麼。”
說完，鍾九向祝仁恭提問道：“你覺得力量是什麼？”
祝仁恭微微皺眉，回答道：“在我的看來，力量就是暴力、武力、強迫力……是所有能實現自己目標的一切手段。”
鍾九笑了笑，平靜地敘述道：“智慧是力量、暴力是力量、人脈是力量……所有能幫助自己達成目標的東西，都是力量。而在所有力量中，最直接、最簡單、最有效的力量就是暴力。”
祝仁恭眼睛微眯，面無表情的看著鍾九。
“怎麼？”鍾九詢問道，“你覺得哪裡不對嗎？”
祝仁恭抿了抿嘴唇，緩緩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都是廢話。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力量才是力量，沒有智慧的力量，就跟天上的太陽一樣，人們會敬畏太陽的強大，但也僅此而已，甚至於很多人畏懼毒蛇甚過於畏懼太陽。”
鍾九露出神秘的笑容，反問道：“你確定太陽沒有智慧？”
祝仁恭眼睛一動，有關太陽的傳說湧上腦海。
“傳說，”祝仁恭試探著說道，“太陽又叫做三足金烏。”
鍾九點頭道：“沒錯，天上的那個大火球，曾經的確是一隻三足金烏。”
“曾經？”祝仁恭疑惑的看向鍾九。
“是的。”鍾九回答道。“因為祂現在已經死了，死了的三足金烏就不是金烏了，而死一隻死鳥。現在你看到的那個名為太陽的東西，其實是祂的屍體。”
祝仁恭眉頭微皺，陷入了深思。
鍾九微笑著看著祝仁恭，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過後，祝仁恭突然抬起頭，道：“我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嗎？”
鍾九微笑著回答道：“能，也不能。”
祝仁恭微微皺眉，用眼神示意對方繼續講下去。
鍾九笑了笑，緩緩說道：“你根腳不行，註定了你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
祝仁恭神色一冷：“什麼意思？”
鍾九淡淡的敘述道：“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你沒有仙根。三足金烏是先天神聖，死後依然能化為太陽星。你區區一個凡人，何德何能敢奢求與三足金烏媲美？”
祝仁恭神色不變，靜靜的看著鍾九裝逼。
見到祝仁恭沒有失態，鍾九眼睛一臉。
“還有呢？”祝仁恭催促道。
鍾九笑了笑，繼續道：“不過，萬事萬物都有一線生機，雖然你根腳不行，但還有其他的方法。”
“什麼辦法？”祝仁恭追問道。
鍾九搖搖頭，盯著祝仁恭的雙眼緩緩問道：“你願意和我合作了嗎？”
祝仁恭愣了愣，閉上眼，須臾睜開。
“我願意。”
鍾九笑了，道：“根腳不行，換一個就好了。”
祝仁恭心中一動，道：“奪舍？”
鍾九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合掌笑道：“看來你知道的挺多的呀。的確，奪舍是一個好方法。你如果能偷一枚三足金烏的卵，然後對其奪舍，你立馬就能擁有先天神聖的根腳。”
祝仁恭神色不變，平靜的道：“聽你剛才的話，奪舍只是方法之一。這麼說還有其他的方法？”
鍾九點頭道：“的確還有其他的方法，不過萬變不離其宗。”
祝仁恭點點頭，側耳道：“願聞其詳。”
鍾九微笑著敘述道：“最安全的方法，是凝鍊出第二元神，然後找到一個還沒有誕生靈性或者說神智的先天神聖胚胎，將第二元神寄託其上。如此一來，你就擁有一個先天神聖的肉身了。”
“最奢侈的方法，是返本歸元。嚴格來說，世界上所有的生靈的祖宗至少都是混沌神魔。這個方法說白了用各種神物直接使肉身返祖成為混沌神魔。不過這個方法只能在開天闢地的時候使用，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條件了，因為那些能改變根腳的神物已經絕跡了。”
說到這，鍾九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而後繼續道：“最普遍的方法，是煉製一個法寶寄託自己的元神。”
“法寶？”祝仁恭驚訝的看著鍾九。
“是的，”鍾九微笑著點頭道，“就是法寶。奪舍雖然很好，但那些先天神聖可不是能隨便招惹的存在。可以這麼說，根腳好的存在，基本上都是不可能被奪舍的。所以，大多數修行者選擇自己煉製一個軀殼寄託元神，而這個軀殼就叫做法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