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
候車室裡的小偷全部抓獲。
六個,果然是六個,那個抱孩子的中年人,懷裡搜出了六個錢包。
業餘的白手,以六比五戰勝了專業的畢勝男。
已經是晚飯時間。
劉端陽和老趙硬留白手吃飯。
是盒飯,就在派出所裡吃。
警察不喝酒,白手要開車也不能喝酒,這飯吃得簡單。
白手邊吃邊道:“老劉,我搞得那個畢隊長很沒面子,她不會生氣吧。”
劉端陽嘿嘿笑道:“你又不是警察,最生氣也拿你沒辦法,我倒是替老趙擔心呢。”
“老趙怎麼了?”白手不解道。
老趙忙道:“老劉,你又要拿我開涮。”
“我們的老趙同志,正在追求人家畢隊長。”
原來是這樣。
畢勝男二十幾歲,還沒有結婚,也還沒有物件。
老趙結過婚,老婆前年病故,給他留了一個兒子。
其實老趙不老,只有三十六歲,只是因為長相有點著急,大家才叫他老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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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幾歲,配二十幾歲,年齡不是問題。
白手道:“老趙,加油,爭取把畢勝男拿下。”
“難度很大,難度很大。”
劉端陽道:“老趙,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大學碩士,配她一個高中生,還委屈你了呢。”
白手一拍大腿,“老趙,你不把他拿下,我會看不起你的。”
老趙連連點頭,“我一定努力,我一定努力。”
吃了飯,白手撤,也不要所長指導員送。
“小白。”
白手剛走到自己的車邊,就聽到有人叫他。
是女列車長高飛。
高飛剛下車,身著制服,揹著小包,微笑的看著白手。
“姐,是你啊。”
高飛點點頭,“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是來送人的嗎?”
三句兩句,白手說了他來火車站的原因,“姐,你是回來了,還是要準備出發?”
“我剛下車呢。”
白手撓撓頭,“不對吧,你的班次,不是早上走,第二天早上到的嗎?”
高飛笑道:“記得還真清楚。你說的是上海去廣州,而從廣州回來時,是這個點出發,第二天的這個點到達。”
白手噢了一聲,“姐,我請你吃飯。”
高飛猶豫了一下。
“好吧,但我要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白手等著。
高飛折回火車站打電話,來去匆匆。
上車後,高飛還氣喘吁吁,臉紅紅的,有些激動。
白手發動了車子。
高飛小聲道:“我還是第一次呢。”
“什麼第一次?”白手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是說,我是說這是我第一次,出車回來後沒有立即回家。”
“噢,姐把第一次給了我,我得請姐吃好吃的菜。”
高飛頓時又紅了臉。
車一直開到十六浦的長風飯店。
“大飯店啊。”高飛驚歎一聲,忸怩捏捏地下車。
白手卻是大大方方,伸手攬住高飛的小腰,帶著她往裡走。
高飛掙扎,但白手有力,掙扎就是徒勞。
飯店老闆蔣長風看見白手,笑著從辦公室出來迎接。
幾句寒暄,讓高飛明白,白手是這個飯店的常客,與老闆關係不淺。
進了二樓包間,白手讓高飛坐下,叫來服務員,一口氣點了六個菜一個湯。
服務員去後,高飛道:“點這麼多菜幹麼,你吃得了嗎?”
“吃不了就打包,你不打包,那我打包。”
高飛嗔了白手一眼,“老實說,是不是認識這裡的老闆。”
白手實話實說,“說認識不準確。如果說,我在上海只有五個朋友,他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那你剛才還,還……”高飛埋怨道。
白手涎著臉道:“弟弟與姐姐,弟弟與姐姐的愛。”
高飛又紅了臉。
白手一點都不臉紅。
菜上來,白手讓高飛吃,自己卻不動筷子。
高飛好奇,“你為什麼不吃?”
“我在派出所吃了盒飯。姐,這些菜都是為你點的。”
“去,我能吃得了這麼多菜嗎?”
白手壞笑著道:“姐,你應該多吃。瞧你這一米七的個頭,體重頂多九十斤。瘦,太瘦了。”
“呸,你怎麼知道我不到九十斤。”
“剛才,呵呵……剛才進飯店時,我攬腰一抱,就知道你頂多只有九十斤。”
高飛嗔道:“小壞蛋,平時沒少抱女的吧。”
“報告我姐,我只抱姐,我坦白交代,姐你不是第一個。”
頓了頓,白手一本正經道:“但是,姐絕對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高飛放下筷子,羞道:“你還讓不讓我吃了。”
“姐吃,姐吃。”
“那你給我閉嘴。”
白手立即閉嘴,像小學生似的,正襟危坐,雙手疊放在桌上。
高飛噗嗤笑了。
“說說,海南之行怎麼樣?怎麼提前回來了?”
白手做了詳細的“彙報”,包括姜超越和方玉玲的破事,只是隱去了人物的名字。
高飛聽得面紅耳赤,喝湯時還嗆了一下。
只吃了一碗米飯,菜沒動幾下,高飛說吃飽了。
“小白,我得馬上回家。”
“姐,給個理由。本來,我還想帶你去看電影呢。”
高飛輕輕一笑,“兩個理由。我孩子還在家等我,他比你重要。還有就是,明天早上我還得出發,我得早點休息。”
白手是個明白人,“姐,我馬上送你回家。只是這些菜怎麼辦,姐打包還是我打包?”
高飛咬了咬嘴唇,“我打包。”
雞鴨魚肉,當然不能浪費。
白手開車送高飛,送到鐵路職工宿舍區附近。
離鐵路職工宿區的大門還有約兩百米遠時,高飛硬要白手停車。
白手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高飛也不讓白手下車,吩咐他倒車離開。
可白手不動,車也不動。
白手還痴痴的瞅著高飛。
高飛走兩步,停下來,轉過身,往回走到車邊。
白手搖下車門,把腦袋伸出窗外。
高飛東張西望,確定周圍沒人,這才彎腰,伸出腦袋,兩片紅唇在白手的額頭上碰了一下。
“等姐的電話。”
然後,高飛飛快離開。
白手傻坐了好久。
回到家裡,已是晚上十點。
洗了個澡,白手在客廳坐下,開啟包拿出尋呼機,發現有人連續三次打他的傳呼。
是個陌生的號碼,後面也沒代號。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