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初吻
溫暖，滿滿的溺裹，江初星感覺無比的安心。
自從和夏淮走近以, 總會夢到以前。
夢中，他和夏淮才剛上初中，是少年時好奇心最強的時候。
各生、心萌發的要時間段。
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
夏淮看著江初星，突然問：“哥哥, 你有接吻過嗎？舒服嗎？”
“咳咳咳咳……”江初星聽他這個問題, 直接被口水嗆到了。
他很詫異夏淮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清清嗓，稍微端出了哥哥的風範：“是誰想親你嗎？還是你想親別人？”
那會的夏淮對江初星從不隱瞞，於是, 一五一十地了。
“我們班男生經常討哪omega女孩好親吻，是親吻起軟乎乎的, 像是在吃棉花糖。”
“…………”
江初星聽了。
雖然他只比夏淮大半年, 是從小他就比一般小孩要成熟得多。
江初星彎眸道：“你別聽他們胡八道, 沒有什麼棉花糖。哥哥警告你啊不要去嘗試，這事是要負責的，不能亂親。”
夏淮看看他得頭頭是道，蹙起眉頭：“哥哥是怎麼知道的，你親過了嗎？”
江初星被問得有點啞火。
是啊, 他也沒有嘗試過。
他只能先匡一下小孩：“咳咳，我們學校老師有講過。”
“那你們老師真好。”夏淮還挺羨慕：“我們老師天天就知道叫我們寫作業、考試。”
小學到初二, 江初星和夏淮都不是一個學校。
看著話題被扯開，江初星順著下去：“你快去洗澡，我們還有卷沒做呢。”
夏淮：“………”
看見浴室門被關上，江初星松了口氣。
作為哥哥不僅要教學習, 還要教孩如何走上正規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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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
江初星想到那比喻，了聲：“還棉花糖呢，想象可真豐富。”
到糖，江初星視線落在書桌那顆橘味的果糖上，他拿過剝開，放進嘴。
要親吻，江初星覺得應該是像橘味一樣，澀澀甜甜，酸得牙齦疼，又暖到心口跳。
今天江初星他們測了測，運動過度，到了這個點有些困。
他想小憩一下，於是趴到了床邊。
浴室傳嘩嘩的水流聲，他聽著腦越越沉，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初星聽見浴室門被開啟，夏淮趿拉著拖鞋走出。
江初星感覺有陰影覆蓋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覺到夏淮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
他想看看夏淮想幹什麼，便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裝睡。
江初星察覺到夏淮在他面前坐下，試探性地喊了聲：“哥哥？”
江初星還是沒動。
夏淮盯著看了一會兒，伸手在他睫毛上撫摸過，嘴嘀咕著：“哥哥，你的睫毛也跟女孩一樣長。”
隨，他的手指滑到江初星臉頰上：“哥哥的皮膚比女孩還要好。”
江初星險些聽了。
小鬼頭怎麼老是拿他和女孩比。
忽然，江初星感覺唇瓣貼上一個溫熱的東西，軟軟的，對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
緊接著，貼在唇上的東西吮.吸了一下他唇瓣，又舔了舔。
江初星：“！！！”
意識到夏淮在幹什麼，江初星睫毛微顫，是沒有睜開眼睛。
他感覺到夏淮好像跟嘗什麼好吃的東西似的，回舔.舐了好幾下
最，還用牙齒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疼得江初星差點睜開眼睛。
夏淮退開，隨即江初星聽他一本正經的評價：“並不是棉花糖的味兒，明明是橘糖的味道。”
江初星失，原拿他當試驗呢。
夏淮又伸手在江初星唇上摩挲過，嗓音帶上點兒，誠心誠意的總結：“是挺軟的。”
寧城總是這樣，雨總會天晴。
幻化成黒豹和白貓的兩人，昨夜不知何時幻化了回，夏淮單手扣在江初星腰上，江初星也埋在他肩窩，睡得舒心。
隔壁房間，剛睡醒的祁城，四處張望了一下，懵懵懂懂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家。
他又在床上滾了一圈，這才自生從床上下。
他跑到對門，看見兩個哥哥正抱在一起睡覺。
祁城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本打算走，結果肚“咕嚕嚕”叫起。
他也只能爬上床，伸出手想搖江初星，還沒碰到，想到他大哥凌厲的眼神，他只能去搖晃夏淮了。
“大哥，我餓了。”
沒人回應。
祁城看這個情況跟他們家小爸和大爸完全一樣，於是他使出慣常手段。
拱著自己的小身，躥到兩人中間躺下。
他擠，再擠，擠擠擠。
只要把兩人擠開，他們就會醒了。
他家小爸和大爸就是這樣的。
很快，效果就出現了，可劇情並沒有像祁城想的向走。
夏淮迷糊中，不耐煩地抬手把在胸口拱的東西拎起，往床尾一丟。
他之以敢這麼大膽扔，是因為江初星不會把自己推出去，而是會纏著自己。
被丟出去的祁城滾了兩圈，呆呆地坐在床尾，隨，看到兩人新抱在了一起。
這回擠進去的位置都沒有了。
祁城有點小委屈，站起賭氣地在夏淮身上踩了兩腳。
只可惜他這點氣，還不夠撓癢癢的。
祁城像個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自己順著床爬下去了。
自己去到客廳，看見桌上的水果，也不管洗沒洗，拿起就開始啃。
開啟電視機，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看電視。
沒人管的孩，只能自己尋覓食物。
大抵江初星的眼睫是夏淮見過最長的，夏淮醒，盯著身旁的男生看了小半會兒。
以前他也喜歡這麼醒，第一時間就盯著江初星看。從十歲到現在十七歲，無怎麼看都看不膩似的。
那兩年醒沒有江初星的日，他適應了許久，也失眠了許久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江初星身上殘留著他標記的原因，他這麼看著江初星，喉嚨一陣收縮，身也跟著升溫。
再盯下去，夏淮不知道自己身會發生什麼。
他忙挪開眼。
想坐起，發現江初星雙腿都搭在他身上，剛他還想怎麼有點沉。
夏淮坐起身，把他的腳輕輕地從自己身上挪開。
下床時，發現鞋不見了。
他蹲下身在床底找鞋，忽然，他看見床下有一個木盒。
夏淮把盒拿出，木盒表面乾淨光滑，一看就常用。
很久以前夏淮就發現江初星有一個習慣，他喜歡把很多看似不要的東西默默留著，自己偷偷回憶。
別看他在外人面前多麼散漫多麼無謂，其實是一個很心細的人。
夏淮向床上看了一眼，隨他開啟了盒。
盒面躺著的是一副畫。
看到的一瞬，夏淮瞳孔微滯。
黑夜，繁星，大海。
觀摩了一會兒，夏淮把畫倒了過。
對，實際是，
大海，繁星，黑夜。
夏淮伸手在畫上摩挲過，視線落在畫的右下。
看清畫的名字，夏淮眸色變深。
《海中星》
再看見上面的提句，心臟澀澀緊縮。
萬丈光芒，注進萬頃碧波。
渾身閃著光芒，少年時自己稱王。
——阿淮十六歲生日快樂。
這一瞬間，夏淮只覺呼吸發緊，心臟的位置揪著疼。
原他哥哥從沒有忘記過他生日，夏淮第一次覺得自己欠了他哥哥好多。
如果當初他能及時發現江初星的不對，是不是就沒有那些事了？
沒關係，還得及。
夏淮手指在畫上撫摸過。
這兩年欠下的，他彌補。
把畫放回原的位置，夏淮去了浴室洗漱。
等他洗簌出時，看見江初星蹲在門口，睡眼惺忪的模樣。
江初星看他出，揉了揉眼睛，仰起頭：“早安。”
夏淮壓低嗓音：“早。”
江初星站起，伸了伸懶腰。
一節腰露了出。
太白，晃眼。
夏淮忙挪開視線。
江初星昨晚睡得很香，現在看見夏淮，想起昨晚那個夢，江初星情不自禁就想。
小時候的夏淮真是可可愛愛。
江初星著走進浴室洗簌。
睏倦還纏繞著他，江初星捧了一捧水澆在臉上，抬眸時，看見夏淮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怎麼了嗎？”江初星疑惑回頭。
“沒。”夏淮搖了搖頭，人沒動，還是靠著牆看著他。
江初星挑眉，也沒什麼。
準備刷牙，他人還有點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突然，一隻手從環抱住了他的腰。
江初星身一僵，緩緩掀眸看著鏡中倒映的畫面。
兩人貼在一塊兒。
江初星能清楚感受到夏淮身上傳的溫，還有那雙寬大的手掌是如何扣著自己腰的。
江初星這才意識到，他夢中的那個小屁孩真的長大了，完全能將他整個抱住了。
江初星拍了拍他的手：“怎麼了？”
他聲音有點僵硬，這久違的親近讓他猝不及防，也手足無措。
夏淮沒話，稍微收緊了手。
淺淡的深海水松飄散在空氣。
江初星被夏淮這樣抱在懷， 加上還帶有資訊素，這會兒他全身都是對的氣息。
“哥哥。”夏淮低啞著嗓音喊，好像還不夠，他又叫了一遍：“哥哥。”
江初星被他叫得一怔。
“你到底怎麼了？”江初星的聲音蘊上了點兒水汽。
一般omega的交尾期為三天，前一天得到舒解，可面兩天還是會有強烈感覺，特別面對百分百匹配的alpha。
江初星受不了了，他剛想掙開好好問問，身的男生抬起了頭。
他看著鏡，夏淮看著他。
夏淮撥出的熱氣噴在江初星耳廓：“哥哥，以有什麼事別瞞著我了，好嗎？”
男生聲音磁性，簡直勾魂，真是要命了。
不過聽到這句話，江初星就想到了初二那個暑假，回想到自己的決絕態度，看是真的傷害到他了。
因為平日夏淮鮮少會這樣的話，加上這兩年，是不可能。
一想到是那個原因，心臟瞬間化成一灘水，又有點扯痛。
江初星答應下：“好。”
夏淮把下巴放在江初星肩膀上，他也看向鏡。
兩年前，明明他還沒江初星高，這會都比他哥哥高出了小半個頭。
夏淮桃花眼底深黑，下巴蹭過江初星肩線，嗓音壓得比剛還沉：“哥哥，你知道嗎？這兩年我真的埋怨過你，也很生氣，是我生氣你不告訴我。”
江初星抿唇：“對不起。”
夏淮沒話，只是盯著鏡中的他，半晌才道：“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他頓了頓：“以有什麼我們一起面對。”
江初星垂下眸：“嗯。”
保持著這個姿勢一會兒，骨頭酥麻。江初星實在彆扭，問：“能鬆開我了嗎？”
夏淮似乎有點不捨得，鬆開手時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這才站到旁邊的門框邊，目不轉睛盯著江初星。
“……”江初星恍然像是看到了初中時的夏淮。
江初星也放鬆下，打趣他：“你這麼盯著，我怎麼洗漱。”
夏淮當然：“不能看？”
“行，”江初星無奈地了：“我弟想看難道還不給他看嗎？”
夏淮桃花眼微彎，唇角翹起一點弧度。
這一刻，有的埋怨，有的積壓，都隨風飄散了，滿心滿眼都只有彼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