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鹿兆鵬是鹿歌的訊息在滋水中學傳開。
幾個室友都有些不好意思。
特別是其中的一個，或許是因為顯擺，說的急切，把事情都給捅漏了出去。
過了一個時辰，這股子熱度依舊在。
忽然學校的副校長找到了鹿兆鵬。
“我是該稱呼你為鹿同學還是鹿大作家。”這個副校長看著比較開明，年齡頗大，和鹿兆鵬開著玩笑的說道，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校長，您好，您是前輩。我只是因緣際會之下給秦進投了一些詩稿，得了點薄名。”
“謙虛了不是。大作家出在了咱們滋水中學，好。鹿同學，校領導討論了，希望你今天能發表一次演講，給同學們講講，激勵激勵他們。”
鹿歌這樣的作家在他們滋水中學還不得好好的宣傳宣傳。
校領導一聽到這個訊息，比較敏銳，瞬間想到了法子。
大氣一點，甚至還要請記者朋友過來。
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滋水中學才是培育人才的搖籃。
鹿兆鵬是滋水中學的一份子，只是發表一次演說罷了，同意了下來。
當天就開始準備著，到了操場上佈置。
他們滋水中學的學子也有著好幾百人，算縣城中規模最大的一個。
很快廣播裡頭傳來了聲音，所有的人操場集合，聽鹿歌同學的演說。
本來還對鹿兆鵬身份存疑的學生，瞬間打消了疑慮。
這可是學校的通知，斷然不會出錯。
“沒想到鹿歌作家真是咱們學校的，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誰說不是呢。”
一個諾大的縣城，出一兩個名家，正常。但是在自己的學校就有些讓人意外。
主要是鹿兆鵬的白話詩太受像他們這樣的學生所歡迎。
很快，操場烏泱泱的一片人。
鹿兆鵬比較從容的走到了臺上去。
有著一個擴音喇叭，說出的話能夠讓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到。
“同學們，大家好，我是鹿兆鵬，筆名鹿歌。”
很規矩的開場白。
稍緩了一下，臺下同學非常配合的鼓起掌來。
掌聲雷動，沒有斷絕。
鹿兆鵬準備再次開始說話，但掌聲依舊在，只能暫緩一緩，乾脆乾站在臺上，先不說話。
連鹿兆鵬自己都沒有想到，另一重身份，鹿歌，會這麼的受歡迎。
掌聲大概持續了一分鐘，比較漫長，終於開始弱了下來。
這份待遇，比滋水中學校長還要強很多。
鹿兆鵬繼續說道：“我寫過很多的詩稿，給秦進投稿，想著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靠著稿費養活自己，目前看來是做到了，我是幸運的。感謝老師們的教導，白鹿村的徐老師，朱老師，滋水中學的國文老師，所有的老師。”
“求學的機會不是每一個人的權利，希望同學們能夠好好珍惜。這個年代很苦，飢餓與疾病。貧窮，缺乏金錢，但更有一種貧窮是沒有希望。大家要努力追尋希望，所以我寫下了一代人，去追求光明。”
“害怕，不可取。要勇敢，衝破貴乏與弱勢。擺脫疾病，麻木，愚昧，依賴。”
“腐朽的封建王朝已經破滅。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是不可剝奪的權利。”
“五千年的華夏文明，五千年的歷史。亞洲大陸的東邊有著一個最高貴的民族，他叫華夏。而帝國列強們卻要來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哪怕是最弱小的民族也要來欺辱我們，就在我們的東邊，那裡有一座島國，叫東瀛。大家應該也都知道。”
想著先提一個醒，叫先小心小鬼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有一個夢想，或許很多人會認為只是空想，但我堅信，數十年後，這將都會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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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所有人都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夢想有一天，人們不再麻木迷茫，能有著清晰的目標。夢想有一天，人人都能吃飽飯，擁有自己土地，房屋，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再沒有戰爭。”
“我們雖然遭受種種困難和挫折，但我仍然堅信，總有一天這個民族會站立起來。”
“我是一個任性的人，我想擦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畫滿窗子，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都習慣光明。”
康慨激昂的說了三分鐘的時間，停了下來。
深深的鞠了一躬。
其中借鑑了馬丁路德金的演講，顧城的詩，更能激發些共鳴。
不算作秀，確實也是鹿兆鵬的真實想法，這個年代的人太苦了。
自認為不算是一個冷血的人。
窮，獨善其身，達，兼濟天下。或許自己能做點事情。
目前，文字算是最好的武器。
能賺錢，又能喚醒人的心智。
普通人看不懂文言文，但是他們能看懂白話文。
只要是聽得懂中國話的人，就能知道射凋，能夠知道狹義二字，知道何為民族大義。
這也是鹿兆鵬從那麼多小說中，單單只選了射凋的原因。
話說完，再次鞠了個躬。
一瞬間雷鳴般的掌聲再次響起。
“好！”
“好！好......”
一片片雷鳴般的掌聲。
兩個記者趕緊拿著照相機懟著鹿兆鵬一頓拍。
今天這場演講的效果太好了。
不過還好，沒有什麼太出格的話，只是說了鹿兆鵬自己的美好願景。
不然的話，說不準還會被人戴一個蠱惑人心的帽子。
“這個學生了不得，了不得啊。好生培養著，從咱們滋水中學也能走出一個真正的大才。”
不僅是學生，這些老師，校領導的情緒也調動了起來。
這便是演說的魅力，語言的魅力。
和文字的魅力不同，文字躍然於紙上。演說，在某些場合，特別是這樣的集會大場合更能激盪人心。
這一次的掌聲，持續的時間更長。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三分鐘，依舊沒有消止。
他們也只能這樣表現著對鹿兆鵬的崇拜。
這段演講確實不錯。
鹿兆鵬有著系統，無所畏懼的自信。
再有，本就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物以稀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