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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白駒無禮罪諸人,落秋奏曲醉花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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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詩會之上,白駒將時方、吳進、喻承安的座位都換了換,其心如何,眾人都已猜到。白駒此舉,是要消除表面上黨派之間的隔閡,讓這次詩會少一點兒政治氛圍,變成真正的詩會。

白駒這麼做,並沒有人出聲來反對,是因為其實大部分人都希望如此。那些抱著結交江時的心態而來的,知道江時不參與黨爭,自然不希望在詩會上出現黨爭;那些想要展示自我的寒門之士,天狼王將和丞相,兩邊他們都不想得罪,詩會上不帶有黨爭自然是最好的;更不必說,那些真的喜好詩文、想要參與一場真正的詩會之人了。白駒此舉,雖然看上去得罪人,但是實際上卻是順應了眾人的意願,只不過,白駒當了一隻誰都不願意去當的出頭鳥罷了。

此時白駒要求錢端換到第一排來,錢端縱使不願去,也不得不去。一來,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若是還不能放下黨爭,這有損他的文人大氣;二來,白駒換座的方法,是按照才學高低來排的,錢端不去坐第一排,不是告訴所有人,自己沒有那麼高的才華嗎?如此,錢端只能安心地在王宏圖的身邊坐下。

此時,又有一人走了過來。那人身著大理寺官府,走路帶風,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霸氣。

那人說道:“江大人,我來晚了,你不會怪我吧?”

“伍大人是大理寺卿,平日裡事務繁忙,伍大人能應邀來參加寒舍的詩會,讓寒舍蓬蓽生輝,江某怎敢怪罪?”江時拱了拱手,行禮道,“況且此時詩會還未曾開始,伍大人現在來,也不晚。”

伍天倫亦是拱手回禮,說道:“如此甚好。”

“請伍大人落座吧。”江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伍天倫來到賓客席,看到丞相一黨的吳進坐到了時方的身邊,天狼王將一黨的錢端坐在了王宏圖的身邊,這讓伍天倫有些疑惑。這不同黨派之間的人,怎麼會混著坐呢?莫非,他們二人變卦了?

白駒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王宏圖身後的人,他是自己之前見過的去年科舉考試的探花、‘天下第一雕刻家’米楷琅之子米星漢。白駒喚道:“米公子坐得那麼偏幹嘛?坐中間來呀!你可是去年科舉考試的探花,現在狀元和榜眼都坐在第一排了,你這個探花,也不能坐得太偏嘛!”

說著,不等米星漢反駁,白駒就自顧自地將米星漢拉到了中間,自己的身後,之後,白駒看向伍天倫,說道:“伍大人,我聽小時……我聽江大人說過,您喜好詩詞,卻又寫不出來太好的佳作。您又是大理寺卿,好不容易來一次詩會,自然不能坐到後面。這樣,您坐第二排,王公子身後,這樣既不會耽擱您賞詩,又不會搶了旁人的風頭。”

聽見白駒的安排,伍天倫略微皺了一下眉。他坐在王宏圖身後,自然是擔心別人說他已然加入了丞相一黨的,參與黨派鬥爭,伍天倫覺得這有損自己的人格。他開口說道:“坐在王公子後面,只怕有些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白駒反問道,“這是詩會,沒有地位尊卑、沒有政見派別,只有才疏學淺。難不成,伍大人不肯坐在王公子身後,是因為與丞相大人政見不合、怕被人誤會自己加入了丞相一黨?”

聽到白駒這話,伍天倫的臉色略微陰沉了一下,他回道:“我伍天倫一向明哲保身,不參與黨爭。”

“這不就得了嘛!”白駒笑道,“既然明哲保身,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況且這是詩會,也不會有人說閒話,不是嗎?”

“坐就坐。”不得不說,白駒以黨爭為由,所實行的激將法奏效了。伍天倫走過去,在王宏圖的身後坐下。

白駒起身,中間的這兩列,除了白駒、時方和米星漢,後面的位置,都還空缺著呢。白駒喚道:“那個,勞駕坐在後面的才子們起身,都往前面坐。這樣,一會兒你們想要上前來寫詩了,也能少走兩步。”

坐在後排的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第一時間起身上前。

“往前面坐啊!這裡是江府,咱江大人的後臺硬著呢,別怕得罪人。”白駒調笑道。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雖然這是實話,但是這種事大家一般都是心照不宣,把這句話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很容易得罪人的。眾人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江時,不料,江時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忍俊不禁,看白駒的眼神,明顯與看其他人不同。

這,算是預設了嗎?

終於,有人起身,坐到了中間這兩列的前面,緊接著,又有許多人起身,坐到了前面,把中間兩列的空缺都給填滿。

白駒回過頭,看向了江時,正巧江時也朝著白駒投來感激的目光,二人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此番白駒將兩個黨派主要人物的座次打亂,就是為了讓這次的詩會儘可能地少一些政治色彩。江時一向不喜歡黨爭,江時覺得,政見不合可以求同存異,但是因為政見不合而開始明爭暗鬥,這就有些無端生事了。他舉辦詩會,無論還有什麼其他目的,都是次要的,他是真的想要享受一下詩會之中的文人雅興,而若是詩會之中政治因素過多,勢必會對其造成影響。故而,白駒才想要儘可能地降低這些政治因素所帶來的影響。

這樣的舉動,江時也並非不可為,但是江時官拜戶部侍郎,在官僚體系之內,有些事情,他出面來做,還是不太合適。白駒也看得出江時的為難之處,故而才會主動來幫助江時化解尷尬。

此番舉動,也被簾子另一邊的女子們看在眼裡。

“那人是誰啊?好張揚。”其中一女子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貴公子,背後的權勢十分龐大,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門生能夠得罪得起的。現在該得罪的人,他都已經得罪完了,看他以後怎麼辦。”

“是嗎?我倒是覺得他挺帥的呀!”另一個女子說道,“就像是江湖上帶劍的俠客,一篇詩、一斗酒、一曲長歌、一劍天涯。”

“他還真不怕得罪人啊。”王芷玥感慨道,“尋刺,你認識那個叫白駒的人嗎?”

“白駒哥哥呀,他是……”尋刺笑了笑,湊到了王芷玥的耳邊,告訴她白駒就是白隙然。透過之前與王芷玥的交談,尋刺已然同王芷玥成為了好姐妹,況且這件事又不是什麼很大的秘密,只是白駒不太喜歡被那麼多人關注罷了。

“他就是……”王芷玥驚呼,卻見尋刺將食指放於嘴前,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王芷玥連忙閉上了嘴,沒有將白駒的身份說出來。王芷玥回頭,看向了白駒,嘴角微微上揚,“我想,這一次詩會,應該會很有趣。”

眾人落座之後,詩會便開始了。

“在各位作詩之前,我想問問各位,對最近房間新流傳的詞這種文體,是怎麼看的?”江時開口問道。

錢端嗤之以鼻:“詞這種文體,雖是詩的一種別體,但是說到底,只是風塵之中兒女嬉戲的一種遊戲,難登大雅之堂。”

“我倒不這麼想。”吳進笑道,“我覺得,詞這種文體,還挺有趣的。況且,王公子,我之前看過令弟王顯郡的一篇文章,上面說,詩文也好,音律也好,應當以人為基礎,要讓百姓們也能夠看得懂詩、聽得懂樂。這,不僅是百姓自身的問題,亦是我們這些創作者應該做的事情。”

王宏圖說道:“我倒不這麼認為。今天早上,我還在跟舍弟討論這件事情,我覺得,詩便是詩,詞便是詞,詩是高雅之物,而詞只是俗物罷了。”

“那王公子有沒有興趣寫一寫俗物呢?”江時笑道,“昨夜,吾兄葉楓在院內彈琴,內人聞其音,突發奇想,想要讀一讀詞。故而,在下今日冒昧,希望能藉此詩會,讓各位作詞。”

“作詞是小,只是,不知道能否一聽葉公子的琴聲。”吳進拱了拱手,說道,“那葉楓公子,素有‘樂絕’的稱號,其琴聲天下無雙,只是一直無福欣賞,不知,今日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哈哈,若無曲,怎來詞?”一位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個拿著長琴的下人。那白衣公子拱了拱手,彬彬有禮地說道,“鄙人‘樂絕’葉楓,各位幸會。”

“幸會幸會。”

除了白駒之外,眾人皆忍不住起身來拱手行禮。雖然“樂絕”葉楓並未在朝為官,但是其背後有著江湖上的名門墨琴閣,又與當朝夢書公主的丈夫“智絕”江令成交好,自然會受到眾人的尊敬。

見白駒並未起身,除了吳進、時方、錢端等少數幾個清楚白駒身份之人,其他人都在心裡暗自說白駒不懂禮數。

一番繁文縟節與客套話過後,眾人重新落座,而那下人,將長琴放在了桌子上,葉落秋坐在琴前。

“那,我開始彈奏,每次迴圈彈奏一首曲子,直到諸公都作出喜好之詞為止,如何?”葉落秋笑道。

“那,小女子不才,願為各位吟唱。”這時,一個身著紅袍之女子從後院走了過來,其畫著淡妝,宛若曹子建文中所寫,遠觀“皎若太陽昇朝霞”近看“灼若芙蕖出淥波”。

那女子一出來,不少人眼睛都看直了,不過,他們多是有教養的文人子弟,很快便收起了那充滿慾火的眼神。他們知道,即便此女子美貌絕世,也非他們能夠染指的。那女子是江時之妻、夢書公主唐書姝,當今聖上的親妹妹。瑞昌皇帝與妹妹一起長大,自夢書公主年幼時,便寵愛有加,只怕現在聖上寵自己的親妹妹都比寵妃子要更甚一些,敢對唐書姝有什麼想法,只怕是活膩歪了。

唐書姝坐到了用來隔開男女的簾子前面,對那些女子說道:“若是你們有好的詩作,也可以寫下來,咱大殷的女子,可千萬不能被男子比下去!”

“好!”屏簾那邊,姑娘們回答道。

江時也落座,坐在主席。葉落秋與江時對視了一眼,江時點了一下頭,葉落秋便開始撫琴。

這第一首曲子,名為《醉花陰》。

唐教坊曲有《醉花間》,調名與此稍異。此調首見於墨琴閣毛滂詞,原詞如下:

“檀板一聲鶯起速,山影穿疏木。人在翠陰中,欲覓殘春,春在屏風曲。

“勸君對客杯須覆,燈照瀛州綠。西去玉堂深,魄冷魂清,獨引金蓮燭。”

因詞中有“人在翠陰中”、“勸君對客杯須覆”句,取其句意為詞調名,調名本意即詠醉酒於花叢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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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秋的雙手在長琴之上撫動起來,十根手指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宛若一個個花間的精靈,在琴絃之上跳動。其曲樂宛若一條清泉,在每個人的心中流淌而過,牽動著眾人的心。

要不怎麼說葉落秋是“樂絕”呢,方才還有些人在私下討論著什麼,此曲一出,眾人都情不自禁地沉入其中,似乎忘卻了一切,只願隨此琴聲漂流生死。

直到葉落秋第一遍彈完了,眾人還沉醉於其中,沒回過神來。

葉落秋看了一眼眾人沉醉其中的眼神,微微一笑,遂開口道:“你們,有想要作詞的嗎?”

有人斗膽上前,填詞一首,之後,伴隨著葉落秋的琴聲,唐書姝將其吟唱了出來。不過,此詞配上此樂,卻顯得並不搭,詞有些配不上曲了。

第二遍彈奏完了之後,又有人上前作詞,卻同樣給人這種感覺。

第三遍之後,錢端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走上前,說道:“小生有一詞作,各位,獻醜了。”

說著,錢端提筆,在紙上寫下五十二字。

葉落秋再次奏曲,唐書姝將吟唱出:

“日暮霞光千里漏,天際孤雲舊。億萬念成河。兩浪相擁,鏡水新漣皺。

“飲風澍意風中奏,引渡花沾袖。兩岸系紅繩。可有輕舟,能把心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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