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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還是不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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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撒一時間有些沉默,不是因為別的,他就是有些猶豫。

也許人的行事風格可以改變,但那些是表面性質的。而作為內在的根本,和平年代過來的凱撒還是沒辦法像這個時代的人一般,毫不猶豫。

但看著那些不畏強權,仍舊帶著不屈的眼神死死瞪著他的那些貴族,凱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必須得讓這些貴族們知道,死亡的刀鋒在他們和他對上眼的時候,就已經抵在了他們的喉管上。

他有他自己所承載的東西,決不能在這裡失敗。

曼努埃爾向著凱撒微微頷首,在貴族們有些疑惑的眼神中,走到那幾名騎士們面前對著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曼努埃爾眼神的殺意,讓騎士們很清楚,他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騎士們有些猶豫的看向凱撒,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雖然凱撒並不是不會下達這種命令,但......一般情況下還是不會的。

可是凱撒迎著衛隊騎士們的視線確定的點了點頭,告訴他們這就是來自於他的直接命令。

得到回覆的五名騎士毫不猶豫的拉起了被他們死死壓在地上的貴族,向著外面空曠的場地走去。

而這一切,都被所有的貴族,也包括那被壓在地上的五名貴族們盡收眼底。

凱撒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將視線放在那五名貴族身上。

而其他的貴族們這個時候也不敢出聲,只是不斷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在凱撒和那五名貴族之間不斷來回流轉。

殺死貴族,這可是難以想象的罪名,哪怕是上級貴族也不會隨意對最下級的爵士做出什麼危及生命的事情。

只有在各方原因和理由都充足的時候,才會去這麼做。

而眼下,剛剛的那些貴族們,哪怕是放大了幾倍也完全可以說是罪不至死。

就連那五名貴族一時間也有些呆愣,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什麼。

貴族們被曼努埃爾帶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大門敞開,其內的貴族剛好可以透過這像是電視機一般的視角,將自己的視線牢牢鎖定在這五名貴族身上。

外面負責值守的十名士兵在曼努埃爾的示意下上前,將五名貴族正對著所有的貴族,壓著跪倒在了地上。

五名貴族已經開始慌亂了起來,事情演變成這樣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

正當他們帶著恐懼的神情抬頭看著凱撒想要說些什麼時,五把長劍乾脆利落的從他們的喉嚨直接刺入,將所有的東西都給堵了回去。

帶著血液的劍刃就此刺入地面的石磚,血液隨著雪白的劍刃咕咕的流淌著,他們連求饒的話語都來不及說。

“啊!!!”

幾聲尖叫在凱撒耳邊響起,感覺刺耳的凱撒有些不耐的掏了掏耳朵。

這一次不用別人去幫忙了,幾名尖叫出聲的貴族小姐們急忙自己死死的用手堵住了嘴巴,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生怕一點發出一點聲音將凱撒的視線吸引過來。

也許是因為生前努力抬頭想要說些什麼的因素,刺入他們脖子的長劍就這樣帶著一種奇異的角度,將貴族們的臉,固定在了努力抬起時的樣子。

看著那五張帶著絕望和惶恐的臉,所有貴族都有些不寒而慄。

“看著各位的表情,我想大家對這一次的餘興表演應該印象深刻,請問還有誰願意為這一藝術性表演獻身嗎?”

凱撒的笑容還是那麼的柔和,但是對於現在所有的貴族們來講,這簡直就是惡魔。

在久久的無聲寂靜後,凱撒瞭然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麼我們可就得快點繼續之前的事情了,友情提示,你們時間不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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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句話,凱撒說的很有深意。

而貴族們也自然用他們的思維,去理解了凱撒的深意,帶著極其明顯的憤怒,他們開始在紙張上書寫了起來。

“哦,對了!那五名貴族也請你們幫忙些一下吧,記得把身份還有準確地址填寫清楚哦~不然出來什麼事情,後果自負。”

凱撒都想給自己頒個獎了,貌似自己演反派好像很在行的樣子啊!

在短短十分鐘後,兩名負責分發物品的女僕,帶著貴族們用憤怒和擔憂所書寫的紙張,返回了凱撒的身後。

不用凱撒示意,一名騎士將這些東西全部打包好後,離開了這裡。

不少貴族看著這名騎士的眼神之中帶著十分明顯的期盼和急切,他們也不希望自己所重視之人就此離開他們的世界。

“那麼現在,就請各位稍微移步,去一個能夠讓我們雙方都能放心的地方吧。”

......

後續的貴族們全部都被軟禁到了總督府地下的牢房之中,因為是夏季的緣故,這裡算得上的乾燥陰涼,不至於讓凱撒又揹負上一個虐待貴族的罪名。

當然,他現在也不怕這些東西,債多不怕愁。

加上修斯米特也命令僕從們提前開始準備,牢房光從舒適度和配置來看的話,都能當成旅館的高階房間了。

只是......這些東西對貴族們來講,還是有些掉了檔次。

但現在凱撒可不會去在意這些東西,有地方給他們住就不錯了。

畢竟,在他原本的計劃裡,可是只有地方給他們躺著的。

就在土坑裡......

而貴族們所寫下來的名單,雖然已經送到了貴族城區的泰提修斯手中,但那也是泰提修斯他們清掃結束後的事情了。

但那些名單還是有用處的,就是將泰提修斯和亞力克修斯大費力氣收攏起來的人,給區分一下。

這一次針對貴族城區的清洗沒有任何傷亡,不管是拜占庭軍團,還是貴族勢力。

其中隨然有拜占庭軍團本就不想殺人的因素,但貴族護衛們的自發行為,也讓泰提修斯他們省了很多的事情。

在看見拜占庭軍團佔據絕對優勢的人數後,他們很直接的選擇了投降。

也不是沒有什麼打算負隅頑抗的特殊分子,但是當他們被軍團步兵按在地上打了一頓後,也就沒什麼人會去在意其本人的想法了。

除去被拉車打包的貴族家眷,還有他們的護衛僕從,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七八百人了,泰提修斯由衷的擔心總督的地牢到底能不能裝的下。

而除去這些之外,還有一支大車隊被嚴密看護,在一支軍團步兵的護送下,以最終目的為君士坦丁堡進發。

由亞力克修斯負責,其中所裝載著的,就是他們這一次貴族城區清掃活動的成功。

凱撒可並不會對貴族階級客氣什麼,雖然不會做出三光的事情,但是只光一種的話......凱撒還是沒有什麼心理壓力的。

在清空貴族宅院後,軍團步兵們第一件事便是將宅院內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管它金的、銀的還是鐵的,看上去值錢點的都給帶走!

保證小偷看了都流淚,因為半點撿漏的餘地都沒有。

或許有可能會有一點可能性,那就是貴族們藏了什麼暗格之類的,但軍團步兵們也沒辦法做到那個地步。

兩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引起了路邊不少人關注,但看著護衛在車隊旁的軍團步兵,大家也只是看了幾眼便去專注於手頭上的事情了。

他們還得想辦法填飽肚子,又或者是想辦法讓家人吃的更好一點。

......

車隊到達總督府內部後,各個貴族在軍團步兵們的控制下,來了一個大型認親現場。

同時總督府地牢也正式宣告爆滿,凱撒不得不在總督府的後院開闢一塊營地,暫時作為那些貴族們的收押場所。

至於那些貴族護衛,則全部都被收繳武器,任何私藏利器的行為都是死罪。

有五名貴族作為鮮活的例子,暫時還沒有人有膽子嘗試欺瞞或是忤逆凱撒的下場。

凱撒既然連貴族都敢直接處死,那麼身份和貴族相比完全就是雲泥之別的護衛、僕從或是女僕什麼的,估計就更沒有什麼壓力了。

這場事件最終以五名貴族死亡的代價被凱撒平淡收場,畢竟和他預想的“大清洗”相比,確實算得上是平淡了。

而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被軟禁起來的貴族以及其僕從、護衛們,在很大程度上分攤了凱撒相當一部分的注意力。

首先是一起女僕姦殺事件,一些貴族護衛們以此緩解自己緊張和恐懼的情緒。因為他們真的很擔心沒有絲毫價值的他們,會被凱撒隨意的處理掉。

特別是那些在家族之中不受待見的護衛,尤其熱衷於做這些事情。

按照戰爭的道理來講,不管是地牢還是貴族關押營地的所有人,都將是凱撒的戰利品。

而戰利品想要獲得自由不變成奴隸,又或者說是生存下去的機會,就自然要想辦法為贖買自己做一些準備。

可問題就在於,很多人的錢可不一定夠買自己的命,加上拜占庭軍團在清空貴族城區後的光碟行動......

很多人在未來的命運似乎顯而易見。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前現狀所給予的殘酷壓力,讓他們將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暴露了出來。

有些護衛甚至將視線盯上了那些貴族小姐,畢竟和必然會被貴族們帶走,甚至是贖買走的家族成員相比,他們這些人就顯得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這讓他們很妒忌。

這一現象不只是在護衛們之中,僕從、女僕甚至是家族旁系成員。

這一群體的數量佔據了很大一部分,畢竟除了家族核心部分之外,很少有敢拍板保證,自己會被家族贖買帶走。

被姦殺的女僕發現時,她那能夠用來做事的洞,都流淌著某些散發著臭味的東西。

其鼓鼓囊囊的肚子......其中所蘊含的東西,簡直無法讓人算出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對她的暴行。

凱撒不得不臨時將貴族家族各自的首腦給叫了出來,並且再一次交給了他們一張紙,讓他們將家族之中可能不想贖買的護衛、僕從、和女僕們的名字,給寫出來。

而得到名字的凱撒也開始第一時間對這些人展開調查,目的很簡單,調查他們的生平並對其分類。

名單上的名字很多,如果全部減去的話,凱撒所軟禁的總人數可能會減少一半。

而最終,這件事以一百九十三人的處刑宣告終結。

原本凱撒只是定位到了大致五十人左右的,並不一定是犯人,但肯定是可以處死的人選。

而這些人中的某一些人......充分發揮了兄弟有難一起當的良好品質,把參與姦殺的人全都給供了出來。

而這又在隨後引發了一次大規模舉報行動,並且就在凱撒面前,一個小時之內。

原本五十人的處刑隊伍擴大到了一百九十三人,其中夾雜了這場事件的罪犯、欺壓霸權分子、聚眾派系分子和本身就是罪犯的傢伙。

男男女女,都有。

第一次在戰場之外處決如此多的人,也讓凱撒的內心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而凱撒也並沒有公開那份貴族們所寫的名單,他本來就打算將所有護衛、女僕啊什麼的閒雜人等無條件釋放的。

只是他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說出去,原本他是想等狀況穩定下來的,但現在來看......凱撒看的出來這回是自己沒有把握好度了。

他營造出了恐懼,但卻讓那些人恐懼過頭了,加上他沒有參與營地的規定樹立,他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貴族身上。

對於營地的人,他都散養和放養的。

因此這一毫無規則和未來的一群爛渣,開始孕育出了屬於他們自己的規則。

所幸開始這一次算是把營地裡,最壞的掉渣的那一部分解決掉了,剩下的哪怕是壞也不算是太壞。

讓凱撒可以在處理這些貴族破事之餘,透過修斯米特這邊,不斷獲取整個匈牙利地區的內部狀況,和對帝國的戰事結果。

當然,除去周邊地區的部分情報外,有關於帝國戰事的很大部分情報都已經過時了,最近的都是超過二十天前所發生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匈牙利各處戰線的地理位置相比,這下子索菲亞地區倒是可以稱之為“地處偏遠”了。

但這些東西不知道對凱撒來說並不會佔據決定性的一部分,周邊城市的駐防情況,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而也正是透過修斯米特的情報體系補充,凱撒進一步的驗證了他的那個猜想。

整個匈牙利,是真的將背部對著他暴露了出來。

......

而就在凱撒這邊拿下索菲亞後不久,諸城聯邦和匈牙利,也在拉古薩進行了他們的第一次軍事合作。

諸城聯邦強行突破了拉古薩海軍對海岸線的防禦,和匈牙利軍團一同聯合對拉古薩發起攻擊。

拉古薩本就在匈牙利軍團的攻擊下難以支撐,諸城聯邦作為生力軍的加入已經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是鐵塊了。

那下拉古薩的諸城聯邦為了表示誠意,將拉古薩無償讓給了匈牙利軍團。

對比本就快要那下拉古薩的匈牙利軍團也不好說些什麼不客氣的話,只能強忍著怒氣笑著對這些“及時”趕到戰場的友軍,表示了一番“發自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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