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何小樣與易逸穿戴整齊大會已經開始。
聖聖與煞神早已就座。
大家騰雲架霧的看,近看亂七八糟,遠看井然有序鱗次櫛比,如萬千神佛降臨般的壯觀遼闊。
桌子上還有瓜子點心,實在不要太人性化!
何小樣與易逸坐了下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
旁邊一老頭一屁股坐下抓起一把瓜子驚喜道:"年年來南山,今年第一次!"
何小樣探頭過去問道:"第一次什麼?"
"第一次有吃的!"
何小樣哦了一聲就要咳瓜子。
料想應是藍天怕他們倆會餓死在這連夜佈置的,倒也一視同仁。
奇哉怪哉!咋就放不入口呢?
正蹙眉思量,轉過頭來與易逸四目一相對,一拍大腿:原來如此!
帶了面具!
心塞塞的放下瓜子,卻聽聞兩個瓜友八卦道:"晉家人來晚了。"
"真是不給面子啊!"
"那可不是,聽說可是有桓公子撐腰的!"
一個正經過的公子哥聞言怒道:"爾等豈能如此說桓公子!桓公子從來是大是大非最分的清明!倒是爾等被矇蔽了雙眼盡說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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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年道人道:"確實不能說桓公子偏袒,這次南山,桓公子可是派了兩名愛徒前來。"
...
聽聞晉家來晚了何小樣與易逸倒是松了口氣,忙摘下面具,拿起一果往嘴裡塞,甘甜多汁,好吃!
所謂大會其實是場比武,勝者將獲得南山千年一開花的奇草情花草。
此時,只見臺上那兩人鬥得天花亂綴,這一招天女撒花那一招風和日麗,好不精彩!
如此竟然鬥了半日,茶水換了數十壺,何小樣忍不住哈欠連連,美則美矣,但卻乏味。
作為一個現代人,什麼特效沒見過?
就是旁邊的仙人也已東西南北的扯起來了:"兄臺,今年混得如何?"
那兄臺道:"別提了,七老八十了老婆還沒討到!"
飽漢子哪知餓漢子苦,何小樣得意了下,反正我不是單身!
一口飲盡杯中清茶,放在桌上,恰逢易逸要喝水拿起水壺給她滿上,兩人相視一笑。
那兄臺好巧不巧竟然看到了,恨恨的瞪了何小樣一眼。
再看臺上PK的兩人還遲遲捨不得下臺,還在武來舞去,或許奇草並不是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自己能好好秀秀平生所學。
沒心情再看下去便穿梭在這其中聽聽有沒有什麼大新聞。
聽得最多的還是煞神,因那山上流了一地的血,所以許多人以為他死了。
不過又有人說不是煞神死了是花妖妧死了。
聽到小姐姐的名號,不禁唏噓,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若是她回山發現自己的家已經被推毀了,自己的男人喜歡上別的女人,會怎麼樣?
物非,人也非了。
似乎看到了她孤零零的一人淒涼的坐在滿是硝煙廢墟山頂之上,喊著一個名字,淚流滿面。
望穿秋水。
那麼可愛調皮的一個小姐姐。
長嘆一聲再也沒有心情,打聽些什麼,就往原位走。
時不時的有一些異樣的資訊飄入耳中。
"東山派那傀儡掌門聽說病了來不了!"
"北山竟也沒人來?"
"北山女兒國年年都搞特殊啦。"
"西山來了,不過親家能不來嗎,可惜不是西西姑娘!"
"估計現在是人人自危啊,不像我們這些散仙哪裡人多去哪裡。"
...
許是仙氣被藍天施法斷了,沒有了源源不斷的仙氣支援,那兩人終於開始正經鬥了。
看來看去都是這兩身影,難免視角疲勞。
何小樣找了個旁人問:"話說這大會,一般多久啊?"
"快則十天半個月,慢則..."
"什麼!快還十天半個月?慢了豈不十年八年!"
"我們仙家沒什麼事做,看看比武算是最有趣的事情了。"
何小樣冷哼一聲一屁股坐下,這種比賽就像現場拍賣一般,說錯過就錯過了,要等又讓你等得死去活來!
聖聖過來道:"煞煞說他一會要上。"
何小樣皺眉:"煞煞?"
聖聖豎著食指嬌笑著噓了一聲,示意不要讓這名字的主人聽到。
全身抖了抖,何小樣起身坐到煞神旁邊,憂心重重且提心吊膽:"可以嗎?"
其實煞神就是一個人,他只是不老不死卻沒有法術。
以劍法與仙人PK,還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也就是說若是他一旦被刺到即使只是刺到衣服也會原型畢露!
因為他的衣服也是無法破碎的!
現在他不死不滅的優勢反而是他的劣勢!
煞神問:"能一劍封喉嗎?"
你以為他在開玩笑?呵呵,你想多了!
易逸忙道:"不能!"
人命關天何小樣正兒八經的補充:"點到為止!"
煞神哦了一聲,道:"我試試。"
此時,場中如雷貫耳的掌聲響起,原來是那兩人終於打完了!
煞神起身走上武臺。
一十五六歲的少年踏上了白雲,他手執長劍春風得意精神抖擻,連身上的蝨子都興奮的跳躍。
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說不定在這裡,哪家溫柔善良美麗可愛的小姑娘一不小心一個回眸與自己四目相對就看上了自己了呢?
少年笑不攏嘴,感覺自己帥呆了。
不過這少年也確實夠料,一表人才衣冠楚楚,還文質淋淋彬彬有禮,是個妹子都會多看幾眼。
白雲終於飄到了高臺之上,少年向煞神彬彬有禮的施禮,煞神輕輕緩緩點了點頭。
全場的人慢悠悠的看著,這次的兩人都不拖泥帶水,感覺還不錯先拿把瓜子邊啃邊慢慢欣賞。
...
才拿起,便聽到瓜子嗶啦啦的掉落聲。
只見,少年雙手還併攏著嘴上還含著笑,還一派玉樹臨風的模樣。
少年才施完禮正直起腰,頭才抬起,煞神的劍已抵在了他咽喉之上,驚得少年雙眼一瞪,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收起,一臉懵逼的看著煞神。
全場一下子安靜了,旋即如雷般的笑聲響起,自然是笑少年太嫩學藝不精。
這麼輕易就輸給人家!
一個忍不住,少年哇的一聲哭了,如個小姑娘般哭哭啼啼跑回了爹孃身旁。
藍天奇怪的看著煞神,方才那一劍連他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藍天在仙家可是數一數二的翹楚,這次比賽他是不參與的,若是他參與,許多門派即使是長老出山都未必是他對手!
但,他沒看清楚方才那一劍是怎麼回事!
很快上來了一青年,這人學精明了如煞神那般兩人微微點了點頭示意。
青年便拔劍,劍未出鞘,煞神的劍已到咽喉!
青年終於知道為什麼少年會哭了。
青年失魂落魄般的下臺,下階梯,腳下一軟撲的一下摔了個狗吃屎,滾了下去。
他也只是一個沒經過世事的小仙人,第一次被人劍直指喉嚨。
真的是點到為止,真的是點到為止,真的是點到為止!!!
方才,那一瞬間感覺那個人根本就是在閉著眼睛的揮劍過來!
劍尖堪堪頂在咽喉凸處,膽敢動些微就不是點到為止這麼簡單了!
那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冰冷的死亡氣息從咽喉冰冷劍尖觸到之處瞬間蔓延全身!
那一瞬間,身體如被急凍!
還好是急凍,若是如現在這般軟下來,爹啊,娘啊,孩兒再也看不到您了!
更恐怖的是,方才自己正要撲上前去攻擊!!!
這什麼意思?
就是,自己差之毫釐就要撲入鮮血淋漓的地獄!
...
煞神道:"下一個。"
"護法一號兄不休息一下嗎?"藍天冒汗。
煞神道:"速戰速決。"
"那,好,下一個。"藍天擦汗,感覺更不妙了。
不知道為什麼,瞪大了雙眼看也沒有捕捉到護法一號兄那一劍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他悠悠閒閒輕輕鬆鬆的放上去了。
就像敵人是站在那裡就是給他封喉的。
所以,若是敵人不是站在那裡給他封喉的,會發生些什麼,藍天不敢想,是以感覺更不妙!
不到半柱香時間,已三人。
劍,依然是衝咽喉去的!
依然是衝一劍封喉去的!
那人嚇出一身涼汗,還好自己反應快還好自己嘎然而止,不然腦袋搬家了!
何小樣下巴掉下來了!
橫著我要封喉,豎著我也要封喉,反正我就是要封喉!
毛骨悚然的何小樣碰了碰易逸:"你有沒有感覺,其實這一招之間含了許多殺氣?"
易逸全身一顫,就像做惡夢突然被嚇醒那般。
"你怎麼了?"何小樣嚇了一跳。
易逸驚悚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在殺不停的殺,身上劍上全部都是血,滴滴答答的。他的眼睛都紅了,非常恐怖,然後他看了我一眼!!!"
聖聖瞥了易逸一眼,又盯著武臺:"你想多了,像他這麼溫柔的男人才不會這樣!"
...
又一個腿腳發軟哆哆嗦嗦的下臺。
藍天忍不住問道:"護法一號兄,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煞神道:"有的,能不能別亂動?若是一不小心封了喉,那就不好意思了。"
藍天咳了兩聲,是真咳:"咳咳,大家聽到了吧?"
尼瑪,難道人家站在那裡等著你來刺嗎?!!
何小樣摸著自己纖細的脖子,想起那次自己削尖了的腦袋撲向煞神的情景,當即拉上易逸:"走!"
不敢看了,接下來的比試,那些參加的好自為之吧!
易逸:"幹嘛?"
看煞神封喉就像自己坐在煞神的車上看著他在盤旋在懸崖的公路上飃車,風呼嘯而過,轉彎還在加速,每一次都有毛髮與心臟與五府六髒要飛起來的驚喜!
"現在還不走要等他削下幾個頭再走嗎?他不會被打死,咱們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