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荒原的這條路並不是直線,而是彎彎曲曲一路蔓延到目力所及的盡頭。品書
詭譎控制著羅徵身體後踏步而行,速度算不快。
眾人則與羅徵保持著數十丈距離,亦步亦趨跟隨其後。
一直前行下,從天亮走到天黑,又從天黑走到天亮,羅徵依舊穩步前進不曾有停下來的架勢。
“走出多少距離了,”女媧問道。
伏羲從進入荒原後便一直清點著腳步,女媧問及,他便回答道,“大約四百餘裡。”
數十個時辰走出幾百餘里路程,對於在場眾人來說已如蝸牛漫步的速度。
“那我們算是離開清天四百多裡,”血狼嘆道。
這片荒原前後左右都沒有任何景物,無論走多遠依舊是一模一樣的地帶。
雖然他們清楚隨時能按照原路迴歸,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絲慌亂。
“離開清天?”黑袍人首領聽到這話,附和著點點頭,“這種說法的確沒毛病。”
清天雖然也不小,但範圍也是有限的。
圍繞著清天的不歸荒原,顯然不屬於清天的範圍。
“這樣一直走下去,不知會走到哪裡,吱,”勝天鼠王說道。
“總不可能一直這樣走下去,”東皇聳聳肩膀露出樂觀的笑容。
正說到這時女媧忽然指著前方說道,“大家看側面。”
所有人的目力都集在正前方,但女媧無意之卻看到側面有一條黑線。
“那是什麼東西?”血狼眼顯露出驚之色。
在這荒原走的太久了,看到任何東西都覺得非常稀。
“看不清楚。”
“距離太遠……”
“無從分辨。”
眾人皆極目遠眺,但那條黑線的距離太遠,根本無從分辨,如此遙遠距離望過去,彷彿是一條細細的黑蛇趴在地。
“是河,”眾人身後的翼王忽然說道。
“翼王能看得清楚?吱!”勝天鼠王問道。
“好目力,”血狼點點頭。
他們都以為翼王目力遠超眾人,誰知翼王搖頭道,“羅徵告訴我的。”
羅徵透過體內世界的明之器依舊與翼王保持著溝通,而羅徵亦能透過自己雙眼看到東西,他現在的目力卻是遠超後面這群人。
“荒原的一條河?為什麼會有一條河?”女媧顯露出狐疑之色。
“羅徵說是神河,”翼王繼續轉告道。
眾人聽到這個說法,神色微微一變。
血狼更是陷入沉思。
神河的發源地是玉清天內,一路流經清天,太清天。
沿著神河一直向遊,理論一定能回到玉清天。
可理論是理論,從未有人成功過。
“太清天的神河順著遊而進,亦抵達太清天的心平原,那一片平原應該是與荒原相連,”血狼忽然得出結論。
“也是說太清天那無邊無際的心,其實與清天的外延相連,”女媧亦想到這一點。
伏羲嘿嘿一笑,“設計三清天的人還真是有趣。”
眾人一邊走一邊討論,便發現神河那條線從遙遠處交匯過來,距離越來越近眾人自然也看得更清楚。
“譁,譁……”
神河響起一陣波浪聲,隨後有一片金晃晃的東西在河掠過。
“是金咬,”勝天鼠王說道。
這些金咬出現時,能將沿途河道的一切吞吃一空。
“若能在這裡進入神河,不知能撈到多少好東西,”東皇的眼也流露出眼熱之色。
他長期在神河內活動,熾楓林的神河競爭可是無激烈,這裡可沒有人爭奪神河之物,可真的是先到先得。
“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出了這條路你我多半是死人一個,”癭老在旁邊怪笑道。
東皇聳聳肩膀,“也許這條路與神河會有交匯。”
他在神河內獲得的好處不少,亦給予太一天宮諸多聖魂境不少幫助,他是真的希望能進神河內撈取一些罕有的彼岸信物。
而神河真的如東皇所說,距離他們腳下的路越來越近。
一河一路最近處不過三丈距離,在東皇滿心期待時前方的地面忽然凸起了一塊。
兩塊黃銅支架從地底拱出,硬生生架出一個洞穴的入口。
黃銅支架的材質與億萬塔山的那些銅山一模一樣,顯然詭譎開啟的通道是這個洞穴無疑。
“難不成億萬塔山底部的那些機括,一路綿延到這裡?”勝天鼠王提出疑惑。
“定然不是,”血狼搖頭否定道,“若是如此,順著地底的機括豈不是很容易找到清天的這些通道?”
“也對……”勝天鼠王點點頭。
羅徵走到洞穴跟前停頓了一下,他忽然轉過頭來嘴巴大張。
“那家夥又來了!”
伏羲撇撇嘴巴已將雙耳聽覺破壞掉。
眾人對於詭譎的哀嚎聲是深感畏懼,還沒等詭譎發出哀嚎他們已出手破壞自身聽覺,動作整齊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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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徵在洞口哀嚎一陣子後,迅速鑽入洞穴。
眾人沒有停下腳步,緊隨其後鑽入其。
沒想到的是這洞穴非常淺,不過十丈到了盡頭。
而在洞穴盡頭方,垂落著密密麻麻的魚鉤。
這些魚鉤閃爍著淡藍色光澤,在黑暗十分顯眼。
詭譎顯然是駕輕熟,一躍而起,竟用嘴巴一口咬住其一枚魚鉤。
羅徵整個人懸空扯著魚鉤扭動著,活脫脫的像一條咬鉤的魚兒。
在腦海的羅徵,元始天尊以及洞穴的眾人困惑不解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方傳來,“嗖”的一聲將羅徵拖拽到洞穴方的黑暗。
彷彿是釣魚人釣到了魚兒一般……
“羅徵被釣走了!”勝天鼠王驚道。
“這洞穴不過十丈深,按照這個斜度推算,到地步應該才丈許高而已,為何面的空間好似大的出,”伏羲不解道。
“三清天內的空間規則原本極其混亂,我們也跟去看看,”女媧走前去打量著這些魚鉤。
“吱,怎麼去?和羅徵一樣嗎?”勝天鼠王問。
“只能如此。”
女媧說著也是一躍而起,一口咬住那不知從何處垂落下來的魚鉤。
懸掛了一會,面竟沒有收杆的意思。 女媧也只能學羅徵那般扭動纖細的身體,她正蹙眉有些鬱悶時,忽然感到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她在一瞬間亦被拖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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