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陣後，慕少言看著楚崢巖欲言又止，但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把要說的話說了：“昨天思語跟我通電話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件事，我今天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你，最近和湯一品有聯絡嗎？”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說起她了？”楚崢巖神色不變，“我們當然有聯絡，公事上的。”
“她不是說要追你嗎？”
“也許她不過是應時應景說句玩笑話，又或者與我相處久了，新鮮勁兒過去了，也就撂開了。她的個性，從來就多變難猜，又恆常戴著斯芬克斯的面具，哪裡就當真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慕少言觀察著楚崢巖的表情，“如果我告訴你一件關於她的壞消息，想來不會影響你的心情吧？”
“什麼壞消息？”楚崢巖鎮靜地挑了挑眉。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聽思語說湯一品前天住院了。”
“她怎麼啦？”楚崢巖的聲音裡有一絲緊張一閃而過。
慕少言而已不弔他胃口，直接答道：“好像是急性胃穿孔。”
“思語怎麼知道的？嚴重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上次見面過後，思語好像對湯一品的印象還不錯，他們兩人偶爾會私下聯絡。
前天思語打電話約她去聽新春音樂會，她說她倆聽完音樂會後，兩個人又去大排檔喝啤酒吃宵夜。
誰知吃到一半，湯一品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末了竟咳出一大口血來，捂住肚子，臉色慘白。
把思語嚇得要命，馬上叫了救護車送去醫院，後來的診斷結果是急性胃穿孔。至於嚴不嚴重，總之是死不了人的病，應該不算嚴重吧。”
慕少言瞄了楚崢巖一眼，別有深意道，“怎麼？為她擔心啦？你的臉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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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那思語有沒有說什麼原因導致她發病？”
“那應該只有她的主治醫生才知道吧。何況我又不關心她是什麼原因犯的病，跟思語那兒，我也沒多問。”
楚崢巖不再多問，只是手上倒酒的速度加快了幾分。慕少言也若有所思，沉默地陪著老友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慕少言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是楚崢巖的老媽胡雲秀。
“阿姨，有什麼事嗎？”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牆上的鍾剛剛指到八點。
“不好意思，阿言，打擾到你休息了吧。崢巖那孩子做事實在是越來越不著調了。明明說好的，大家一起出來放鬆一陣子，結果呢，呆了沒幾天，我剛剛竟然就收到他的簡訊，說是公司有急事，他搭早班機回國了。”
胡雲秀把手機遞給慕少言看，“你看，你看，就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所以我來你這兒問問看你知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慕少言忙替她遮掩，“哦，是有這樣的事。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接到了國內長途，好像是有個著急的合同需要他趕回去處理一下。他本來是準備先跟您說的，但因為已經到了半夜，不想打擾您的休息，所以才今早給您發消息的。”
“有什麼事情那麼重要的？又不是自己公司！下次我見到老褚可要好好說道說道，憑什麼把我們家崢巖大老遠的呼來喝去的，崢巖也是的，自家的公司不去幫忙，非要跑到老褚那裡去當牛做馬。”胡雲秀老大不高興。
“阿姨，快別生氣了，氣出皺紋來可就不值當了。的確是一些非要他處理不可的公事，不然他怎麼會放棄和胡阿姨您這樣的大美女約會的大好機會呢？”
慕少言扶著胡雲秀的肩把她送回房間，“不過，昨晚他已經交代我了，讓我一定好好照顧您，您就消消氣，待會兒我們再殺出去把整條香榭麗舍大街買光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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