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入住,白手忙得不亦樂乎。
陳嵐也很勤快,先把白手的家收拾一遍,白手勸都勸不住。
忙了一個小時,陳嵐去洗澡。
聽著水聲,白手心裡貓撓似的,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憋住。
陳嵐出來,白手驚豔,傻傻的眼睛都看直了。
一米七的女孩,身材好,臉蛋俏,還高學歷,實在是稀罕。
“還看,還看。”陳嵐嗔怪道。
“姐,那你說,我該往哪裡看?”白手涎著臉問。
“除了看我,看什麼地方都行。”
白手聽話,靠在沙發背上,朝天花板看去。
陳嵐坐到沙發上,看著白手噗嗤的笑了,“轉過來吧。”
“怕挨批評,不轉。”
“我批准的。”
白手這才調整自己的姿態,但一臉壞相,兩隻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陳嵐。
不過,白手很老實,有些地方他決不去看。
“真老實。”
這話什麼意思?太老實?假老實?或者是不許老實?不該老實?
“不許瞎琢磨。”
白手無奈,現在的陳嵐,對他已相當瞭解,他歪著腦袋,就知道他在憋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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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故意正襟危坐。
“這樣也不好,太假。”
“唉,我說姐,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滿意呢?”
不料,陳嵐撅起嘴,更不高興了。
“又錯了?錯哪裡了?”白手陪著小心問道。
“自己想。”
白手想,使勁想,可就是想不明白。
“姐,你就開開金口,直接指明吧。”
陳嵐不吭聲,真的生氣了。
白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錯了。
“姐……”
陳嵐瞪了白手一眼,“還叫姐,還叫姐。”
白手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
不能叫姐,男女戀愛,男叫女姐,不成體統。
再說了,女孩最怕長大,被人叫姐,是怕被叫老。
“可是,該叫你什麼呢?”白手苦著臉道。
“你想。”陳嵐轉嗔為喜,臉上有了笑容。
“叫陳老師,肯定不行。叫美女,公共場合會被當流氓揍。叫陳嵐,顯得生分了些。叫嵐,好像有點肉麻。叫嵐嵐,更加肉麻。叫老婆,好像還沒到時候。叫親愛的,也不到時候。唉,叫什麼好啊?”
陳嵐笑得花枝亂顫,春光旖旎。
白手乘機偷看。
陳嵐發現,又羞又氣,拿著小粉拳來打白手。
白手寧願捱打,乘機倒向陳嵐。
陳嵐不笨,一個閃身,白手撲了個空。
兩個人正好互換沙發。
“快說,想好了沒?”陳嵐笑著催道。
“想不了了,乾脆,你讓我叫你什麼,我就叫你什麼。”
陳嵐咬咬嘴唇,“就叫我陳嵐吧。”
“生分了。”
陳嵐有點臉紅,“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嵐。”
“這還差不多。”白手馬上問道:“嵐,你打算怎麼稱呼我呢?”
聽到一聲“嵐”,陳嵐更為嫵媚,“公開場合,我叫你白手,沒人的時候,我叫你手。”
白手點了點頭,“嵐對手,陳嵐對白手,很平等,很合理。”
“滿意了?”陳嵐笑看著白手。
“滿意了。”白手來到陳嵐面前,蹲了下來,“嵐,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你說呢?”陳嵐又紅起了臉。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陳嵐低聲道:“你說是就是了。”
白手大喜,“叫我一聲。”
“白手。”
“再親近一些。”
“手。”
白手捧住陳嵐的臉,飛快的親了兩下。
“流氓。”陳嵐的粉拳,又砸向了白手。
白手壞笑著逃了開去。
二人鬧了好久,開開心心的。
但要睡覺時,問題來了。
白手只在臥室裝了個空調,天氣有點悶熱,電風扇不夠使。
陳嵐睡臥室,想到白手在客廳,她睡不著。
終於下了決心,陳嵐把白手叫進臥室,拿過一張草蓆,鋪在樓板上,再拿過一個枕頭和一條皮單。
白手乖乖的躺在樓板上。
這種情況下,要是還能睡著,那就不是白手了。
白手雙手枕頭,翹起一條腿,眼睛斜向床上的陳嵐。
不料,陳嵐也沒睡著,也正拿眼瞅他。
“沒法子睡啊。”白手苦笑道。
陳嵐也在煎熬,但她還算冷靜,能守住底線。
“手,咱們聊聊吧。”
“好。”白手噌的坐了起來。
“你躺著聊。”
“不,這樣不至於讓我覺得矮你一頭。”
這理由好,陳嵐笑了,“聊什麼呢?”
“你說,你說聊什麼就聊什麼。”
陳嵐略作沉吟,“我跟你說說任何和姚解放吧。”
“嗯,你說,我聽。”白手求之不得,他早就想瞭解這兩個人的情況,和與陳嵐的關係。
“哎,我與他倆的關係,你不覺得好奇嗎?你為什麼不問我?”陳嵐問道。
白手微笑道:“是很好奇。但你不說,我是不會主動問的。”
“是這樣的。姚解放和我是一個地方的,應該是從小就喜歡我,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他比我大好幾歲,長得不討人喜歡,性格也不好。幾年前,他讓他爸媽找我爸媽提親,被我爸媽直接予以拒絕。”
“但他並不死心。他原來不是同濟的,是大學畢業後,考了管理系的研究生,畢業後才留在同濟工作。因為經常見面,又是同鄉,我雖然煩他,但也不好說他什麼。兩年前我大學畢業,考了研究生,他又公開的糾纏我。”
“這時,我的同學幫我出了個主意,就是找個男朋友,讓姚解放死心。不久,我的老師幫我介紹了物理系的任何。就這樣,任何成了我的男朋友,姚解放才算死了心。”
“老實說,任何這個人不錯,性格也好,很有紳士風度,也很會關心人。我們看過幾次電影,一起出去吃過飯,也曾到準備確定關係的地步。於是,任何把我帶到了他家”
“任何是上海人,出身書香門第,可萬萬沒有想到,他是個乖乖仔。他們家四個長輩、兩個姐姐、一個姑姑、一個孃姨,竟然沒有一個喜歡我。我和任何的事,就這樣無疾而終,至今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白手聽著,一直沒有開口,只是臉上掛著壞笑。
陳嵐拿手推了白手一把,“喂,你會計較我的經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