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這樣也確實是無奈,但我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估計就見不到侯爵大人了。”
對於使用這種方式瑞德也極為無奈,但他也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額......什麼意思?”
凱撒一時間有些愣神,這......現在的狀況發展到最後的話,可能會完全和他所預想的根本不一樣。
瑞德主教並沒有打啞謎的意思,摸著自己雪白的鬍子解釋了起來。
能夠在一開始就發現索菲亞城的異狀,其實瑞德也是很巧合的。
雖然現在的教會對於所屬地區城市來講,沒辦法談論什麼有些可以稱之為......危險的掌控力,但要論情報的瞭解程度,也並不比那些專職於此的三教九流,還有城市總督要差到哪去。
而且作為精神寄託的教會,某些方面也是更勝一籌。
一名總督府衛隊的年輕人,在凱撒處死五名貴族後似乎受到了驚嚇,來到了教會進行禱告以祈求驅散內心的恐懼。
說實話這一點瑞德到現在也很疑惑,這孩子別是走後門進總督衛隊的吧?不就是死了......額,一次性處死五個確實有點驚人,但也不至於害怕到來教會尋求安慰吧?
但那終究是別人的思想,教會的牧師們也管不著。而在禱告的過程中,一名修士聽到了一些細碎言語。
準確資訊已經無法區分,但還是可以大致的瞭解到,總督府內部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這一情況被修士立刻上報到了瑞德這裡,而瑞德也是第一時間安排了人手去瞭解,並跟蹤那名被他們動了點手腳安撫好的衛兵。
教會立足這麼多年,一點超常規的手段還是會有些普及的。
在出了教堂之後衛兵就直接去了酒館買醉,醉了之後衛兵到底在說些什麼......他自己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而在酒館那種雜亂黑暗的環境下,沒人喜歡靠近一名代表著律法的總督府衛兵,加上衛兵又不是什麼絕色美女,就更沒人會貼到他身邊去了。
除了瑞德派去跟蹤的人手......
衛兵的酒後瘋言瘋語極大的補充了瑞德對當前情況的瞭解程度,總結成他所瞭解的一句話,那就是阿德裡安堡總督暗地裡和索菲亞總督聯合到了一起,清洗了本地的貴族。
兩方聯合,有可能反叛匈牙利,也有可能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匈牙利行省的叛亂和匈牙利地區的教會是沒有什麼太多關聯的,也許其他地區的教會可能參與其中,或是暗中資助,但是索菲亞地區並沒有。
但是這些情報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又或者說能夠拿去做些什麼,瑞德自己也並沒有什麼頭緒。
畢竟他只是索菲亞地區的主教。
可他還是在暗中默默的調查起了這一切,並且將路線回頭調轉到了阿德裡安堡那邊。
但他並沒有透過常規途徑,而是用一隻信鴿,將一名在阿德裡安堡的教會的修士傳召到了索菲亞,走的還是教會專有的地下通道......
聽到這裡凱撒就留了個心眼,雖然是教會的產物他也不好動手,但還是得去摸一個底。
關於後續,就是阿德裡安堡修士再一次補充了瑞德對當前情況的瞭解。
而在最後,就是瑞德的那封信。
瑞德也不知道凱撒到底有什麼計劃,因此他也就很難在不點名道姓的情況下,將凱撒給引到教堂這邊來。
而這一點凱撒自己也是贊同的,為了確保不出現問題他都沒有出過索菲亞的貴族公館,今天還是他這段時間來的頭一次出門。
如果不透露一點真正事實的話,想要用尋常手段將他叫出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了,瑞德主教。”
對於這位在危急時刻仍然不忘保護年幼修士的老者,凱撒還是很有好感的。
至於一位小教堂的年老修士,怎麼在幾年內就突然一躍成為了索菲亞的地區主教,凱撒雖然有些話好奇但也沒有去問什麼。
誰還沒點秘密了。
而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引起凱撒的惡感後,瑞德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情況在當前教會之內只有四人知曉,其中一個就是我,還有一個則是負責記錄的那位修士,以及來自阿德裡安堡的那位修士。”
“最後一個則只能算作是勉強知道一點,就是一開始的那位。”
瑞德的話語有些猶豫,他......
“希望對於保密工作您能夠多費心一點,我目前的掌控範圍還只在索菲亞城內,但並非需要動用什麼過於極端的方法。”
凱撒沒有強人所難,也許同樣可以分類到有些心慈手軟的一類中......凱撒對於瑞德主教類似的態度還是能夠察覺到一點的。
只是四個人而已,只要瑞德主教稍微強硬一點的話,還是可以做到在不危急他們幾個的生命安全情況下,將當前的這個秘密永遠的守護下去。
凱撒只是想在瑞德主教這裡留個底,一旦發生什麼不受控制的狀況,還是期望可以直接一點的將苗頭直接扼殺。
對此瑞德主教自然會意,能夠在這樣深入敵後的環境裡發現一支仍舊歸屬於帝國的力量,並且還是他本就第一印象極佳的凱撒,瑞德主教本就打算狠下心去做一些什麼的。
但......這樣的舉動未免太過於讓人寒心,一開始瑞德主教也是有些猶豫的,所幸凱撒的話也給了他一個緩衝的餘地。
而包括凱撒這邊的五位騎士,還有瑞德主教這邊的四位教廷騎士,他們能夠出現在這裡是已經可以從可能的洩露名單中劃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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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真是人老忘事。”
突然,瑞德主教有些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怎麼了嗎?”
“凱撒大人,是這樣的。”
瑞德主教坐正了身體,並且改變了稱呼開始以正規場合的狀態和凱撒進行交流。
接下來的就不是什麼私事,而是公事了。
“雖然鑑於您當前的舉動這一份詢問有些多餘,但我還是得明面上確認一次,您是否仍然願意在當前如此不利的情況下,繼續為帝國而戰!”
“我想......事實勝於雄辯。”
凱撒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他可不說出什麼太激昂的話語來表示自己對皇帝陛下的忠心,因為他連那個所謂的皇帝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但眼下這個局面,要是不就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的話,情況想必會變得很麻煩吧。
“這確實是最有力的話語。”
瑞德滿意的看著凱撒,這目光簡直像極了老幹部看著自己滿意到了極點的後輩一樣。
“那麼,我們就需要討論一下當前的情況了......”
“請說......”
之後的凱撒互相和瑞德交換了一下雙方的情報,但老爺子那一股子熱情勁,還是讓他很不習慣。
這是凱撒的個人感覺,因為他並沒有信任瑞德,但是也不好就這樣讓瑞德主教熱臉貼冷屁股,因此稍微有些頭疼。
但是得到的收穫,凱撒還是比較滿意的。
匈牙利方面對於各地的教會也同樣有著一定程度上的資訊封鎖,並且這一狀況也被延伸到了民眾身上。
因為穿刺公也知道,教會在民間的影響力。
除去那些已經加入到他這一行列的那一部分,而那些選擇中立,又或者說是反對的......穿刺公雖然沒辦法做些什麼,但也不希望被人從背後捅刀子。
雖然他在民眾間的聲望,足以讓教會沒辦法將他們的影響力來做一些事情弄到檯面上來反擊他,但是搗搗亂、拖後腿還是可做到的。
萬一指不定什麼時候一發入魂了呢?
而瑞德主教,就是遭到封鎖的一份子。但因為凱撒在索菲亞城和阿德裡安堡的一系列舉動,相關封鎖就已經被徹底打亂。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能力發信會阿德裡安堡,調派修士過來進行相關的調查和情報內容的補充。
雖然穿刺公對一部分教會進行了封鎖,讓他們和民眾無法獲得外部的訊息,但卻也攔不住教會們利用自身的門路,交流一下各自地區的狀況。
而凱撒,則是因為借了修斯米特的手,一部分對外情況雖然已經過時,但比起完全兩眼一抹黑的教會,還是可以清晰上不少的。
而對於其他城市的狀況,卻也反而是他的弱點。
畢竟作為索菲亞城的總督,修斯米特和其他城市的總督還是有一定私交的,但哪怕是私交很好,修斯米特也只能知道一部分城市的大致狀況。
現在正好,雖然不是凹凸互補,但也都補上了各自都極為缺少的一部分。
......
因為情報系統的更新,而從凱撒腦子裡蹦出來了一大堆大膽的操作,但被他給強制性的壓了下去。
大膽歸大膽,但是其中風險也就像是走獨木橋一般,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當前情況凱撒他還並不需要將自己逼到那個程度。
該說的也說了,而正當凱撒要起身離開時,瑞德叫住了他。
“那麼,雖然這樣會有些唐突,但我還是希望可以詢問一下,凱撒大人你是否已經做好了下一步計劃的準備?”
“這......雖然這樣會有些冒犯,但......我還沒有辦法這麼快的信任你。”
也許這樣的話語會比較扎人,但是凱撒還是覺得把話挑明了說會更好一點,比較輕鬆。
但瑞德主教對此並不意外,笑著說道:“是啊,我清楚的。”
雖然瑞德主教還不至於真的吃過的鹽比凱撒吃過的飯還多,那樣的話他八成早就已經去天國見父神了。
可是凱撒在之前言語交談中的一絲不適,雖然凱撒本人極力隱藏,但瑞德還是能夠察覺到的。
“我很清楚,侯爵大人你也很清楚,所以有些時候並不用顧忌太多,你的本質並沒有在這段時間裡經受什麼改變,這讓我很高興。”
瑞德向父神起誓,他對於凱撒只有滿滿的看好,但這些目前也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開始沒有說話,只是向著瑞德微微彎腰一禮,帶著曼努埃爾他們離開了這裡。
今天只是他們的初次會面,並且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信任需要靠時間和經歷來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