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代表也象徵著很多東西,光明、希望、未來......等許多讓人感到充滿活力的詞語,也象徵著永恆不變。
第二天,經歷的一夜無眠的平民們小心翼翼的推開家門,看著街道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的城市。
似乎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幻覺,布加勒斯特昨天是什麼樣子,今天就是什麼樣子。
他們昨天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今天也將還是什麼樣子。
但這顯然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待在家裡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最終迫於家庭的生存,他們還是走出了家門。
人是要吃飯的,而吃飯是要錢的,而不去工作就沒錢,沒錢就不能吃飯,不吃飯就得餓死。
一個十分淺顯易懂的公式。
雖然街道之上本就因為這段時間的戰爭,讓行人變得稀少了很多,且在昨晚的一系列事件之下,行人變得更為稀少。
在種種原因之下,布加勒斯特並沒有因為昨晚的騷動變成萬人空巷。
走出來的人們看了一眼那十分熟悉的太陽,光亮、灼熱,但卻依然讓人感覺蒙上了一層灰色。
那是戰爭的煙塵。
人們忍不住向著天空發出了一句十分真誠的疑問:“這該死的戰爭,什麼時候結束?”
生活原本應該是平穩的,但戰爭卻讓一切都失去了保障。
絕大部分地區完全沒有一絲變化,但這得除去那條貴族城區通往總督府的坦蕩道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地上的血跡和刀劍、屍體都可以在人工的清理下迅速歸類消失。
但是那些貴族們直接破門而入的逃生方式並不友好,加上在房屋之中並沒有後門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就地對牆壁進行人工強拆。
哪怕拆完之後,他們就在普羅諾埃步兵們的強勢圍觀下,解除了自己的武器束手就擒。
但是那些被肆虐之後的痕跡,雖然同樣能在人工的努力下進行著修復,但時間問題上就是另外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了。
而同樣可以稱得上的一夜無眠的貴族們,也終於迎來新一天的開始。
他們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清點家族的損失、新護衛的補充招聘,還有對於宅院內損失的物資補充。
畢竟,凱撒的一光政策還是落實的很到位的,能拿的都拿了。
而凱撒自己這邊,要的做的事情也不少。
曼努埃爾他們一夜未眠的拿出了一份方案,並且已經開始進行。
休息了半晚的士兵開始接替昨夜值守的士兵,哪怕因為怒氣的緣故身體素質有著十分明顯的加強,但一夜未眠、還有來布加勒斯特城之前的趕路,也讓這些士兵們十分疲憊了。
新的城市守備隊現在完全由拜占庭第三軍團組成,已經上街巡邏的他們,頂著所有居民們恐懼和忌憚的視線,專心的按照曼努埃爾他們所設定的路線前進著。
當然,那些視線之中,自然也夾雜著幾道仇恨和厭惡的視線。
這些也是在所難免的,原城市守備隊除去教會一派的之外,總督一派已經在昨天晚上的戰鬥中宣告全部光榮。
而那些士兵不可能沒有家人......
那麼新城市守備隊的身份,對於某些人來講就十分的單純了。
除此之外,跟隨著凱撒來到布加勒斯特的索可卡列夫,還有其所指揮的那些行政人員,現在也正在透過總督府內的相關文書和信件,處理當前能夠找出的有價值的情報信息外,還有他們今天所需要接手的任務和職位。
沒辦法,那位戈爾菲特總督先生死的太乾脆了,而對於總督府的清洗工作因為害怕出現意外的緣故,也進行的十分徹底。
因此,索可卡列夫他們不得不完全依靠自己的腦子,還有眼睛來進行相關的一切工作。
原本凱撒也是打算透過審問戈爾菲特來進行完善的,但很可惜最大的那個意外直接毀了這一切。
所以,這種十分另類的“找工作”,讓索可卡列夫他們十分頭大。沒有人告訴他們需要做些什麼,他只能自己去尋找。
雖然大部分都有一個模板,但還得一一進行核實。
而城市之外,在山谷哨所駐守了一整晚的亞基,也帶著除去駐守刺客之外的所有人,還有他們昨天晚上最大的收穫,返回了布加勒斯特。
看著城牆上所飄揚的,阿德裡安堡旗幟,亞基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能換上凱撒大人的雙鷹旗,但......望梅止渴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
亞基一行人走進城市,同樣也受到了不少的關注。
畢竟現在的布加勒斯特城,外來人本身就少,更別說亞基這一行人的兇悍氣息和還有行動不便的傷患,以及一名高壯的漢子肩膀上揹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青年。
這一看就知道有故事。
不過大家也多是看幾眼就不在關注,到底有沒有故事不一定,但是他們一身兇悍氣息,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存在。
亞基一行人因為不認識路,也找不到帶路黨,所以就只能是在路上找了一支城市守備隊,去詢問凱撒目前的位置。
但在得到凱撒現在已經前往教堂的訊息後,他看了一眼被刺客抗在肩膀上的那名未知的法師,最終決定還是先去目前的大本營,也就是總督府。
聽說法師和教會不容來著,雖然也還是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但亞基可不想給凱撒添麻煩。
看著似乎仍舊昏睡的很死的法師,亞基走過去掰開他的眼皮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從那個時候起,為了確保這名法師沒有玩些什麼裝暈的操作,亞基直接喂了他一罐加了料的酒。
而且是一個小時喂一次,喂不下就硬灌!一直喂到現在!
因為沒有經驗,所以亞基完全就是往死裡搞,搞死了那也沒辦法,只能怪這個法師命不夠硬咯。
......
布加勒斯特城市教堂
行走其中的凱撒可以很明確的在記憶中,找到布加勒斯特教堂和索菲亞教堂的大規模相似之處。
看的出來,教會在教堂的建造方式上面已經有了一個固定的模板,所有規格佈局基本都是統一式的。
但一些細微的東西,也會隨著每位主教的性格而發生改變。
騎士們行走在教會的地板上,清亮的迴音不斷在教堂之內迴響,顯露著其中的空蕩。
戰爭的到來對教會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但還不至於讓教會像今天這般空無一人,除非是教會方面有意為之......
“凱恩先生,您是很少到教堂之中嗎?感覺您對這裡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啊。”
一名帶路的修士有些好奇的問道,凱撒這樣四處觀望的樣子,讓他有一些疑惑。
他可以看得出來,凱撒並不是像在見世面一般四下張望,而是在很認真的打量著教會的每一塊磚石、花壇、樹木等所有的一切。
要知道,他們這些修士修士都不會這麼認真的注意身邊的一切,除非是那些感興趣的東西,還有......人,嘿嘿嘿。
而凱撒,也許現在應該短暫的自稱為凱恩了。
他現在換了一個身份,阿德裡安堡軍團長的副手,擁有資格在軍團長不在的情況下,管理當前一切事務。
畢竟亞基現在又不在,曼努埃爾他們幾個又都有事情,凱撒總不可能指望羅曼努斯啊。
這又不是來打架。
不過羅曼努斯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副手,真要打架的話也能排的上用場。
而凱撒對於修士的問答並沒有回話,而是故作高深的在窗臺上輕柔撫過,捏起窗臺上的一片落葉,交到了修士的手裡。
一片十分平常的落葉,但觸感十分乾燥,看的出來停留在這裡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了。
按照教堂的制度來看,這片落葉可以說是十分的幸運,它應該早就被清理掉的,而不是在窗臺上停留至今。
而這也是凱撒所要表達的。
他可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古時代的東西對他來講......他還真沒見過世面。
因此對於這些充滿時代氣息的建築物,他都會好好的觀察。不為別的,來都來了,不仔細看看似乎太可惜了吧。
而修士看著手上的枯葉,似乎正苦惱於凱撒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凱撒就直接帶著衛隊騎士們走進了那扇由四名教會騎士,所看守的房門。
剛剛那段路就是最後一段路了,凱撒還不至於在可以稱之為一條直線的情況下,都找不到自己的最終目的地。
而對於正苦惱著的修士,事實上就算是那名修士問了,凱撒也只能對他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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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問就是去悟,不知道那就是還沒有悟透,繼續往死裡悟。
而在凱撒進入房間之後,衛隊騎士們也魚貫而入,最後則是教會騎士將房門關上,讓其中的一切就此和世界隔絕。
......
凱撒皺著眉頭坐了下來,反正他也帶著頭盔,不用擔心因為什麼面部表情而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而他之所以會這樣,主要還是因為......對面的尤金思主教......是不是笑的太假和噁心了?
而且凱撒也有一句話想問一下,這個尤金思別是和戈爾菲特總督,是親兄弟吧?
兩人的身形幾乎可以說是相差無幾,哪怕是那一張作為尤金思主教御座的定製特殊寬大座椅,都讓凱撒都看得忍不住為它默哀。
它承受了一些不該承受的重量。
滿臉橫肉、肥頭大耳,凱撒看著都感覺油膩。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這位尤金思主教笑的......讓他感覺到莫名的不舒服,聽說這名尤金思主教可是以和善待人而出名的,難道是他以貌取人啦?
而凱撒對面尤金思主教,則是看著凱撒露出了一個友善的招牌笑容。
他雖然肥胖,但是在信徒之中那可都是以善的態度和慈祥的笑容,得到一致好評的。
哪怕來的不是那位阿德裡安堡軍團長,而只是他的副手,尤金思也不打算有什麼怠慢。
父神注視著他們,因此作為父神的使者,他們自當貫徹父神的意志,不得有絲毫代行權柄之意圖。
不過看著坐下之後也完全沒有摘下頭盔意圖的凱撒,尤金思內心之中也有了一絲怨氣。
在這本就是十分私密的會面中,仍舊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話,說的好聽點是小心謹慎,但說的難聽點的話......這是在看不起教會麼!
可是......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依靠對方,尤金思也只好裝作是沒看見一般。
“凱恩先生,對於貴方願意在當今對貴方極為不利的情況下,仍舊率先站起來反抗公爵大人如此不智的行為,我暫且代表全匈牙利人想貴方表示感謝。”
開始才剛剛坐下,尤金思就率先開啟話題,並且十分舒適的為凱撒戴上了一頂高帽子。
沒有什麼行為比得上從事正義的戰爭更讓人心懷榮耀了,特別還是在這種拯救民族的名義下,無疑是更上一層樓。
尤金思打算在談論一些更為正經的事情之前,適當的先活絡一下雙方之間的印象和情感。
從常規角度上來講尤金思的行為是很成功的一個開頭。
只是很可惜的是,尤金思對面的凱撒可不是匈牙利人,甚至連一個中世紀人都算不上。
如果是換成拜占庭人的話,凱撒說不定還能有點感覺,畢竟那都是他的子民。
但凱撒還是忍不住想要嘆息一聲,因為這代表著,他也得想辦法和對面客套扯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