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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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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嘴怎麼了?”夏遠途指了指喬南期的下唇。

喬南期在一旁坐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分明還沒到深夜,他卻好似累極了,一手託著額頭,雙目微闔。

他這個狀態,不管是小吳還是夏遠途,都開始有些習慣了。

夏遠途一眼便看出來了:“你和趙嶸又怎麼了?”

提到這個名字,喬南期緩緩睜開了眼。

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眸光微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過了片刻才說:“我今天……我把我擁有的都擺在他面前,他卻說我……”

“他說我不會愛人。”

夏遠途眉梢一挑:“稀奇,說的居然是實話。”

喬南期瞥了他一眼。

但他今天實在是太過頹唐,以往這樣的目光都能冷上幾分,現在卻掃不出什麼涼意。

夏遠途並沒有被這眼神嚇著,“我以前看你總是不怎麼在意和趙嶸之間的事情,還想著老喬你在絕情這方面挺厲害的。”www.

“沒想到,還能看到你認栽的一天。”

以往這種話,喬南期是一個字都不會搭理夏遠途,全當夏遠途又在聒噪。

可這一回,他卻扯了扯嘴角,難得露出了個頗為自嘲的笑。

“是,我栽了。”

夏遠途愣了愣。

這話語間仍然帶著肅然,就連承認,都承認得傲氣十足。可偏偏夏遠途從裡頭聽出了臨近崩潰邊緣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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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看了看自己面前那些需要轉交給喬南期的資料,突然有些躊躇了。

喬南期卻問他:“到底什麼事?小吳和我說,陳大陳二那邊的牽扯出了一點趙嶸的事情?”

他坐直了,方才頹然的神情盡數消失,只剩下滿滿的凌厲。

夏遠途看他一副就算趙嶸傷天害理了也要給人處理後路的樣子,趕忙道:“不是說那些破事和趙嶸有關,怎麼說呢……哎,你看看這些吧。陳家這兩個垃圾,陳大還有點骨氣,陳二慫得快,還想著供出點陳大的事情來給自己減刑呢。這裡面是他交代的一件有關趙嶸的事情。”

他把東西推到喬南期面前,表情有些糾結。

這件事情,若是放在幾個月前,或許喬南期就算知道了,也不過就是那些賀南和陳家人做過的事情裡多添上一件。

可對於現在的喬南期而言……

他又補充道:“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陳大陳二也早玩完了,現在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沒有用。”

“你看完冷靜一點。”

夏遠途這句話像是適得其反一般,讓喬南期本來就嚴肅的神色變得愈發深沉。

他接過資料,認認真真地從第一行開始翻看了起來。

只看了幾段,沒有拿著檔案的那只手便悄然攥緊。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靜謐得可怕。

或許是擔心喬南期這樣安靜地看著太過可怕,夏遠途想了想,還是儘量用著輕鬆一點的語調說:“這大部分都是陳二和他們家保姆說的。”

“也沒有幾頁,應該很快看完。”

-

夜晚。

剛剛入夜,正是在這燈紅酒綠的繁華中起興之時。

侍應生穿過走道,端著剛沏好的茶,來到了最裡頭的檯球桌旁。

放下之前,侍應生沒忍住,還是掃了那正在俯下身推著球杆、身量修長、氣質在這種上流場所中都難得一見的青年幾眼。

直到對方利落地送出了第一球,轉過頭來看向他,笑了笑,說:“謝謝,放在那就行。”

顯然是感受到了侍應生的目光。

儘管如此,他仍然從容,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著,溫和有禮,一點也沒有責怪別人打量他的意思。

侍應生被抓了個正著,趕忙放下東西,移開目光走了。

劉順圍觀了個全程,用手肘撞了趙嶸一下:“哎,三少,和你一起出來玩就是不一樣,端茶送水的都多看幾眼。我和其他人來,這些人可是恨不得趕緊離開。”

趙嶸無奈地笑了笑,走上前拿起那杯茶喝了口,說:“該你來打了,我開完球了。”

劉順看了他杯子裡的茶一眼:“你以前不是愛喝龍井嗎?怎麼是紅色的?”

趙嶸以前經常喝龍井,不喝酒的時候喝的都是龍井,其實是因為喬南期愛喝。

他雖然也愛喝茶,但偏愛紅的,是喬南期為人清雅,愛喝這種,他當初自然是什麼都想多靠近喬南期一些,也就跟著喬南期喝龍井。喝著喝著,還有些習慣上了。

現下,他剛檢查完身體,準備好好養一養,這些習慣自然不能再留。

他沒說這些,只是答道:“換個口味,喝膩了,想換個不一樣的。”

劉順眨眼已經打空了一球,但他一點都不氣惱,立刻自覺地讓開,讓趙嶸打下一杆。

趙嶸檯球打得好,圈子裡誰都知道。陳家垮了之前,便都說陳家三少是個和他們這些人沒什麼區別的草包,但唯獨金玉其外,是個會玩的,這些東西各個一馬當先。

像這種事情,趙嶸只約了他一個人,說是一起打,其實就是找個聊天的——畢竟他這點球技在趙嶸面前根本不夠看。

果不其然,趙嶸拿起球杆之後,劉順站在旁邊看著,一球一球接連進洞,根本沒他什麼事。

喬大也是個這方面的好手……

劉順想到自己還沒能完全消化的那些趙嶸和喬南期的事情,好奇心起:“三少,你這球技,喬大教的……?”

趙嶸有條不紊地放著球杆,推杆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

圓球清脆的碰撞聲中,他說:“不是。”

喬南期怎麼可能教他。

“那你和陸家那位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我想想還是覺得太難以置信了,”劉順平時就是個沒什麼出息的,說話反倒沒有那些暗濤洶湧,可謂是沒情商到了極致,“這段時間其他人對你們家和喬家的事情什麼猜測都有,唯獨沒有……咳。現在你們分手了,喬大要是知道你變心姓陸的……”

周圍其他人都離得很遠,但劉順下意識心虛得很,壓低了聲音:“我們會不會被收拾啊?”

趙嶸瞭解劉順什麼德行,並不生氣,只是說:“別天天腦補有的沒的。”

他先前也擔心喬南期對他和陸星平的婚約出手干預,或者陸星平直接把他所有的秘密告訴喬南期,所以之前行事才那樣小心。

轉眼間,他此刻要擔心的事情卻變了。

“我和學長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他和陸星平還在給互相時間考慮。

劉順又問他:“那我那天給你介紹的那個,你有興趣不?”

“長得有點像陸星平那個?”

“對對對!”

“你好好把人打發了,”趙嶸說,“我不……”

他話語一頓。

方才在那一瞬間,要脫口而出的字眼居然是“不打算”。

他並不打算,起碼在當下,沒有任何心思再去喜歡別的什麼人了。

他斂眸,起身,捧著茶又喝了幾杯。

方才酣暢淋漓的幾局檯球打下來,白日裡因為喬南期帶來的複雜情緒終於壓下不少。

他拿出手機,悠哉悠哉地玩了一會,刷到陳家那些立案的事情調查完畢的訊息。

他滑動螢幕的指尖一頓。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和陳家有關的事情。

還有一件,四五年前發生的、他無法忘記的事情。

趙嶸在穿成《歸程》這本書裡的一個炮灰時,就對陳家、喬南期、原著劇情線那些東西很清楚。他很清楚自己炮灰的定位,也衡量過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能做什麼,從十九歲回到陳家開始,表面上就做出了一副因為剛剛進入一個紙醉金迷的圈子而開始墮落的樣子。

最開始那兩年,陳豐年剛走,陳老夫人雖然重病在床,卻還沒去世,那份秘密切割了財產的遺囑還沒有出現。

當時陳家的繼承權懸而未決。雖然所有人都預設了會是陳澤和,但是只要陳老夫人一天沒有把一切都交給陳澤和,趙嶸就是個威脅。

最開始的時候,陳大和陳二經常明裡暗裡試探他。

有一次陳大問他:“小嶸大學之前考得這麼好,怎麼大學之後成績這麼差了?”

他只是笑了笑:“以前沒錢花,現在不用努力了,我還讀什麼。”

陳大這才放下心來。

他喜歡安靜,有時候實在是不想接連去那些喧囂的場合,只不過在家裡待了半個月,陳二便會來問他:“小嶸最近在家幹什麼?”

“打遊戲,”趙嶸回他,“最近新出了一個我很喜歡的遊戲。”

“我也有點興趣,不如和堂哥一起玩一玩。”

後來他連夜買了個用了半個月的遊戲賬號,練了一晚上,又將那賬號裡所有可以看得到的資訊背了個完完全全,第二天終於把陳二糊弄過去。

他本來一直都把這個平衡維持得很好。

直到後來,他為了喬南期,沒有忍住,去了學校圖書館當圖書管理員。

他做得隱秘,也並沒有做什麼張揚的舉動,但終究還是被陳澤和發現了。陳大陳二像往常一樣,隨便找了個理由,讓他回陳家老宅吃頓飯“敘舊”。

趙嶸一開始以為,這場“敘舊”頂多是和之前那些試探和打壓一樣,他撐過去一晚也就行了。

可沒想到到了地方,陳澤和直接讓保鏢拖著他進了間窗戶封死的房間,拿走了他的手機。陳家老宅佔地太大,沒有什麼別人,他在這種地方,沒了手機,窗戶和門都封死,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出去的機會。

趙嶸當時面色一白:“堂哥這是……”

陳澤和將他的手機拋在手中擺弄著,慢條斯理道:“我最近總是聽到長輩們說你不務正業,你畢竟是大伯唯一的親兒子,這樣沒出息,豈不是給陳家丟人?”

這可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最不希望他有出息的就是陳澤和。

趙嶸勉強笑著道:“我沒什麼志氣,陳家不是有堂哥在?我就算沒出息,後半輩子堂哥也不會不管我的。”

陳澤和卻說:“那可不行。我和老二商量了一下,你不愛讀書,我們督促你讀。”

趙嶸一開始沒明白陳澤和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被關在陳家,家裡的保姆和保鏢都是陳澤和的人,沒有人幫他,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人也聯絡不上。

他被陳澤和關著的第二天,陳澤和讓人給他送來一些全是和管理公司有關的書,冠冕堂皇地以督促他為理由,和他說:“為了防止你分心,手機放我這,你的朋友我會和他們說的。小嶸努力一下,讀完今天需要的,再吃飯。”

趙嶸當即明白了陳澤和的目的。

他若是當真讀了,之前的一切偽裝功虧一簣,後果不堪設想。他一人無所謂,可趙茗還在療養院裡。

但他若是不讀,陳澤和擺明了要餓著他,用這個方式逼他,看他是不是真的紈絝。

趙嶸自然沒有讀。

陳澤和自然也言出必行,什麼也沒給他吃。

趙嶸自小身體就不好,一開始的幾天,他餓得實在難受,看著書桌上那些東西,有那麼一瞬間,確實想著——他去和陳澤和說他會這些東西,這樣就可以出去了、就可以不難受了。

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假裝自己每日都在對著這些東西,卻怎麼也背不下來、學不會。

陳澤和對他的狀態拿捏得極好,每每到他身體快撐不住的時候,又會讓人給他送一頓飯。吃完了,又是一輪新的拉鋸。這人還總是讓保鏢三更半夜把他叫醒,美曰其名不該偷懶。

如此整整一個多月。

陳澤和聽著他說了一遍又一遍“我真的不會”,終於帶著點心滿意足地說:“你真是沒救了。”

這才放了趙嶸離開。

出來之後,趙嶸直接進了醫院調養。

陳大陳二手底下本就不乾淨,做這些事情得心應手,什麼把柄都沒有留下。趙嶸被關在陳家的時候沒有機會求救,出來之後做什麼已然沒了意義,還有可能害了沒了他就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趙茗。

他只能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

之後,他雖然仍然經常去圖書館,給喬南期留著那些書單,可再也沒在人前看過書。

並且隨身攜帶的微型報警器再也沒有離身過。

-

喬南期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刺破了。

他神情愈來愈低沉,後槽牙緊咬,額頭青筋在極致的憤怒之下微微凸起,眼眶微不可查地泛了紅。

但他沒有立刻發作。

他仍然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到了最後一行。

看到最後一個字時,他放在資料上的手猛地鎖緊,紙張邊角皺起,他直接將資料團在了手中,緊緊抓著。

夏遠途在一旁看著,眼見不妙,“老喬,冷靜一點……”

喬南期深吸一口氣。

但他根本冷靜不下來。

他從不知道,在他與趙嶸在一起之前的那些年裡,趙嶸曾經經歷過什麼。

也從不知道,陳澤和對趙嶸做過什麼。

他此刻往回看,才發現除了趙嶸的家世,還有和趙嶸的初見,他竟然對趙嶸不在他面前時經歷過什麼、會是什麼樣子,一無所知。

他甚至在趙嶸搬走之時,還覺得趙嶸是為了陳家那些骯髒的垃圾與他鬧脾氣。

他今天——他今天還差點讓趙嶸再次感受那種孤立無援的絕望。

“呲啦——”

一道喑啞的紙張撕裂聲響起,喬南期回過神,才發現他在不自覺間,手中力道太大,已然將這資料撕裂了。

他松了手。

“你說我活該,”他對夏遠途說,“他說我從沒有瞭解過他。”

“你們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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