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河東獅吼鬧公堂
王道陵一臉的自信冷笑著隨同衙役去往知府府衙。我和娘子隨同知府大人一起動身沈家的人也浩浩蕩蕩去往府衙。可是到了府衙後堂僕人急找知府他神色尷尬急忙進了後堂半晌之後出來竟然給王道陵賠禮道歉恭敬請他入後堂用茶。
我看得雙眼直不明所以。蓮冷笑著道“告訴你知府老婆和王道陵關係不一般啊。知府又怕老婆怕得要命拘捕沈明堂釋放王道陵全是他夫人的主意。”
我神色不動對知府大人道“請大人容我拿出證據就可以證明沈老實確實是自殺！”
知府大人雙眼一亮趕快催促道“翰文快講。”公堂上所有人都盯著我緊張不已。我拉著娘子的手道“這個證據是我娘子現的其實就是沈老實的一雙手！”
沈老實的屍體已經從門板上卸下運來公堂我掀開屍體上的白布露出沈老實的手雙手手心赫然都磨破皮肉出血凝固成傷斑。眾人看得不明所以我解釋道“如果是被殺鐵釺刺入胸口劇痛之下握住鐵釺雙手不會出現這麼劇烈的摩擦所致的傷痕。但是如果雙手握緊鐵釺迎著巨冰撞擊鐵釺在手裡高擦過就會將皮肉盡數刮破！穿胸之通劇烈無匹人肯定是忍不住全身緊張雙手收緊所以傷痕就是如此造成的。第二天你們現他的屍體恐怕雙手就是握緊鐵釺的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公堂上眾人恍然大悟沈老實的老婆失聲痛苦“老實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要自殺啊？”
我搖頭嘆息道“他如此費盡心思恐怕就是為了老婆孩子和高堂老母吧？此案離奇如果不能找出兇手沈明堂大官人擺脫不了干係賠錢平息命案自是當然。這樣沈老實的家就能得到一筆巨資可以安生過活了。沈老實瘸了一條腿難以再做農活養家所以才會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真是個可憐的人！”
後堂一聲“胡言亂語”傳來知府夫人和王道陵竟然雙雙走出知府夫人將知府趕下公案一拍驚堂木罵道“許仙你休要胡沈老實不過是個本份農人怎麼會想得出如此詭計敲詐錢財？要偷要騙哪樣不行非要陪上自己的性命？我看你是為了給沈明堂脫罪故意歪曲事實愚弄眾人！來啊給我先打二十大板！”
娘子拉著我掩在身後寒聲道“誰敢打我相公？”
知府急忙對衙役吼道“不許對功德侯爺無禮你們不想活了！”轉過來對我陪笑不已臉上神色古怪衝他夫人叫道“夫人你別鬧了許老弟是皇上欽封的西湖功德侯怎麼能隨意責打？快快回後堂去吧公堂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夫人柳眉倒豎罵道“老烏龜閉嘴我今天偏要來審這不公的命案！沈明堂殺人許仙掩飾都是一丘之貉通通給我下死牢！”
蓮的笑聲傳進我耳朵哈哈笑個不停“許郎你碰上這麼個母老虎算你倒黴。不過你的分析倒是有理白素貞心思靈巧我自愧不如。不過有一件事她卻疏忽了。那知府夫人雖然霸道可是也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如此不顧儀態來吵鬧？她分明是中了王道陵那家夥的迷心咒。”
“迷心咒？怎麼解？”我急著“問”道。
“偏不告訴你！你事事想著你娘子功勞都不忘分她一份我能得到什麼？除非你答應了我我自然可以幫你。”蓮坐地起價道。
“我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救無辜的人出牢獄。何況此案不結沈老實一家人也不得安生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王道陵這個惡道張狂將天下人都當成傻子來戲弄？”
“憑他還不配戲弄本姑娘！許郎不用言語激我人家可不是十幾歲的姑娘什麼都不懂。嘻嘻嘻嘻——”
“是你不是姑娘你是千年的老妖婆！”我憤憤不理蓮苦思如何對付王道陵和知府夫人。事實已經明了就看如何讓知府大人斷案了。
可是知府夫人為什麼要針對我？沈明堂也許是因為給知府送美女得罪了知府夫人。可是我明避孕套讓知府的妾不能懷上知府的孩子可是對她有利啊！她沒有理由恨我才對。而且平時我和知府夫人走得還算親近經常給她講一些化妝技巧可以沒有嫌隙。為什麼她會要對付我？
我的眼神轉向王道陵他一臉奸計得逞的德行我恍然大悟肯定是他要對付我了。但是我和他有仇麼？根本沒有見過面為什麼死蛤蟆精要針對我？
我在腦子裡對蓮道“大姐幫幫忙看看那死蛤蟆精腦子裡想什麼？多謝了就算你嚇唬我那麼多次當作賠禮道歉幫我這一個忙好不好？”
蓮沒有回答似乎人已經走了。我鬱悶之極真的要她幫忙卻不見了還是靠自己吧。就是不經意間眼角一掃王道陵身邊那個道童此時正和一個姑娘在公堂側裡的過道上玩耍那姑娘我認識是知府大人的千金。道童和知府千金在玩過家家的遊戲裝作做飯吃飯的模樣。那道童隨意一個動作讓我的眼珠幾乎驚掉出來竟然是他！
蘇州梅園梅家公子！他不是掉進井裡淹死屍全無怎麼會和王道陵在一起？在聯想起梅園走脫的妖怪潛伏井底肯定就是王道陵沒錯了。難怪他會知道我是許仙根本就是偷聽了我和李師師的對話當然知道。可是他既然殺了梅子豐為什麼又要帶著梅家公子讓他當自己的隨身道童？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湧進腦子我已經有些腦袋漲了！
“娘子你看看那邊的道童他是人是鬼？”我低聲問娘子。娘子看過之後回答道“相公那道童有些奇怪是人無疑不過身上有淡淡的妖氣。不仔細看真的難以現。”
娘子又看了王道陵一眼對我道“這道士也是可疑難道他是妖怪幻化的不成？”
我頭道道“梅園的那個！”
知府夫人越咆哮起來喊著要把我和沈明堂下死牢知府勸也不是罵也不是僵持在大堂之上。衙役們都掩著嘴笑知府夫人的異狀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知府不停唸叨著“中邪了中邪了——”
晏幾道老大人此刻恰好趕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的官員晏幾道進了知府衙門喘氣道“老夫請了刑部提刑官宋大人來已經聽許大夫破了沈家兇案門房是自殺還不快快放了沈明堂！”
我向提刑官明了推理過程又將娘子現的關鍵證據指給他看提刑官緩緩頭。娘子趁眾人關注提刑官的當口大袖一揮一道白光射向知府夫人的眉心。我看見那是娘子亮出雄黃劍劍身出了一縷白光。嚇得我一驚低聲問娘子道“你要殺知府夫人不成？不行啊。”
知府夫人被白光擊中眉心彷彿大夢初醒竟然不知處身何處茫然看著知府問道“老爺我怎麼在這裡？”
娘子微笑道“雄黃劍至陽之寶專破陰邪法術迷心惑神的妖術已經被為妻破了。”完冷眼看著王道陵嘴角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氣得王道陵雙眼凸出又不能作。
知府夫人恢復了神智知府大人下令釋放沈明堂。才關了幾個時辰沈明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憔悴不堪得知我救了他嚎啕大哭“多謝翰文相救多謝翰文相救。”
我板起面孔道“怎麼謝法當著眾人個清楚吧？”
沈明堂一愣有些慌亂道“翰文但請開口無不遵從。”
“好千兩白銀謝儀立即拿來！”我伸手向沈明堂毫不遲疑。沈明堂臉色通紅連忙派家丁去取。晏幾道笑著看我似乎等著我的下文。娘子也是詫異之極問我為何如此。銀子送到我將千兩銀子的飛錢塞進沈老實遺孀沈王氏的手裡嘆氣道“沈家大嫂人死不能復生這銀子就算是替沈大官人贖罪了。他也不知道沈老實會走上這一步絕路雖然他辭退沈老實不講人情但是大嫂得饒人處且饒人讓沈大官人替沈老實披麻戴孝贖了罪孽就原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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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堂在旁面紅耳赤我淡淡道“沈大官人休怪我傷你的顏面。做人不能不留一絲情義沈老實殘廢之人你辭退他便斷了他的活路再加上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挑撥引誘做出這等自殺的傻事你心裡難道就沒有愧疚麼？”
沈明堂低頭連聲向沈老實的遺孀賠不是沈夫人也嘆息不已。知府大人看到沈老實一案結了也長出一口氣。知府夫人對沈老實的遺孀沈王氏道“以後就來府衙裡幫忙吧乳孃對我家孩兒有哺乳之恩我們也不能忘了恩義。”
王道陵突然介面對知府夫人道“夫人此言差矣。沈老實之死全是沈明堂為富不仁之過怎麼能如此輕易放過他？還有這許仙替沈明堂一味開脫聽信他一面之詞就斷定沈老實是自殺豈能服人？”
看著王道陵還不死心我冷笑一聲道“王道長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這道童分明是蘇州梅家的公子失蹤了好些日子他家人以為他墜井而死為什麼此刻在你的身邊當起了道童？拐帶良家子弟可是充軍配的大罪！”
王道陵臉色慘變道童蹦蹦跳跳過來指著我道“我認識你你和你娘子到我家住過一晚上。”接著他有對王道陵道“叔叔這個姐姐好漂亮比孃親還漂亮！”道童指著娘子對王道陵笑著。
公堂上所有人都驚呆了道童叫王道陵叔叔而不是師傅。還有道童的話已經證明我的話完全屬實道童就是梅家公子！王道陵袍袖一拂狂風平地而起公堂內眾人皆被吹得東倒西歪。娘子挺身護在我面前一掌擊向風穴之中清脆的對掌聲音響起王道陵和道童消失不見娘子倒退三步靠在我身上。
“娘子你沒事兒吧？”我緊張問道。娘子搖頭對我輕聲道“此人好高的功力為妻如今有孕在身留不下他。要是青兒在就好了。”
“不用擔心”我安慰娘子道“我們還會再見到他的。”蛤蟆精還是出現了。這真的是躲不開的宿命嘛？一陣隱隱的擔憂爬上了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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