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飄回自己的洞府，沒有驚動任何人。
對於這剪紙人這一秘法，李牧簡直不要太過滿意。
但在宗門中，這門秘法卻是偏屬冷門。
作為宗門三十六秘法其一，剪紙要術由於前期偏向於輔助，往往很少有真傳弟子會選擇這一門。
畢竟秘法珍貴，好不容易能習得一門，自然要精挑細選。
也就是說，這門秘法在整個宗門，基本也就一些長老會使用。
想到這，李牧不禁暗自咂舌。
秘法如此珍貴，可算上大師姐傳授他的那本《小憫生訣》，他已經習得三門。
只能說，這都幸虧他有個掌管宗門秘法傳承的外公。
《小憫生訣》內斂，一般人探查不出是否有修行痕跡。而至於另外兩門《剪紙要訣》以及《憐生老母精訣》，他還要仔細琢磨，到時候顯露哪本的修行痕跡為好。
這樣一來也可以為他的外公少添點麻煩。
不過在此之前，李牧先是將那被他藏入袖中的小紙人拿出。
此刻他手中這張和其他紙人最大的不同便是，沒有五官！
掛上閉門謝客的牌子，反正這月餘時間，敲鐘的活都給他交給了別人，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沒錯，對於這張紙人，李牧是打算培育成承載他一縷意識的化身。
不同於啟靈時是將其餘外來陰魂注入其中，對於這具化身，需要切割出李牧的一縷意識才能成功祭煉完成。
在自己的洞府擺好祭壇，李牧先是以自己的心頭血餵養了七日。
待到紙人初步通靈後，李牧這才按照書中所傳授的法門，切割下自己的一縷意識進入其中。
一股無法言語的痛疼感自腦海中襲來。
強忍受著意識上的虛弱，李牧不敢遲疑，連忙手掐印訣將其打入紙人內。
和之前那些一樣，面前的紙人慢慢開始鼓起。
手、腳、身體、頭開始慢慢充實，但速度比起之前卻是慢了不知多少。眼前這張紙人就真如人一般，慢慢成長。
十二日過後，其四肢軀體與頭顱這才長成。
只是與人同高但卻沒有五官的臉蛋顯得怪異非常。
但李牧也不著急，只是找來幾塊陰極石搭在紙人身邊，又是一天後。
那原本如墨的陰極石好似褪去了一身色彩，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無面的紙人頭頂，幾根由陰極石內陰氣聚集而成的髮絲，正無風而動。
李牧見狀，又是掏出更多的陰極石擺放在其身側。
但心裡不免有些心痛，畢竟這一塊陰極石，在外要價便是數萬兩不止。
如今這灑落的一堆，少說也有數十塊，而且這還只是起步。
又是幾天過後，李牧也又換了幾批屍體，成效已初步顯現。
只見那紙人臉上，一團蠕動的黑色液體正從那由鮮血描繪的七竅中鑽出，在臉上排列，欲化為其臉上的口、鼻、眼....
排列完成後，李牧附身看去。
五官已初步成形，而模樣正是和他一般。
只是這紙人化身，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情。
但到這一步，這紙人化身已經可以說是煉成，李牧掐印訣將其喚醒。
兩眼緩緩睜開，露出其中的雙眸。
空白、冷漠....
比起其他紙人的靈動之色，這紙人卻給人一股死寂、空洞之感。
但正是因此，李牧才滿意的點頭，收回了那潛藏在寬大衣袖中正欲隨時揮出的手掌。
修煉化身，其中的大忌之一便是其自行誕生靈識。
這樣固然能使其威力大增，但也有了隨時反噬的風險。
“起來！”
李牧操控著紙人身體裡的意識，晃晃蕩蕩的從地上倏忽直立而起。
“李牧...”
他磕磕絆絆操控著紙人化身喊出自己的名字，因為是紙人的緣故，雖然聲音沒那麼尖細，但也同樣陰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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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駕馭著這具紙人身軀，抬手、轉圈...
詭異的是另一個“自己”還在面前注視著，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新奇。
來到鏡子前，李牧打量了裡面的自己一眼，五官和原先相差不多，只是身上的皮膚隱隱有些蒼白，像是被水泡過很久一般。
故而一眼望過的同時，不僅令人感到邪異外，還有點滲人。
地坤殿。
這原本是李牧上早課之地，但因為修行秘術，算算日子他已經有四個月不曾來此了。
乖乖的坐著，趁著上方無人發覺，李牧還不時與周邊弟子交談一二。
終於，等早課完成後，看著眾弟子四散，李牧卻是一個人待在殿中覺得有些許無聊。
來到憫聖宗已有五月之久，再加上從家族裡出來的日子....
李牧算了算，至今他居然外出都快有一年。而這一年時間不見，他對家中還真頗有些想念。
心念一動，李牧喚出紙轎，坐上其中。
頓時慢悠悠的朝地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